门心思想着解决之。最后倒是大姑娘的一番话开解了三儿的心思,另外想了一个主意。
却是陈氏同三儿说了一回话,见话不投机,懒得理会钻了角尖儿的三,便回房歇晌儿后,大姑娘闲来无事来寻二儿、三儿说话。彼时二儿、三儿都在三儿房看书练字打发时间,大姑娘见了,少不得艳羡两位妹妹能读书识字,又会抚琴作画这等风雅之事。
二儿、三儿这才知,因着大姑娘在府不受,况且亲娘去的早,竟没认真读过几本书。如今也不过是略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看帖,不个睁瞎罢了。
见大姑娘如此钦羡二人,二儿心柔之余,少不得笑言同大姑娘商议,闲暇时可教导大姑娘读书。叫大姑娘每日晨起也过来同她们练字云云。
大姑娘闻听此言,自然喜的无可不可。这一番态度倒是动了三儿的心。且想到了平服众人的主意。
至晚用膳时,三儿便将这一番主意悄声告诉了陈氏。陈氏虽然对三儿太过重视几家陪房之事不以为然。但她也明白笼络人心须得一碗端平的作用。当应了三儿所言。
次日一早,陈氏服侍了尤玉洗漱穿,吃饭上朝后,便派人叫那两家在二门上当差的陪房,代了意提携一人掌府上秋两季地租之事。未等那两家陪房有所反应,因又说:“你们都是跟着我的,只要忠心当差,我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我也知,现如今何财、梁瑞两家着外的田地买卖,你们瞧着红。如今又提了一人着府上的地租,剩的更觉不公。这些事我都是知的。同是我的人,待遇也不好太悬殊了。所以我便想着,不拘你们哪一位,肯留在二门当差,我也不会薄待了。待明年开儿,便挑拣了你家的孩——有伶俐通透的,跟着桡哥儿回学里念书。将来倘或我生了哥儿,是必定挑他给哥儿陪读的。今后也着哥儿的外书房及际往来之事。在此之前,这小便一直跟着桡哥儿学些规矩统。将来桡哥儿科考仕,倘或瞧了他,兴许别有一番造化也未可知。”
其实照三儿的意思,是想着挑选剩那家的小回学里读书,倘或书读的好,那家人今后又立了大功劳,便是外放那哥儿去科考官儿也不是不能。只是陈氏不在众人未曾立功前就如此厚待,免得纵容他们生多余的念来,所以才换成给桡哥儿陪读。将来或有机会给她的哥儿陪读——端看她日后能否生哥儿来。
即便是如此,众人依旧是喜望外。忙跪在地上碰有声,直呼太太慈悲。
陈氏趁此定了掌府上秋两季地租的那一家陪房名唤彭显的。剩的那一家在二门上听差的陪房名唤包吉的,改日便带着他家的小来见陈氏,陈氏见那小果然生的白净懂事,伶俐通透,便寻了个空闲的时日,送回陈家给陈桡陪读。
三儿得知陈氏的一番作为,也颇为赞赏。直觉陈氏这样的举措,反倒比自己的想法更为妥帖。
其后陈氏在挑人接手事买办之事上仍旧不敢自专,也并不理会那些个到她跟前儿讨好卖乖求找门路的人。成日里抱着名册同尤老安人并尤玉商议,一应人选皆听这两位的示。最终选来的人也大都是尤老安人与尤玉的心腹。
乍看上去,陈氏这一番折腾来,除了提彭显掌府秋两季地租之外,再无受益。何况彭显接此事,也并非是陈氏的运作,而是尤老安人的意思。为的无非是陈氏家的面。
因而在有些人,陈氏好似白忙活了一场。然从这一场风波切切实实地会到陈氏厉害手段的那起才人,却再也不敢欺负陈氏初来乍到,便误认她是个心慈手没算计的,于人前背后也不敢轻忽怠慢了。
陈氏依着三儿的谏言,不费灰之力便打破了尤府固有的势力局面,又在没有很得罪老太太和老爷的况,明公正最大限度的收拢了宅外院儿之权,更是替公添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银。
这样不见一丝烟火的手段算计看在有心人的,只觉不寒而栗——比起当年自门后便被尤老安人压得不敢大声儿气的先太太,以及得了势便上蹿不断在各安自己心腹以期掌控宅的兰姨娘,现如今的陈氏才叫一个“吃人不吐骨”。
更何况陈氏除了有雷霆手段,在人往来上也毫不逊。这才尤家几个月的时间,不但笼络住了老太太和老爷,就连非她所生的大姑娘也同她带来的两个拖油瓶相熟起来。更别提在她刚门时还敢龇牙蹦跶的兰姨娘,如今也只能守着佛堂吃斋茹素,几个月也未曾留住老爷在她屋里睡上一夜,再难说翻争之事。
还有那位先时在老太太和老爷跟前儿异常受的四姑娘,如今的吃穿用度虽未曾苛待,也被陈氏以“嫡庶有别”为由,同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待遇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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