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陈珪笑着同父母问安,又受了几个晚辈的礼,方落座吃茶。因向冯氏提及:“昨儿为请张家人,我特特向川兄借了一班小戏儿并灶上的人撑脸面,才刚已叫陈礼领着小们备车送回去了。你瞧着哪天得闲儿,咱们得回请川兄并其家眷,好生款待谢才是。”
冯氏闻言,忙笑着应是。因说:“就是不为这事儿,年年也是这么礼尚往来的。只是今年咱们家事儿多,徐家太太又忙着款待从江南京的沈家大太太和几个娘家侄,所以不得闲儿,才托了这许久。否则早该请来了。”
说到这里,冯氏言又止,忍不住看了陈桡和陈婉一回,因笑:“厨房里灶上还蒸着粘豆包,这会也该好了。你们先去吃罢。”
一语未落,冯氏扫过一旁静坐不语的大儿与二儿,笑着描补:“也带着你们的小妹妹去罢。”
陈桡与陈婉面面相觑,闹不明白母亲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话。倒是二儿人小鬼大,登时便看这是冯氏打发他们离开的话。既这么着,想必接来要商讨的事儿必不好让她们听的。二儿也不多说,遂起告辞,仍笑:“早:“早上只吃了一碗稀粥,我原说没大吃饱。这会再添两个豆包,便是恰到好了。”
说罢,又笑向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外祖父、外祖母放心,我们一定把蒸的最大,馅儿最多的豆包留来,不叫他们都吃。”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乐了。陈婉尤笑:“真真是贼喊捉贼。还说要看着我们不偷吃,恐怕见了好吃,你先忘了祖父、祖母了。”
二儿张便:“婉这是污蔑。外祖父、外祖母再不信的。”
于是说说笑笑的,竟不是陈桡和陈婉带着两个妹妹,反倒是二儿领着众人去了。
见着跟小爷姑娘们的丫鬟婆也都离开,冯氏这才笑向陈珪:“我听徐家太太说,沈家大太太之所以带着女京,原是家的小爷姑娘们到了适龄年纪……你说,他们家大太太这次过来,该不会是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罢?”
也难怪冯氏忧心忡忡。须知徐川与陈珪虽皆在当差,品级又相差无几。乍看去倒是家世相当。可细细究,陈珪的官儿是捐来的,徐川却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士,且被当今钦了庶吉士混过翰林院的。
照朝廷“非科举不得三品,非翰林不得阁”的规矩来说,几十年后陈家就算三生有幸到祖坟里冒青烟儿来,陈珪也只能止步于四品。只这一条,徐川将来的前程便甩陈珪不知多少条街。
更何况徐川的发妻沈氏乃自江南大盐商沈家。当世虽有重农抑商之策,然江南盐商富甲天,其威风排场甚至能左右江南官场。那一份炙手可的权势富贵谁不红?纵使沈氏嫁人后再不算沈家人,可当年那一笔丰厚的嫁妆,也足够旁人艳羡的。
所以自打陈、徐两家好,冯氏便早早的打起了徐家姑娘的主意。只觉得自家儿聪明伶俐会读书,徐家姑娘又被沈氏养的温柔标致着人意,两家儿女又算得上是青梅竹,两小无猜,总比外那些不知名儿姓儿,不知底的世家弟。
冯氏原还想着孩们如今还小,且不着急。等再过个两三年,陈桡考了童生秀才,有了功名,再去探探沈氏的风,着人去徐府上提亲。想必沈氏看在两家的分上,也不会不允。谁曾想到她算盘打得好,半路上又冒个沈家大太太呢?
陈家众人闻听冯氏这一篇担忧,不觉面面相觑。沉半日,陈氏也忍不住开:“嫂这话有理。我看咱明儿也别请徐家人过来了。先打着拜访沈家大太太的名义,去瞧瞧沈家的小爷姑娘们到底是个怎么样。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打量打量他们家的小,可比得上咱们家的桡儿。”
陈珪闻言,却是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因笑:“你们且多虑了。川兄那样一个人,总不会叫他的儿娶一个商家女为妻。更不会叫他的女儿嫁给商。”
冯氏看着陈珪,仍是言又止。想了想,因笑:“就算徐家没有这个打算,难保沈家不这么想。何况徐家太太还是沈家的姑呢。”
看着陈珪仍是笑着不答言。冯氏咬了咬牙,图穷匕见的:“我倒是觉着,还是寻了空儿同徐家提一提罢。左右过了年,桡儿也十二了。”
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听了冯氏的话,倒是以为然。
陈珪闻言哂笑,刚要开说些什么,只见外一阵声,没等众人喝问,一个未留的小丫被碧溪引着掀帘来。那小丫未及跟前,便慌慌张张的跪在当地,开便嚷:“回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太太,冯家派人来传信儿,只说冯府里老太太不好了,叫老爷太太赶快过去呢!”
“什么?”众人听了,登时吓了一。冯氏也顾不得去徐家提亲的话了,忙一把拽住传讯儿的小丫,急声问:“你说什么,我娘怎么就不好了?前儿我回家时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就不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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