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说着,叹了一声,因又说:“议亲的那人家我看都好,模样儿,门第基也都得上。那家对咱们大姑娘也是十分的满意。本来都到了提亲换庚帖的档儿了,陡然听闻太皇太后驾薨之时,那家人竟是王八脖一缩,再没个消息了。想也是觉着除了孝咱们家大姑娘竟成个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就不愿意了。”
尤玉听着妻唠唠叨叨,也觉着疼。因说:“都是我的错。这些年因着外事儿,也没放多少心思在她上。竟把她误了。实在没法,也只能了孝慢慢相看了。”
只是到了那会,门当对的人家儿哪里还有适龄的公,只怕不是续弦就是继室,少不得要委屈她了。
陈氏一想到这些,心里便有说不的憋屈。纵然大姑娘并非她亲生的,好歹相了这么时间,且又是替她张罗嫁妆又是替她相看人家的,陈氏也着实耗费了心思。最后却落得那么个结果,即便是叹一声“天意人”,亦难掩寥落惆怅之意。
素来心大的陈氏都有如此怀,何况是为当事人的大姑娘。只因她素来安分随时,温柔沉默,受女戒女训之教导。哪怕心落寞,也不肯当面表的。只是平日里言谈举止,愈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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