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原不过是说笑打趣的话。你可别认真恼了。我现给您赔个不是。您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我这遭罢。”
陈桡原也是嬉笑之意,并不是认真着恼。今见二儿又来赔不是,忙笑:“瞧瞧,当真了不是?难只许你们作诗打趣我,就不许我作相儿吓唬你们不成?”
说罢,又赞叹二儿有捷才,仍笑:“没想到二妹妹小小年纪,且没读过几天书,竟然也能诗来。真该好生习学一番,莫辜负了这份才是。”
二儿闻言,便笑:“桡表哥这是认真打趣我,也不该玷污了诗词文章。倘若我方才那一首也叫作诗,明儿大都能去考状元了。”
大儿听二儿把话儿引到自个儿上来,不由得笑着捶了二儿一。说:“我把你个轻狂没儿的小蹄,还没完没了了。打趣了桡表哥,又来招我。”
陈桡则笑说:“并非是说二妹妹方才那诗的好,只说你有这份灵,合该好生习学才是。”
众人听了这话,都嘻嘻笑笑的,并未放在心上。一路说笑着回至上房,却见除陈氏外,冯氏与陈珪皆不再。不觉狐疑。陈老太太因说:“冯家差人来请,你老爷太太都坐车去了。我因外天冷路,便没叫你们过去。”
陈氏不想几个小的刨问底,也笑着问:“粘豆包好吃么?你们在外这么久,都什么呢?”
陈nbsp;陈婉便笑:“二妹妹作诗打趣大哥哥。大哥哥还说二妹妹的诗得好。”
陈老太爷等人闻言惊奇,忙笑问:“是么,了什么诗,也叫我们听听。”
二儿笑着摆了摆手,因说:“不过是信胡诌了几句话,哪里就是作诗了。”
又笑:“早忘了,谁还认真记着不成。”
一句话未落,陈桡却在旁念念叨叨的,早将二儿之前的一首打油诗背了来。末了仍笑说:“这一句‘不思腹空,反推文章少’,虽是话,细细想来,却有儿意思。所以我说二妹妹有灵,合该好生念书。”
陈氏听了这首诗,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轻啐:“知桡哥儿好,也别忒纵了你妹妹。要是专这些话也叫诗,那我也会作诗了。”
陈桡便笑:“姑母这话也错了。二妹妹才多大,学没几天,就能作这么一首略有些浅近的诗来,也是不俗的。”
二儿在旁笑:“桡表哥是哄我,还是认真打趣我?”
陈桡笑:“也不是哄你,也不是打趣你。我是真的这么想。”
二眨了眨睛,因说:“桡表哥既这么说,那我向你借本书,可使得?”
一句话未完,早被陈氏喝住了。“且安安分分呆着你的罢。你桡表哥的书都是考状元的书,也是你看的。你才学了几个字,就这样轻狂起来。便是这会认真要个女才,也不能够。”
倒是陈老太爷不以为然,摆手缓缓的:“蕙儿这,还是这么急脚鬼是的。多早晚才能改改。”
说罢,又向二儿笑:“你且说说,你要问你桡表哥借什么书。倘若说的明白,我便主借给你就是了。”
二儿便欠笑:“回外祖父的话,我想借今朝的史书。”
“哦?”二儿这一句话当真引起了陈老太爷的好奇,乃问:“向来只听人说以史为镜,可读的却是前朝历史。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借今朝的史书,你能看懂么?”
二儿便笑嘻嘻的:“看不懂啊!只当是故事看罢了。我原想问桡表哥借一些话本儿的,料想桡表哥一心向学,是断然没有的,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借一些今朝的史书。也是见识的意思。”
陈老太爷闻言,默默看了陈老太太一。陈老太太便笑:“我听说京仕宦大家的女孩们,幼时学,五六岁时便能通读《四书》,原还不知是真是假。今儿一瞧,倒是咱们家的二儿颇有些聪慧伶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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