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拖油瓶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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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给我听——必定要比方才你们外说的更招人笑,我就不恼了。”

    二儿闻言莞尔,:“这可要难死我了呢。”

    说罢,沉片刻,将后世听过的几则笑话儿默默添换些字儿,开:“就说一个人赶着车去集市上卖菜,却不想半路撞到了一位老汉。这个人吓的了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周旁看闹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个人想了想,突地跪一把抱住那个老汉,声泪俱了一声‘爹,你莫怕,儿这便去找郎来’。说罢这一句话,这人起便赶着车跑了。那老汉只能扎挣着起来冲着那人怒喊‘撞了老还想跑,快给老回来’。周旁围观的人见了,只能纷纷慨说‘那当儿的可真孝顺’。”

    陈婉听了二儿这一篇话,早已趴在桌上笑。没成想手臂不心碰了桌上的茶盏,那茶盏摔在地上“豁啷”一声碎了两半,茶茶叶溅了陈婉和大儿新穿的棉绫裙。

    堂上众人不妨,倒是吓了好一,忙开问“是怎么了”。陈婉一,一断断续续的将二儿方才一篇话说了来。众人众人见此形景,又觉好气又觉好笑,忙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带着两个去更衣。陈氏则指着二儿笑骂:“都是你闹的。平日里也不见你怎么话多,今儿倒是人来疯。”

    二儿一脸无辜的看着陈氏,她虽知这会的人笑低,却没想到能低到这步田地。亏她还把爆笑的那些掩了没说,倘或真说几则来,恐怕这会儿竟不是摔茶污衣裙了。

    陈老太太在旁,看着冯氏张罗着小丫将碎裂的茶盏残收拾了,一笑向陈氏:“你别说她。我平日里倒觉着二儿太沉默了不好。竟不像这个年纪该说该闹的样。这会想是有熟人在,所以她倒比先活泼了好些,这是好事儿。你倘若说她,再吓坏了倒不好。”

    说罢,又笑向张家众人:“只是叫你们见笑了。”

    张允忙赔笑:“老太太这是哪里话。小孩家玩玩闹闹说说笑笑是极寻常不过的。只是我们家人丁稀少,平日里想这么闹还不能够。今儿在老太太这里,倒是享受了一回。”

    陈老太太闻言便是一笑,因说:“既是姻亲,便该多走动些儿才是。你们要是不弃,平日里常来常往,也省的我这小女儿在家里也没个说话儿的人。”

    张允夫妻自是笑应。说话间陈婉和大儿重新换了衣裳过来,脸上仍是绯红一片,跟涂了胭脂似的。低着辈们问候一句,至席前归坐,张妍便拉着陈婉的手儿笑:“我平日里也是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的,只没个说话的人。今日见了妹妹,倒觉得一见如故。只想着我要也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陈婉先还醋大儿、二儿见了张妍就把她忘到脑后,这会听了张妍这一番话,便想起自己主人家的份来,倒不好意思的。忙笑着握住张妍的手,因说:“我也想有这么一个温柔标致的呢。若是不弃,我便同大儿、二儿一样,也叫您妍可好?”

    张妍自是笑应,仍握着陈婉的手:“那我便称你婉妹妹了。”

    二儿看两个小姑娘方才还酸酸醋醋,这会却又妹妹的叫的极亲,不觉好笑的摇了摇。陈婉尖,看着二儿的动作便说:“妍你瞧,二妹妹笑话我们呢。你还笑,方才都是你招的。看我怎么饶你。”

    说着,将两只手呵了两,便向二儿胳肢窝两肋挠。二儿人小轻,一个闪避了过去,忙指着另外两席:“婉轻些闹,一会再摔了杯啊盘啊的,可就要哭死了呢。”

    堂辈们明明看见了,却仍作未见,只笑着听戏。陈桡则悄悄向张华笑:“你瞧她们,可真闹。”

    张华不言不语的看着当地的那座山画屏风,似乎透过屏风便看到了后的人似的。

    堂上大人们又忙着听戏,又忙着听二儿说笑话,都没留神张华。唯有邱氏忖度的一番心意,不觉暗暗发笑。一时,台上之戏将阑,陈老太太便笑:“该请爷儿们们回戏。”

    说罢,便叫一旁伺候的小丫将戏折奉与陈老太爷。陈老太爷随意了一喜庆闹戏文,然后命陈珪。陈珪同二儿一般,倒是不大听戏,因让张允。张允便笑:“老太爷的戏好,我也喜。就不再了,还是叫孩些他们喜的罢。”

    说罢,又让陈桡。陈桡先是起告谢,而后将戏折拿在手看过,随意了一《白蛇记》。又将戏折让与张华。岂料张华接过戏折后并未翻看,张便了一《牡丹亭》,又明要“缘来姹紫嫣红开遍”那一段。

    陈桡闻言,不觉诧异,因问:“原来你喜听这一?”

    张华只是憨笑,并不答言。

    屏风后,大儿明知其意,不觉羞惭惭的低着,只衣带。堂上女眷因看着大羞怯怯烟视媚行之态,饶是不明白的,这会也都明悟了。不觉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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