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话,只端起冷了些的茶来喝。
喝完茶,她只哀愁的皱起脸来,眉心也锁得的,又朝齐锦绣诉苦:“大伯娘睛不好使了,事也常常力不从心,所以,也实在帮不到你什么忙。”说罢,她沉沉叹息一声,一双枯燥的手攥住杯沿,“可我听说,你这铺赚钱得很,原本城百姓过年都是自己扯了布来衣裳的,如今都你这锦绣斋衣裳得好,所以都愿意钱到你这里来过年穿的新衣裳。你这铺的确是赚的小钱,可是积少成多,瞧着日日人来人往的,肯定是能够赚不少的。锦绣,你也别瞒伯娘了,你跟伯娘说实话,你这铺一天到底能赚多少银?”
本来生意最为忌讳的,就是不懂行的人总喜追着你问到底能赚多少钱,再者,齐锦绣觉得这刘氏也非真的跟自己贴心,所以,她本能十分反与她谈这个话题。若是换成赵大娘问,她肯定是会毫不犹豫就告诉她,可是刘氏问,明明知她心可能在寻什么不好的主意,怎么能够跟她说?
要是如实与她说了,怕是她越发会肆无忌惮地打自己银的主意了,她不喜。
“大伯娘,您今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齐锦绣不想说,便扯开了话题,反被动为主动,“是不是大伯又不好了?最近请大夫瞧得如何?”
相比起自家老的来,刘氏此番自然是更为关心铺的,其实不然她也不会来,毕竟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锦绣斋还是有些远的。当初之所以会选得远一些,刘氏自己也有些私心,她是怕离得近了,老二家的一大摊破事,都会麻烦她。
离得远,她原也不晓得锦绣斋况如何,只听邻家说生意的确不错。后来,还是老三媳妇儿特地来了自家,亲告诉自己说锦绣的铺如今一天能赚好几两,她这才回过味儿来。一天赚好几两,一个月岂不是得上百两?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啊……
原本还是有些不信的,可方才问锦绣话,她却一直刻意回避,刘氏觉得老三媳妇的话更可信了些。
若这锦绣斋真就这么赚钱的话,那也该是有自家一份功劳,若是她没这铺,又怎么会有今日?刘氏越想越觉得心不舒坦,仿若那百两银是自己的,而此番却叫齐锦绣给抢去了似的。思来想去,刘氏越发觉得不甘心,总想着要讨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锦绣,虽则你大哥哥如今亲事是定来了,可是只要这买宅的事没有落实来,那姑娘家就算嫁了来,心也不会好受。大伯娘是想,若是可以的话,咱先将买宅的事定来。你大哥哥的婚期是定在来年五月,若是买了宅再成亲,一来,咱们老齐家可以风风光光娶媳妇儿,二来,那姑娘家门来,也是会开开心心的,这样多好。”
齐锦绣扯着面笑:“在这安县城,要想买宅,至少是得需要二三百两银的。大伯娘手上若是能一大半,叫我再贴一些,我便是四去凑,也要把银凑来给大哥哥买宅娶媳妇儿。可是大伯娘如今手上本没银,莫非要是拿二三百两来?你便是卖了我,也不一定能值这个价儿。”
“可是老三媳妇儿说,你这铺,一个月就能有一百多两的项。老三是生意的,老三媳妇儿该是也懂些,她说的话该是不会错。锦绣,大伯娘已经看好了,就在城西,差不多靠着西城门边,远是远了些,可是便宜,一大间堂屋,左右各一间小房,院大的,院里面还着几棵树,搭着秋千,实在不错。价钱也公,左不过二百三十两,这主要是因为原先的房主急着要离开安,这才压低了价儿。要是搁在往日,哪里能占得这样的便宜,过了这村儿,怕是就没这店儿了,锦绣你可得帮帮盛哥儿。”
“三婶娘跟您说的?”齐锦绣好笑,“大伯娘,您不是素来就不喜三婶娘吗?怎么现在倒是总喜将她挂在嘴她挂在嘴边?您别忘了,当初您日不好过的时候,她是如何对您的。大哥哥娶媳妇儿没银,大伯父亲自上门借钱,结果却被三婶娘赶回家,当时大伯可是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是我拿了沈家赔偿给我的银来,又替你们主意,大哥哥这才解了急。原也是说好的,让大哥哥先成亲,之后再慢慢攒银买房,如今何故大哥哥才定亲事,大伯娘却是寻我来要银了?”
齐锦绣的确心有气,这二百多两银又不是小钱,她怎么好意思张就要的?且不说自己铺如今并没有她说的那样赚钱,就算是有,那这银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自己的银,凭什么要平白无故给旁人那么一大笔,要只是两的小钱,倒是好说,如今开就是这么一大笔,真是……齐锦绣觉得,这刘氏如今会这样,一来是有柳氏挑拨的原因,二来,也是自己造成的。
往后该拒绝的一定要拒绝,想不给的就是不给,省得有些人的贪心填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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