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莫名有些害怕,直到了晚上,吃了饭坐在案边继续忙碌的时候,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依旧一盏煤油灯,三个人排排坐,赵昇坐间,齐锦绣跟弟弟坐在左右。
锦荣有算术题不会,赵昇给他讲解了一遍,说得也算是详细了。奈何锦荣底薄弱,理解起来就有些吃力困难。一题兀自琢磨半饷,还是有些没明白,只一个人缩在边上急得抓耳挠腮。
赵昇见状:“你不必着急,左右到明年二月也还有好几个月,来得及。再说,就算考不甲班,去旁的班上课,也是一样。”
锦荣苦着一张脸,没打采:“考甲班,书院就免了我的学杂费,若是只上其它班,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我现在不能去活挣银,就觉得很难受了,要是不争气再银,这书我不想念了。”
“不许说这些丧气话!”听锦荣轻易就言放弃,赵昇冷了脸,漆黑邃的睛里面有怒火,也有失望,“银的事,你不必想着,有二哥在,还怕叫你吃苦吗?”
锦荣打小就听赵二哥的,但也打从心底畏惧他,见赵二哥生气了,锦荣忙:“二哥跟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考甲班的。”
赵昇面这才缓和了些,拿了书册过来,用旁的方法又给他讲解一遍。
齐锦绣凑了过来,看了书册上的那算术题,因为是繁字,她半看半猜,勉看得懂,只见上面写着:
一百馒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人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看完题目后,齐锦绣脑海就自动设了未知数列了方程,心算一番后,问:“可是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那本书册上只有算术题,却并没有答案,也没有解题的方法步骤。赵昇跟锦荣见齐锦绣几乎是瞄了就脱而,都微微惊住了。锦荣锦荣惊讶得瞪圆睛,痴痴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齐锦绣十分自豪,笑得灿烂:“咱爹有学问,你我也不差,所以锦荣只要多一些题目,肯定就会明白了。所谓熟能生巧,熟悉了,个意思自然就会明白。锦荣,你底薄弱,怕是以前没见过这样的题,也别怕,相信你可以的。”
锦荣冲,而后又埋题,认真得很。
赵昇望向齐锦绣,稍稍凑近了些,小声:“方才见你似有心事,可是为着铺里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说。”
齐锦绣:“不是铺里的事,没什么。”说罢,她低垂眸,只抓着只细细的笔又画起来。
赵昇坐得纹丝不动,只静静望着她,他能够受得到她上那哀凄,就是那背井离乡的寂寞孤独。他有过那样的受,所以他会得到。想来也是,一个女孩莫名其妙就来了这里,肯定是会不适应的。
几日相来,赵昇能够看得来,这是一个真实而又乐观的好姑娘。至少,他从她上看到的,都是善良跟积极。她待锦荣锦华也是真的好,能够主动承担养活三个孩的重担,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在沈彦清得举人后,她还能够离开沈宅,说明她也不是慕虚荣的人。
虽然绣绣不在了,可锦荣锦华多了一位这样的,想来齐二叔跟婶娘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想到这里,赵昇目光柔和了些,对齐锦绣:“你好歹也唤我一声二哥,我也真心将你当妹,若是真有什么难事,可以与我说。”
而齐锦绣忧虑的是,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书原本的故事走向。若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又少了一个预知未来的金手指,大哭。
赵昇踏着夜回到自己家,正准备轻手轻脚回屋歇息的时候,堂屋忽然亮了起来。
赵大娘从东屋捧了盏煤油灯来,上披着衣裳,还打着哈欠。
“娘,您怎么还没歇。”赵昇折,朝母亲走近几步。
赵大娘回看了,又伸手指了指西边那间屋,单手笼了衣裳:“娘有话与你说,走,去你那屋说话。”
“是。”赵昇应一声,见母亲已然抬往自己屋去了,他心知母亲要说什么事,愣了片刻,这才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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