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遇见了那样的事儿,又是受惊又是受伤的,也难免会惊惧害怕。这些日也还好了,早先几日,晚上睡觉还噩梦呢,又是哭又是吵,我们在旁听了,心都要碎了。”
说罢,又是一叠声儿的念陈府。陈家众人听了,也不免想到早几个月匪类夜纵火一事,少不得同受,心有戚戚焉。
冯氏在旁,生怕大人们说这些话,小孩听了存在心里,夜间惊怕。忙开笑:“我们大人说话,小孩一旁坐着也没趣。不如叫婉儿带着她们去后玩,何如?”
众人闻言,皆笑着附和。
陈婉忙站起来,一笑应,一欠告退。又招手儿叫大儿、二儿并常金杏自后门离开。
众人且躬告退。尤未走时,常金杏极其自然的将手二儿的手,小姊妹两个手拉着手离开。
房大人们见了,不觉相视一笑。冯氏尤嘱咐:“你们自去玩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便吩咐小丫将茶果心送到婉儿屋里,你们若再要什么,只要去。不可拘束了才好。”
众姊妹皆笑应。一时转上房,沿着抄手游廊过月门,逶迤行至东院儿陈婉的闺房。路过园时,常金杏因贪看园草,不觉站住了。陈婉见状,因笑:“天正好。这么好的天儿,倘或只在屋里说话,倒把韶光辜负了。莫若叫小丫们将茶果心送到园里来,咱们便坐在亭里说话儿可好?”
常金杏听了这话,很和心意。却碍于自己是客人,少不得客随主便,不免的看着大儿和二儿。
大儿与二儿自是知待客之的。何况她们也觉着屋憋闷,竟不如外的好,因而笑应。
陈婉见状,少不得回嘱咐跟着的小丫几句话,那小丫应了,旋即转而去。
一时回来,后果然跟着一串的小丫,皆手捧茶盘,上摆着瓜果心。另有两个小丫抱着清巾帕与轻薄锦褥坐褥,在亭栏杆与石桌石凳上皆抹了一遍,又铺设了,方才请几位姑娘座。
大儿因拉着常金杏细问寒暄,“几岁了”“可读过书不曾”……
一时又笑问:“你为什么叫金杏儿?”
常金杏想是尝答应这句话,此时见大儿问,亦笑回:“爹爹说金这个字的意思极好。像我们家这买卖人,一年天南地北的走,为的不过是金银二字。我妈怀我的时候,又极吃酸杏儿,所以便给我起名儿叫金杏。”
一篇话来,倒是比旁的话顺畅多了。
说罢,又笑:“我家还有个小妹妹,今年才十一个月大,叫金桔——”
一句话未落,二儿接笑:“不必说了,定说了,定是令堂怀你小妹妹的时候,改了味,吃桔了?”
常金杏笑嘻嘻的:“正是如此。二好聪明。怪见了坏人也不怕。”
众姊妹瞧她说话天真,憨态可掬,不觉莞尔。
一时歇吃茶,常金杏恰是小孩的味,总嫌茶清淡,只不过略尝了一,便撂在一边。倒是捡了两块油炸的小面果吃了。
陈婉等人也不甚喜清茶之味,不过是待客所用罢了。二儿见着园盛开的玫瑰儿,不免想到书起了大故事的玫瑰清,心微动。
只听常金杏又笑嘻嘻的指着园被采摘了泰半的玫瑰丛笑问:“怎么儿这么少?我家的就多。”
众姊妹见问,不觉相视一笑。陈婉忙开将昨日如何采摘鲜,如何蒸叠香,如何淘澄胭脂膏一节详详细细的说了。那常金杏正是淘气憨玩的年纪,闻听此言,煞是羡慕,忙拽着陈婉的衣袖轻摇,开央告:“好,次带我一起罢?”
陈婉看着常金杏的模样儿,忍不住又是好笑。只是不敢自专,便看向二儿。
二儿也喜常金杏的为人,便笑:“你若喜,时常过来就是了。我们姊妹闺享乐,每天都有好玩的。”
常金杏大喜,忍不住又捻了一块油松瓤卷酥吃尽了。
姊妹们又说说笑笑了一回,便有上房的小丫来传饭。众姊妹笑着回至上房。
欣然饭毕,又吃过一回茶,常家众人方才作辞。
至晚间陈珪家来,吃过晚饭,陈老太爷示意冯氏打发了家小辈自便,方郑重其事的将白日里常友贵在书房的那一席话原原本本说了。
一席话落,陈珪尚未答言,陈氏急急火火的抢话儿:“这是好事儿,为什么不愿意呢。难还嫌银咬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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