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姓名,答曰一个名叫荳儿,一个名叫芍药,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二问是家生还是外买来的,都说是家生儿;再问她们两个当了几年的差事,父母都在哪个行当上,尤家一共有多少个人,老爷一共有几个姨娘,几个姨娘都是什么品,哪几个姨娘生了庶小,哪几个姨娘在老爷老太太跟前儿说的上话,如今尤家且是谁在家……
一问话,一使儿与蓁儿,蓁儿明白,登时开了箱笼,将早在家里便包好的糖果心拿来,摆了几个小碟,放在桌上与她们吃。
那两个小丫见有糖有心吃,喜得无可不可。蓁儿又搬了两个小杌在二儿塌,那两个小丫便坐在小杌上一吃糖果一桩桩件件的都回明白了。又说:“如今老太太年岁大了,力不济,除外际送礼的事外,府里都是兰姨娘当家。兰姨娘是老爷当年在外带回来的,听说原是甚么官家小,后来家里吃了官司败落了,不知怎么便给老爷当了姨娘。我们府上的两个庶小,一个是方姨娘生的,一个便是兰姨娘生的。方姨娘生的二姑娘一年前冬里得了风寒,吃了好些汤药只可惜……”
底的话那小丫荳儿没敢说,只因今儿是主家大喜的好日,她们且不敢说败兴的话,叫主家知了,恐怕打板。
那芍药便接着荳儿的话说:“如今府上只有大姑娘和三姑娘在。三姑娘今年还不到五岁,是兰姨娘生的,也是读书识字,模样儿也好,就跟姑娘似的,说话也伶俐,很得老太太和老爷的喜……”
正说话时,大儿捧着枕推门而,只说一时换了地方恐睡不着,来寻二儿说话。二儿见问的都差不多了,便推说上乏了,明儿还得早起,打发两个小丫去了。
这里大儿待人散尽,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声,拉着二儿的手说想家了。
二儿知,大儿向来心思细腻,温柔腼腆,安分随时。既这么说,恐怕是担忧自己个儿名不正言不顺,在尤家住的不舒坦,比不得住在舅家好。便拉着大儿的手笑:“今后这便是咱们家。有妈在,你还怕别人给脸瞧怎么着?”
大儿见二儿将自己的心思一语破,不觉面上一红。沉默半日,低了说:“咱们总归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如今这么住着,只怕她们说闲话。”
二儿闻言,心便是一动,忙开问:“她们是谁,难有人这么胆大,敢在你跟前儿说三四不成?”
大儿听了这话,也不答言,只是低了一味用手指缠绞手帕。
二儿不耐烦跟大儿打这个哑谜,便向大儿的丫岸芷汀兰:“才刚在那屋里,可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那两个丫见问,忙开回:“倒是没说旁的,只是打听儿从前在赵家的事儿,甚么姑太太在赵家可是过的不好,赵家有几位姨,姑太太对赵家的几位姨可好,赵家老太太对姑娘们可好不好。又说连亲生的祖母都不好生对待,何况是别家认的……儿不想听她们言三语四,便带着婢们来寻姑娘了。”
二儿虽是人小,心思却是不小。登时明白这两个丫必是尤玉的姨娘派来话儿的,恐怕也有别的意思。否则便如二儿一般,只在小丫上使力气也还罢了,很不必问到姑娘上,更不必询问赵家那些陈谷烂芝麻的事儿。然后沙影,指桑骂槐的说了那么一席话。显见的是欺负她们年纪小,又是继母带来的拖油瓶,只怕要给威的意思呢!
二儿也不自己是不是多疑多想,登时便是一阵冷笑,向大儿说:“听话听音儿,这一番话倒不像是说给咱们听的。”
顿了顿,又向大儿的小丫汀兰吩咐:“方才同说话的那两个丫是谁,你叫过来我瞧瞧。”
汀兰也知二儿虽然年纪比大儿小,但行事说话却老,在家时连大老爷都看一,时常将朝廷的邸报和衙门的事儿同二儿说明。这会认真动怒,哪里摆不了两个丫。登时脆生生的应了。咚咚地跑将去
一时转回来,面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兀自愤愤不平的:“回姑娘的话,婢去找她们时,那两个丫已经躺了。婢传了姑娘的话,她们只说天晚了,好不好的何必折腾,竟不过来了!”
众人闻言,不觉大怒。岸芷汀兰和蓁儿蔚儿本就是陈家的家生儿,向来忠心耿耿,又得了老太爷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的吩咐,哪里能容尤家的小丫把自家姑娘们欺负了。也不待二儿吩咐,忙胳膊挽袖的说:“这还了得,简直没了王法了。咱们且亲自过去,将她们拽过来,先打一顿嘴,再来分说。”
话犹未落时,却被二儿叫住了。只见二儿不怒反笑,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袖,起说:“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既是嫌今儿天晚,不好说话。那便留着明儿早上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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