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欺负妈,我也能给妈气。倘或再碰见那年上元节时的拐坏人,我也不愁没个应对了。”
陈氏闻言,摇说:“这话不通。你是千金小,今后门际,自然丫鬟婆都不能少,岂有落单的时候。”
二儿又:“正所谓世事无绝对,妈怎么能断定将来我就没个落单的时候?更何况求人不如求己。倘或将来我嫁了人,那个男人又是个动手打老婆的,我要是手无缚之力,岂不是任由他欺辱?倘或我也是个茬,他见我不好惹,自然不敢同我动手脚了。”
陈氏又急又气,开啐:“好不害臊的姑娘家。你才多大了,竟想到男人的上。再浑说,仔细你的。”
说罢,又数落了二儿好一顿,叮嘱她不可在外人跟前胡说。又云世人皆以女无才便有德,如今二儿既能打算盘,又会生意,盘账算账的能耐比男人还。这一番举措认真说来,已然离了格儿。倘或二儿再不消停的弓骑来,恐怕今后再无人敢向她提亲了。
陈氏因说:“如今你表哥表都忙着议论亲事,正是最要的时候。你可要老老实实老实实地,切莫因己之故,耽误了他们的姻缘。我也知,你这些年在家里拘束得……”
陈氏想了想,便笑:“我记得你先小时,最喜到你张家伯父经的皇庄上玩。如今咱们家已孝,你们姊妹两个很不必拘在家里。甚么时候有暇,便叫你张家伯母带着你们去庄上玩闹一日,散淡散淡也好。”
二儿见陈氏态度如此笃定,再难回转的。只得暂且歇了主意,心另外盘算不必细说。
一时,便有上房陈老太太派丫来传饭,陈氏便带着二儿至大儿房,彼时大儿正在房窗针黹,见母亲与妹一同过来,不免笑:“妹妹又去寻母亲说话,也不叫我一声儿?”
二儿与陈氏的谈话,好些都是不能叫人知的。何况大儿年纪又小。陈氏便笑:“你妹妹脱,比不得你能安静来针线。何况你妹跟我说的都是铺上的生意经,你也不大听。”
大儿闻言,抿嘴一笑,因说:“并非是我不听。只是我没有妹妹的聪明伶俐,听不大懂罢了。”
母女三人说笑了一回,这才一同至上房。彼时陈珪一家人也都在上房陪着陈老太爷和陈老太太闲话儿。陈珪看来心不错,言谈之间振奋之溢于言表。闻听陈氏有意请太医诊脉调养,当即满应。旋即话一转,又说起自己的事儿。
陈氏细细听了一回,才知的一位员外郎告老还乡,临走之前荐他补缺。
这陈珪因着那年上元节时一番际遇,由太钦着升了主事一衔,因他八面玲珑会人,手段圆事谨慎,又有太这一门靠山在,这两年来越发混的是风生起。倘或今次得人举荐,能百尺竿再一步,那便成了五品员外郎。
向来人分贵贱,官也是一样的。诸如七品以的官职,那叫芝麻官。即便是穿了官袍称一声大人,也不过是朝廷最低的一等,连续职站班的资格都没有。也就是他们这些捐官求财的人稀罕,对于那些科举抱负远大的士老爷们来说,也不过是仕途官的□□罢了。
到了六品以上,且算得上是等官员。即便是家女眷门际,对外也有人尊称一声“夫人”。外官能主政一州,京官能站班卯,有资格奏本上折,上达天听。得好了,也许能了圣人的,从此平步青云。诸如朝仕宦勋贵之家,为嗣蒙荫的官职大都起步于此。只可惜对于朝大分没有靠山门路的官员来说,终其一生亦是止步于此。
倘或机缘巧合,能有幸提升四品以上,外官便是封疆大吏,京官亦是手握大权的重臣。到了此时才叫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只是对于陈珪这一等官员来说,后者就是一个传说——
当然,以上说法皆在今日陈珪得到上峰举荐的消息之前。
也难怪他今日是如此的患得患失。哪怕是三年前,陈珪梦也想不到会有今日的一番际遇。谁能想到他一介寒门穷宦,不过是捐官混日的小小举人罢了,竟能博得太青,更有机会在三十几岁的时候担任五品员外郎?
倘或此事成真,岂不是说在他告老致仕之前,仍有机会拼一把。若能得陛钦外放为官,那便是封疆大吏,届时山皇帝远,风光得意,那才叫不枉此生呢!
陈珪因着这一番举荐兴的无可不可,连晚饭都吃的不消停。其后几个月,更是起早贪黑的奔波忙碌,一至太殿跟前儿表忠心,一至上峰跟前寻讨门路,一更加严谨的理公务,一忙着拉拢同僚。每日或请席吃酒,或机密送礼,或于审查公务,至晚回家时都在三更以后。
将将至年时,这一番忙终久有了定论。陈珪官袍上的补丁也从六品的鹭鸶换成了五品的白鹇。
其时陈家的风光得意且不必细说。只说尤玉闻听陈珪升官之事已然尘埃落定,见昔日属已成今日上峰,心自是百集。回家后,忙忙的同母亲尤老安人打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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