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德语有限,不过这个词你听懂了,而且连它的变格也听懂了。
是第二人称命令式。
你知自己没办法反抗,只好在钢琴前坐,希望如果弹得一般,他能放你走,可又害怕如果弹得不好,他会杀了你。
你不想激怒男人,于是选了一首德国作曲家的曲。
一组组三连音如丝绸般不断从指尖,像在诵一曲挽歌,却又犹如照在一座大的坟墓上的,凄冷惨淡的灰白月光。坟墓里,数以百万的冤魂发的凄惨的幽咽,像虚无缥缈的纱幕一样,徘徊在惨厉的月光。它们悲叹着、啜泣着、着。它们死不瞑目,因为它们在世里所受到的冤屈未雪,所以无法得到安息。它们不属于这儿,也不属于那儿,它们倾诉着,却最终不得不无声地颤栗着,消散在沉的夜里。
曲终。
你想起了年初在华沙时和阿列克谢还有你们的朋友一起玩闹的那些乐的时光。淑气和,草莺飞,你们在维斯瓦河畔钓鱼、聚餐,男孩们打闹踢球,女孩们聚在一起读书、拉手风琴。阿列克谢笑着跑到你旁,从后变一束他刚摘的鲜,然后挑其最的一朵,犹豫着,小心翼翼别在你的鬓边,般的蓝灰眸,笑意比风还要柔……
而现在,你的人藏在暗的地室里。而你们的那些朋友们……
你不敢再想去,但仍旧没忍住呼一声低微的噎。
房间尽有脚步向你走了过来。靴落在木地板上,震的你心惊。
脚步声在你后止住。一只微凉的大掌落在了你颤栗的肩,来回来去挲后颈柔细的肌肤。
另一只手落在了你的发上,顺着柔亮的辫往轻轻抚摸,摸到辫梢时,猛地扯松了你的发带。
你被揪得生疼,里泛起了泪。
男人毫无停手的意思,抚散你的发,粝的手指在海藻般密柔亮的鸦发里穿抚。
“很可怜那些畜生?”
四个词的问询,声音低沉沙哑,语调好似浸满了冰碴。
你心里升起一难以压制的怒意。你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侮辱你的人和你的朋友们。
在来得及细想之前,右手已在划了一个壮烈的五音和弦,伴随左手狂风骤雨般的激愤倾泻。
肖的《革命练习曲》,作于1831年华沙沦陷、波兰战败之后的悲愤当。
男人没让你弹到第三个小节。他拽着你的发,猛地向后一扯。你疼的微微张开了,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倔地忍着痛,拒绝随他动作仰,双手执意从停断的地方继续弹奏。
人生自古谁无死?
男人的怒意如寒风般铺天盖地袭来。他更用力地一扯,这次你直接从琴凳上摔,跪坐在了他脚的羊毯上。膝盖磕在琴凳角上,比还钻心的疼。
他居临伸修的两指,狠狠起你的颌,你与那双鸷的眸对视。
你瞿然发现,他的眸很漂亮,形状和阿列克谢的一样,而且也是清透的蓝灰。
在昏黄的灯光,甚至连颜的浅都一样。
你怔愣的那一秒,男人扯开了你白连衣裙的丝前襟。
布料呲啦一声撕裂,雪艳的肤瞬间暴在冬日的寒风和男人的目光里,细秀的脖颈、圆柔巧的肩膀、玲珑玉藕的双臂连成一片,落在男人里,白雪寒冰铸就一般,晶莹剔透得让人目眩。
你惊得倒一冷气,抬手护住了从未被如此亵渎过的青涩,挣扎颤抖着往后挪动。
殊不知,连衣裙被动作蹭得上卷,了面的一截白的大。
男人神一暗,大掌轻而易举的一把攥住你两只纤细的手腕,狠狠压在琴凳上,另一手用力磨捻摁你红的,直到两片艳的被蹂躏得嫣红。
你疼得微微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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