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展开了一系列的惩罚。先是要求你在事后为他用清理净。后来,他要求你每日在他回别墅时,爬到他脚,用为他更衣。再后来,他会在属来他的书房时,把你的压在桌,然后用靴的鞋尖蹂躏你的,不许你一声音,直到他发完为止。
你每天晚上无论被折腾到多晚,第二日早上必定得五起床服侍他门。但同时,克里斯安对人们讲得很清楚——你不是女仆,你不被允许任何活,不许洗衣服,也不许饭,更不许踏二楼的楼梯半步。他的态度很明确:你在曼施坦因府唯一的职能就是为他提供愉悦和满足。除此之外,你别无它用,就连钢琴也只是这服务的一分。如果说工作为人提供了尊严、价值、意义,那么,在这座宅里,你——作为一个人——有可能获得的任何尊严和意义都被剥夺了;在这里,你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你的,以及他的。
你忍受着这毁灭人格的耻辱,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毫无抵抗地服从他。不多么低贱、恶心的事,你都竭尽所能一一满足。你生怕如果自己无法使他满意,或者如果他厌弃了你,阿列克谢将不再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但克里斯安冷厉的怒火却越燃越旺。你雪的肌肤上遍布着嫣红的吻痕和殷红的咬痕,偶尔还有他用力过度留的青紫瘀伤。虽然他每次都会在事后亲自给你上药,但你慢慢发现,只要不把你玩儿死,一切变态的玩法都在他的限度之。
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不能使他满意,心里愈发忧惧和惶恐。时间的不咽,整个人瘦得包骨。每晚忍厌恶被他搂在汗涔涔满是烟草味的怀里,整夜整夜呆呆盯着卧室窗外特雷布林卡的方向。你渐渐面憔悴,形容枯槁。
音乐室成了你最恐惧的地方,钢琴成了你的梦魇。在大学里曾经没日没夜待在琴房的你,现在只有在迫不得已、被他要求的时候才带着不敢表的惶惧、抗拒,战战兢兢地捱音乐室。他不在宅的时候,你连想一想钢琴都会觉得恶心。你从前最喜的那些曲——它们曾经帮你歌唱了你灵魂最鲜活的思想和最真挚的——现在你不愿去亵渎它们,亵渎那些回忆。
为了免遭侵犯,每天午他要你给他弹琴时,你不敢弹你最喜的肖,也不敢再弹那些激的浪漫派曲作。你只敢像个会弹琴的机一样,指的托卡塔曲或回旋曲优快,技巧丰富,却毫无更层次的真。
终于,克里斯安积压已久的怒火爆发了。他要的是酒吧门那个灵般鲜活可的少女,是她明眸闪耀的真诚、愉快的光芒,不是一个麻木服从的布偶,一个从不弹错任何音符的机。她是他见过的最真实好、明亮鲜灵的东西,但到了他面前的她,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虚伪模样。
是他不够她,对她不够好吗?
他给了她多少温柔的?事后小心翼翼地亲手为她上药。无论多忙,每天准时回家陪她吃饭、睡觉,生怕她委屈自己。最昂贵最漂亮的礼一样送到她脚。为她学会手语。要求宅里的仆人像尊重女主人一样尊重她,这是他以前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待遇。
然而,这一切都没法让她回心转意,最后他还得靠集营里的那个小杂来胁迫她。
求之不得的烦躁、挫败、忿懑、愠恼在克里斯安腔里无限蔓延。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小杂。她心里的那个小杂。
克里斯安不会明白:没有平等和自由的不是。即便是,这也一文不值。
因为真正的,是伪装不的。
那天你弹的是赫的托卡塔第三首,d大调愉快畅的明黄音被你在学院多年练就的纯熟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串串飞快的琶音、音阶畅平整,跃的和弦净利落。你想,你的监禁者和折磨者应该挑不任何错儿来。
他踱到你后停。光从脚步声你就能听,他心很不好。烟被随手扔在地上,狠狠碾灭。
大掌从后扣住你瘦成尖儿的颌,反复挲,然后微微上抬,你仰与他对视。
“就那么想那个畜生?”
你一愣,慌忙摇了摇。
自垂,泪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
你好想阿列克谢,真的好想好想。
克里斯安攥着你的手痉挛般地一。你没看到他里一闪而过的凶光。
他放开了你,翻琴架最后面的一本灰蓝的urtext琴谱,展开在你面前。
李斯特的《之梦》第三首。
你心一沉,泪难以控制地夺眶而。在华沙时,这首曲的音调曾无数次自然而然从你指尖涌,只因你记起了阿列克谢的一个微笑,一个蹙眉,一句话,或回时的一个目光。你还曾经特意为这首曲编过一个钢琴与小提琴合奏的版本,虽然你一直没有勇气拿给阿列克谢看,更别提问他愿不愿与你合奏。
克里斯安大掌裹住你上臂,将你拽起,一脚踢开了琴凳。
“五分钟的简单曲,站着弹,以学院荣誉生的平,应该很简单吧?”
你没理解他的意思,呆望着他从斜侧俯视你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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