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叫众人知了,少不得要在背后非议他。
说到此,尤玉忍不住又叹:“何况兄已然替岳母大人报了旧疾,还是以母之打动了太,且走了太的门路,如今方腾挪来,不必跟着去奔波劳苦。我又是哪个台面儿上的人?这会去里告假,人家理我是谁?说不得还要抢白我一顿,参我一个心思不纯,侍上不忠罢了。”
陈氏见尤玉如此为难,只得开劝:“你也别太焦躁了。明儿我去问问哥哥,有没有法也给老太太报个旧疾,暂且腾挪来——”
一句话未尽,却被尤玉打断了,只听他摆手摇的:“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了。你当我没想过这个主意么?只是兄才报了岳母的旧疾,还是托了太的儿,如今就有人敢当面背后言三语四的了。他如今正当红,且在风浪尖儿上,朝上朝少说也有一万只睛盯着他。只等着寻他的错——最好因此能粘连太的。咱们不能多帮衬些个,也不要给他添麻烦。何况举丧之事已经过了大半,剩的不过是送灵而已。咬咬牙过去也就完了。你这会去寻兄帮忙,只怕他在太跟前儿也没这么大的颜面了。何必白说来,让他跟着作恼。”
陈氏闻言,少不得叹一声,跟着唏嘘一回,亦无可如何了。心倒是庆幸自己因是再嫁之,没能承了诰命之泽。否则这会跟着来来回回地一番折腾,也不知这一胎还能否安稳。
夫妻两个各自沉一回,陈氏少不得又提起大姑娘的亲事——因着这一回的国孝,少不得又要耽搁了。
陈氏躺在尤玉怀,闭着睛盘算:“大姑娘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寻常人家这个年岁的姑娘们,别说是备嫁阁,便是膝的儿女们只怕也能满地爬了。可是大姑娘如今却……”
陈氏说着,叹了一声,因又说:“议亲的那人家我看都好,模样儿,门第基也都得上。那家对咱们大姑娘也是十分的满意。本来都到了提亲换庚帖的档儿了,陡然听闻太皇太后驾薨之时,那家人竟是王八脖一缩,再没个消息了。想也是觉着除了孝咱们家大姑娘竟成个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就不愿意了。”
尤玉听着妻唠唠叨叨,也觉着疼。因说:“都是我的错。这些年因着外事儿,也没放多少心思在她上。竟把她误了。实在没法,也只能了孝慢慢相看了。”
只是到了那会,门当对的人家儿哪里还有适龄的公,只怕不是续弦就是继室,少不得要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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