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畏惧陈氏手段生怕陈氏找借了她们差事的几个嬷嬷也忍不住动心了。毕竟照陈氏的新规矩来家的话,她们到底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能否认真当差,行好自己的分之事。
见众人已然诚服,陈氏挥手先叫众人散了。自己则捧着账本儿至上房寻尤老安人。她早就说过自己不会理论尤府旧事,该怎么惩之前贪墨的事嬷嬷们,皆听老太太和老爷的示。
尤老安人年纪越越发慈悲,舍不得发落跟了自己半辈的老人儿,见陈氏不说追究,她便态度糊的也不再提。至于陈氏会不会发落兰姨娘提的那些人,尤老安人更不在意。
陈氏见状,也不戳破。撂账本儿,反倒提及了大姑娘的事儿。
“前儿我去她屋里寻她说话,只见她房里雪儿一般,又将她平日里的穿打扮,也很素气,着实不像十六七岁大家闺秀的样。我为嫡母,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也有教导抚育之责。所以想同老太太商议,开了库房挑拣一些好瓷绫罗古玩摆设帘幕帐幔,也给她那屋好生装饰一番。再挑拣几匹好颜样儿的料,也给她几好衣裳,打两好面。将来跟着我门见客,也不丢了咱们尤家的脸。”
只是这些东西,陈氏不会拿自己的梯己填补人,必须得从尤家的公。尤老安人因着大姑娘的母亲,素日不大喜大姑娘。只是心再不喜,那也是她的新孙女。平日里没留心也还罢了,今日陈氏既提来,尤老安人少不得应了她。又拍着陈氏的手说:“果然你是个好的。素日我力不济,这些事上不大留心。当初兰姨娘家时,因着满心在四丫上,只怕也不曾留心。可见这为人心,光看她说了什么是不用的,须得从平日事上细品才是。”
陈氏听了尤老安人这一番话,只是一笑。因又说:“替大姑娘收拾屋打面衣裳这是一件。我是想着……大姑娘今年也十六七岁了,旁除了一位母之外,便只有几个丫陪伴。也没个教养嬷嬷教导她。恰好我哥哥前儿得了太的恩典,请了一位东告老的嬷嬷家来教婉儿规矩。哥哥嫂的意思,是叫二儿、三儿也回去学一学。我想着大儿也大了,不妨跟着一同回去。将来谈婚论嫁时,听说是跟里的嬷嬷学过规矩的,也是一份面。老太太觉着可好?”
尤老安人听了这话,再无不妥的,当即笑着应了。因又想到四姑娘,本就伶俐通透,倘或学了规矩,岂不更加惹人怜。便向陈氏开提起。
岂料陈氏只是淡淡一笑,随说:“四姑娘今年才五岁,贵的,正是贪玩的年纪,哪里吃得了学规矩的辛苦。何况哥哥请里的嬷嬷家来,本是想着教导婉儿规矩,以备婉儿两年后阁。便是二儿、三儿跟着回去,也是陪着太读书罢了。我是想着大姑娘年岁大了,人又生的稳重安分,再不是那等掐尖卖快的人,这才觍颜同哥哥嫂开了。这已经是过分了。毕竟那里来的嬷嬷只有一个人,又那般岁数了,还有多少力呢。多教导一个人,便多了一分牵扯。老太太又要我带四姑娘去,我怎好开?”
说句私心的话,倘若不是怕只带着二儿、三儿回去学规矩,叫尤家的人见了不舒服。到时候开讨儿反叫她被动起来,陈氏才不会主动提起叫大姑娘去学规矩。毕竟羊贴不到狗上,又不是从她肚里爬来的,她何苦替她们费心筹谋。不过面上瞧得过去,也就完了。
更何况那四丫还是个庶,她姨娘又是那么一副模样儿,显见的是养不熟的。陈氏更懒得多费心思。
尤老安人见陈氏如此说,也只得罢了。
至晚间尤玉家来,吃罢晚饭回房歇息,见了陈氏同三儿一起写的家细则,由不得大为惊异。直至见了账本记载的那些外院儿买办们贪墨藏掖的各项好,更是脸面一沉。
陈氏见状,更是架桥拨火的:“好能耐,这些年贪的东西,都比得上你尤家的三分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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