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讲解一番。
吴先生自幼乃是吴父充作儿教养的,此前亦从未担任过西席一职,并不知寻常的女先生是如何教导女孩读书的。只不过学着父亲的样教导讲解,又手把手的教导三个女学生如何握笔,如何伏案,如何书写,见三人学的似模似样了,又命三个女学生照着字帖临摹大字。
因三人此前毫无基础,短短四句话,便耗费了吴先生一整节课的时间。
吴先生便也知了,陈婉因年纪大些,此前亦有过耳目濡染,记得便快一些。二儿年纪虽小,大抵天生伶俐,虽手小略有握不住笔,几篇大字来,纵使笔锋无力,但细微勾折略见风骨,倒也临的像模像样的。唯有大儿,不知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是脑略笨,度上倒是不如姊妹们了。
吴先生心有数,面上却是不显。一时临过了大字,便有小丫来传上房摆午膳了。
吴先生闻言,便笑:“今日便到这儿罢。你们回房后各自临摹十篇大字,且背熟了今日堂上我讲的这一篇。明儿早上我会考校的。”
陈婉、大儿、二儿闻言,立即起辞别了吴先生。又有外伺候的小丫来收拾过笔墨等,众人方齐至上房不提。
上房里,陈老太太正同吴家太太说笑,冯氏与陈氏坐在首,陪着吃茶凑趣。见陈婉姊妹们跟着吴先生过来,陈老太太因笑:“今日劳累吴先生了,快坐歇歇罢。”
又命丫上的茶来。
陈氏便笑向陈婉三女:“一天上学,觉着怎么样?都学了甚么东西,说来叫我们听听罢?”
陈婉闻言,低笑了一回,将吴先生教的《三字经》四句背了一遍,又有伺候的小丫捧着三位姑娘在堂上临摹的大字呈上来。陈老太太等人见过,不觉笑:“写的不错。”
吴家太太倒是觉得吴先生废了一个上午,只教了这么几句话,颇有些磨洋工的嫌疑。生怕陈府众人觉得不妥。
陈老太太窥其神,便笑向吴先生:“女孩读书,不比男孩课业繁重。何况她们又是刚刚学的年纪,吴先生这么安排便很好。再不要加重了课业,倘若累坏了她们,就不好了。”
冯氏也在旁笑:“常听人说循序渐,便是这个意思了。”
吴家太太闻听此言,便笑:“果然老太太与太太是明白的,竟是我想左了。”
陈氏则笑问大儿、二儿:“今儿吴先生教授的课业,你们可都懂了?”
大儿与二儿答应着,陈氏不放心,又着两姊妹当面背过,这才笑说:“当初既闹着要读书学,合该努力用功才是。倘若你们偷懒,可要仔细着。”
一句话未落,又回向吴先生:“她们姊妹就给吴先生了。倘若不听话,或打或骂皆由着先生来。不可轻纵了才是。”
吴先生看着乖乖站在一旁的大儿与二儿,笑着说:“她们姊妹很听话。”
正说话间,便有二门上的小通传说有人递了拜帖上门。陈老太太闻言,命人接了拜帖来。因女眷们都不识字,陈老太太便央吴先生看过,那吴先生接过拜帖低看了一回,不觉面大变。
众人相互看了一回,陈老太太开问:“这是谁家的帖?”
吴先生支支吾吾半晌,方才惴惴的:“这是先夫家的帖。我也不知他们为什么会递了拜帖到府上来。”
陈府众人闻言,不觉面面相觑,诧异。冯氏没等陈老太太开,扬声问传拜帖来的小丫:“送帖的人呢?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小丫低回:“是个面生的婆,正在门房上等着。”
陈老太太皱眉,沉声说:“叫她来,我有话问她。”
那小丫答应了退。一时回转,后便跟着奉命送帖来的婆。
众人细细打量那婆,只见这人四十往上的年纪,斑白的发整整齐齐的挽成一个缵儿,上着两三枚素银簪,上穿着藏蓝袄儿,外罩青缎比甲,一半新不旧。上前躬见礼时,气度也还从容。
陈老太太将手的帖放在一旁,因笑:“我们素日与府上并无往来。今日骤然接了府上的帖,一时竟有些莫名。不知府上有何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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