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颠簸,颠得霍昀差嗷一嗓叫来,时青禾比他还先叫来:“怎么开车的!!!”
芃让吼得寒都立起来了。又要吃狗粮又要挨骂,还要不要人活了。
霍昀痛得倒了半天气,才缓过来:“没事儿,你别着急,这路就是这样,不怪他们。”
时青禾泣着把脸埋霍昀的发里:“对不起……”
好容易到了医院,锁骨肩胛肱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右半全军覆没。时青禾一听泪又止不住了,签字手术时问谁是家属,芃犹犹豫豫看时青禾,时青禾摇摇,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你签,我去费。”
三个男人在手术室外等,时青禾跟芃了歉,一个人缩去角落的椅上,发蓬,满脸泪痕。芃看得不是滋味,没想到这时总对霍老师这么真心实意,哭得肝寸断的,看得他都想哭了。
芃抱着副导也哭了一通:“我苦命的哥哥欸——”
霍昀打着外固定支架被推了来。麻药没过,他还睡着,两只胳膊被裹得跟粽似的,脸青灰,像只蔫了的大猫,连耳朵都是病歪歪耷拉的了。
凌晨三多,霍昀醒了。麻药早过了,只是他觉得困,想放肆地睡一觉,梦里没有疼痛,没有工作,也没有为了挣钱吃的苦,和繁琐的生活重负。
时青禾支在床边打盹。
霍昀忽然觉得好幸福,他胳膊断了,任地睡了一觉,醒了床边还有人陪他。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在武校里大的,从小到大疼脑,师傅给扔两包冲剂就打发了。他很小的时候,抱不动开瓶,把冲剂撕开倒嘴里嚼,睡一觉就好了。
时青禾的睫还是漉漉的,证明他不久前才哭过。霍昀很想用指背去蹭一蹭他的脸,可是两只胳膊都动弹不得。
“……嗯?”时青禾终于被盯醒了,那对蛰伏在睫丛里的睛,陡然睁圆了,“你醒了?觉怎么样?痛不痛?饿吗?要不要喝?上厕所呢?”
霍昀绷着嘴角:“我先说哪个?”
“对不起……”时青禾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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