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无论是燕小乙还是小乙嫂,都没有想到一切都来得那么快,仅仅几个月的功夫,刘大少忽然琅。狱了,而刘大少也跑了,还被官府画影图形地通缉,因为他们是革命党。
小乙听过几次刘大少的课,那个时候他就到大少爷大少的话十分过火,不过可没想过他们是革命党,因为他知革命党是谋逆大罪,是要杀的。
他不怕刘大少杀,不过可不想大少那般一个玉人儿就这样死了。
谁知跑了的是刘大少,被抓住的偏偏就是大少。
小乙听到消息,起初在心里到很可惜,但只过了一会儿,他的念便不知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忽然间到庆幸起来。
小乙之所以到庆幸,是因为当革命党就是谋反,是大逆之罪,律当凌迟。
小乙自打从老爹手里接过鬼刀,已经当了十年刽手,砍的脑袋不几百颗,勒死的女人也有几十个了,但遗憾的是从来就没有执行过一次活剐,更不用说活剐刘大少这样一个妙的女人。
对於一个职业刽手来说,执行凌迟死刑是最风光的时候,因为全城所有人的睛都在看着自己,品评自己刀的技艺,那是刽手一生最重要的演,而作为刽手世家的第五代传人,能在这样一个舞台上作一次完的表演,是小乙所一直盼望的事,更不用说象刘大少这样的人儿,会脱得一丝不挂地任自己欣赏和把玩了。
因此,听到大少是革命党的消息,小乙第二天便带上小乙嫂跋涉几十里回到了自己的祖屋,去请教回家养老的父亲。
小乙爹是老年得,所以小乙才刚刚娶亲,他便把自己的屠刀给儿,自己回到老家去安享晚年了。
见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儿媳妇突然回来,老到很突然,还以为了什么事儿呢,等一听小乙说起刘大少的事,老便来了神,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当年凌迟犯人的景来。
女人们以前就听到过这些,知其有许多关於凌迟女犯的不堪景,便拉着孩们去婆婆屋里闲聊,只把这爷儿两个留在屋里。
见女人们走了,小乙爹便丢脸面来,把那凌迟女犯的要细细讲给儿听,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小乙却依然听得神,并不停地问着其的一些细节。
凌迟是《大清律》上了法条的刑法,却没有规定行刑的方法,全凭刽手代代相传,所以各地并不一样。
本省的凌迟刑很多年来就是燕家的专利,因为燕家有专门的祖传刀法,也有祖传的救命秘方,能让犯人挨上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不死,就冲这个,每次凌迟的时候,官家除了赏金,还得单独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用於购买昂贵的药材,那费用的多少自然全是燕家说了算,要不然他家哪里来钱买这么多好地?
「儿啊,这可是你这一行儿最要的时候。燕家自打当上刽手,四代了,就没在这上丢过人,你可一定不要给咱家丢脸啊!」小乙爹。
「儿晓得。」
「这凌迟死,最要的是不要让人过早的死了,所以每一刀都要伤不伤,又要他疼,又不要他血,这全在要浅分寸上,太浅了不疼,太了,血得多,却不甚疼。刀要快,要贴着割,一刀去,只割指甲大小一片,只在刀正见一个血儿,这样才疼,才能涯过三天,不然早就血死了。」
「儿晓得。」
「这等分寸,剐男人便容易,剐女人便难。只因为男人可以用一张大网网住,把勒起来,只要贴着网线割就是。可剐女人,人们要看的便是女人的光,要是让网网住了,勒得没了女人的形儿,人们便不喜了,却是断断要不得的,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手上的功夫掌握着。」
「晓得。」
「要多备几把刀,要磨得风快,断发才可,不然刀钝了,便难定浅。」
「晓得。」
「行刑之前,要先用凉兑香油,使唧筒自粪门儿,把里粪便都清乾净,再了粪门儿。人之生死,全在一气上,若不粪门儿,要之时了气,便神仙也救不活。若不便粪门儿,倘有大便不得排,也会毒而死,这等事却要记得。」
「记得。」
「行刑之前,手脚要捆得松相宜,张得过,碍着呼,犯人早早便憋死了,捆得松了,犯人挣扎过度,元气耗散过快,也难捱过三日。所以,这上绑之事,你也要亲自过问才是。」
「是。」
「大逆之罪,凡女犯必骑木驴。
那木驴上的木杵,也要你选得合适,要细得宜。
须知那女人骑在木驴之上,每行过两尺,木杵便要在她门一次。
一般罪,当游两街三市,共十里,那女犯便要被上七千五百次,若依大逆,当游五街三市,合二十余里,要被一万五千杵。
试想,一般夫妇行房之时,至多不过四、五百便了,那一万五千相当同三十余男沟,便是青楼女也难承当,何况那些女犯乃是良家淑女,若不当心,便血崩先死了。
故尔若是女,木杵便要细些,否则便大些也不妨,只是那木杵之上的香油决不可缺了,不然只怕磨也把她门儿磨破了。
此事你务必当心,亲随左右,时时督促那些押车的兵勇衙役,游上二、三十丈,便要把人抬起来,把油直接用唧筒在她门儿里,切不可忘了。」
「我晓得。」
「再者,游街时的捆绑也很要,若捆松了,犯人挣脱,或是因挣扎过劳而死也不好,若是捆了,四肢充血胀麻木,行刑之时犯人便不知疼痛,这等你也要亲自验看,不可小视。」
「是。」
「又有两事难全,一件是落刀多少,凌迟女人之时,又要她疼痛,又要她好看。
若割得少了,固然留个完整好看,却失了凌迟本意,若割作碎,又可惜了一副妙。
第二件便是何刀,只因人们又想看女犯的,又想看女犯受辱,若不在女人最羞耻之刀,不合羞辱之意,若在女人羞耻之落刀,又不好看。
这两件事,便是咱燕家老祖也以为难,只望在你上能得两全,以完先人之愿。」
「是,儿晓得。」两父在这里钻研,直至夜方才各自归寝,翌日一早,燕小乙便同妻启程回了省城。
在此之前,小乙只是隔三差五地让妻陪着钻研凌迟之法,主要还是研究人的结构,这趟回家之后,小乙更是每天都把小乙嫂绑在架上研究,这回研究的却是割。
省衙里并没有木驴,历来都是从乡几个望族的祠堂里借用,因为这些家族常将犯了戒的女用木驴活生生游街游死,所以大都有木驴。
不过置官犯时木驴上的木杵却是由燕家自备,这是因为木驴原的木杵用的是普通木制滥造,直径很,表面有棱有角,又多自然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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