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清楚了?」
她这才轻声反问,「留我这样的女人在边,你就不害怕么?」
拓跋野听完哈哈大笑,「若是留武英候在边,我必是寝难安,可若留
的是荷裳夫人这样的绝女,我又有何可怕的。夫人请放心,我会很惜夫
人的。」
沐妘荷再次沉默,拓跋野多疑,她不能答应的太过容易。
「夫人,你应明白,即便坜王不罚皇弟,即便没有我,你和皇弟也绝不可
能善终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国之主希望军神和武圣两人手握重兵且同居一
室。」
沐妘荷听完,无声的苦笑着,随后仰起,哀怨的说,「好,我答应你,
但你还要告诉我,我大沄朝堂之上叛国通敌者究竟是何人?」
拓跋野双眉微蹙,「如今还有这必要么?难不成夫人还打算传信回去?」
「如今坜国军力盛,大沄名将青黄不接,我传与不传又有何意义,我只是
想知我这多年北伐究竟是何人掣肘,也算是了个心愿罢了。」沐妘荷说的很惆
怅。
「夫人不必难过,你之将才天人无不钦佩。但我早就说过,你最大的敌人
并不是大坜,而是你大沄的朝堂,我和韩丞相早已暗自相多年。你还未踏天
纷争之时,他便已然开始暗私吞州县税银,且多次由我南侵扰为掩护,这
些年你大沄杀了不少勾结敌国的重臣,其证据也皆是我所伪造的。各为其主,各
取其利,夫人可勿要怪罪。」
沐妘荷终于忍不住冷笑了声,「利用敌国铲除异己,饱私,你们可真
是谋臣帅才啊……不过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来往书信皆是凭证。夫人若是想看,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
夫人如今只是嘴上答应了我,万一明日我救了皇弟,夫人届时反悔又当如何?」
「明日城晚宴,我会和他一同去必会留宿燕山,宴间只要你让坜王令,
贬他为庶人,遣散断牙,回漠北放牧。我便会先借离开回房等你,你带着书信
前来便是。燕山城尽在你手,届时若我反悔,想必你也有的是办法除掉我们俩。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需设法拖住他……我不想让他看见。」
「那是自然,那书信夫人明晚便要看?」拓跋野还在权谋,自己如此和盘托
只为一夜人恩,是否值得。
这时沐妘荷转过了,微微拉了嘴角,浅笑着说,「我也需见你诚意,
万一你诓骗我,让我余生恨错了人岂不贻笑大方。况且不过几封书信,难我不
看么?」
此回眸一笑,天倾倒,拓跋野最后绷的神经自然也被彻底击溃。燕山,
自己的国,自己的城,自己的大军,她沐妘荷不过区一人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不如先取她一夜,便不愁日后将她收为私,武英候说到底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女
罢了。
「如此便与夫人说定了。」
沐妘荷微微,「那我便先走一步。」说完,沐妘荷召回侍女,转便往
山走,亭之际,拓跋野在后突然喊,「当年在年轻气盛,柔将军一事
还请夫人谅解。」
沐妘荷连步都未停,只丢四个字便扬而去。
「旧事勿提。」
一路快加鞭回到帐时,白风烈正蜷着睡的真熟,沐妘荷默默松了
气,随后赶忙褪衣,返回榻上生生把自己挤白风烈的怀抱之。
她伸手了他的脸,小声说,「只待明日为娘最后一计成功,你我便可
全而退了。」
白风烈自然什么都没听见,他只是把怀里的沐妘荷抱的更了些,睡的也更
加踏实了。
次日晚,夜宴还未开始之际,拓跋野便找到了坜王,他知坜王对白风烈并
无多少父之,只是念其将帅之才不忍动手,可此番大坜错失千古良机,理
来说已是罪无可恕。而且近些时日,坜王总觉到这个义和自己的皇兄越发的
相似,这一着实让他心神不宁。
白风烈这边则早早带着沐妘荷去往了燕山,在馆驿房略有忐忑的等待着夜
宴。沐妘荷则是不是的安他。可他还是放不心,他不知万一坜王动怒,沐
妘荷这边又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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