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买骨 - 分卷阅读49

    垂丝君回想起那夜自己反常的痴狂索求，只恐怕也与常留瑟脱不了系。

    自己与他之间的缠，本就是一局布的棋，织就的网。

    乍听殷朱离提起药的时候，垂丝君心确实不忿，然而当一切得到证实，他却反而以外地平静来。

    被人欺骗了，应该气恼；那么被人上，是否应该激？

    而如果是上了以为名义行欺骗的人，又该如何之？

    垂丝君半睨着睛，看着边慢慢直了腰板，靠近过来的人。

    "现在是沐浴，不是练功，别老是坐着不动。"他缓缓说，"若不清洁净，是会把秽事带来年的。"

    第046章

    "大哥说得在理。"

    常留瑟听了他的话，忙从浮盘取夷皂抹在上。又伸了指甲使劲在上扒抓，白玉似的背上顿时显几抓痕。垂丝君见状，一手取了布巾涉过去。

    "平时就是这么挠的么？"他吩咐，"别动，让我给你。"说着他便拿布巾蘸了，在小常背上推着。

    常留瑟记得以前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兄弟间也偶有互相搓背的习惯。但多数是戏谑打闹，辈分的总会将辈分低的压住，用力地搓掉他们背上一层。相较而言，垂丝君的力十分温柔，更像在侍一件巧的陈设。

    被人珍惜的觉让他陶醉，浑也终于放松了来。

    常留瑟的颈背光，沾了的肌肤更显幼，冬季里的白似乎都与冰雪有些近似，而小常的却带着些生石榴的浅红。垂丝君垂帘，不知不觉停了手上的动作。常留瑟只当是搓洗已毕，忙转捉了块布巾在手里，绕到了垂丝君后。

    "我也来帮大哥搓背。"

    垂丝君愣了愣，没有立刻拒绝。那常留瑟便有样学样，将男人散在背后的黑发捋向前，再执起布巾拭似模似样地搓洗，却不敢多用力，只是描画图般侍奉着。

    垂丝君被他摸得脊背发麻，反手拘了他的手腕，阻止："我能自理，且去顾你自己罢。"

    常留瑟只当是客气，持："大哥方才帮了小常，小常自然也应该有所回报。并不妨事。"说着，依旧绵绵地贴上来。垂丝君不由得一个激灵，也不再解释，直接夺了他手上的布巾，径自洗起来。

    常留瑟只觉得是自己的好心被弃如敝屣，于是委屈："大哥若嫌小常没用，不如像平常练功那样指我改善；直接夺我手之，岂不是过分了一些？"

    垂丝君本就不善言辞，这时候也不知怎的突然说："我不习惯你一直拐弯抹角地说话事，用了那么多手段与心计，倒反叫人看不你的真心。"

    常留瑟听得莫名其妙，无辜地反问："圈？不过是大哥对我好，我也对大哥好，难也这算是圈？大哥今天的话，怎么恁地叫人听不懂？"

    "我不是那意思......"方才话一，垂丝君自己就先吃了一惊，竟然是把自己心的想法供了来。

    常留瑟瞪大了睛追问："那大哥是什么意思？"

    垂丝君一时无言以对。

    "是我失言了......"最后他只能低声叹息，主动去常留瑟的肩膀，却被常留瑟利落地躲开，只余手掌心里一度。

    沐浴完毕，二人背对着来，也不说话，径自了各自竹篓里的衣。垂丝君穿了件竹青缎大襟衣，外罩绣了忍冬卷叶纹的绿半袖背，沉稳雅致；常留瑟着宝蓝金丝卧云边的衣，披葱绿旋袄，英气光鲜。二人互相看着心都暗暗喜，整好了衣衫，依旧回到崖上，此时已近日落。

    宅里众人此时也已经沐浴更衣，众人惯例不分主从地齐坐在正厅里。小芹见常留瑟披散着半的发，唯恐他着凉，于是赶去屋里拿了布巾了。屋不宜冠，便拿丝线把鬓角两束编了结在脑后，又取了白狐抹额系上，抹额央一粒青绿猫睛石灵动夺目，更映得玉面生辉，几个老看了啧啧惊叹。

    近酉时末，宅灯火通明，因为守岁的缘故，每间屋前都悬了大红灯笼，正厅里烧了火的地龙，布置着发财竹、万寿以及各讨彩的盆景与供品。桌上菜香酒，众人围坐桌前随意谈笑饮宴，倒也一派和合满的模样。

    常留瑟坐在垂丝君边，手里擒着一盏温的梅酒，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老们行酒令。

    从午沐浴之后开始，他与垂丝君便几乎没有说话，这时候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然而垂丝君生沉默，即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也说不什么应景吉祥的话来。最后还是常留瑟见他嗜文蛤，主动拿调羹拨了一勺到自己碗里，夹来再扔垂丝君的碟里。

    男人见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