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买骨 - 分卷阅读48

    低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说："我会回去查看。"

    第045章

    常留瑟在听醴潭动息，行气约两个小周天；觉浊气自四肢百骸逸，便慢慢起。一边垂丝君早已不动声地来，递上布巾。又帮他将衣一件件裹了，带与殷朱离了别。

    二人回到崖上，垂丝君把小常放，低声询问："殷朱离说的似乎就是那诃和尚，你为何不让我说？"

    常留瑟叹："大哥一向英明，这事上怎么就糊涂了呢？我们看见的那诃和尚，衣衫褴褛，脚上又挂着锁链，分明是在赎罪苦修，想来对于过去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你把这事告诉了朱离，难要他疚自责？倒不如把和尚的现状打探完整了再作计较。"

    垂丝君心里已装了别的事，也就不再多言。两人回了山宅，各归各。当天晚上垂丝君便将棋叟叫了来，问他上次如何置的那六个画瓶。

    棋叟不知其典故，老实回答埋在后门一棵竹，垂丝君去挖，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与此同时，常留瑟将写给小季的第一封信卷细了，仔细柳叶青脚上的小银里；尼寺既然是在临羡，那么找季桑来调查诃和尚，实在是最妥贴的选择。只不过常留瑟这事，并不是单纯为帮殷朱离，即便是得了什么确切的消息，他也要先掂量掂量，看看有没有说的必要。

    天明时他把柳叶青放去，简单用了早膳后便去练功--常留瑟原以为垂丝君见了他的努力一定会有些想法；然而整上午过去了，垂丝君始终没有现。

    近午时，常留瑟怏怏地走到前院，却见惯常清冷的正厅被布置一新，披红挂绿，竟比当日结契更为讨彩。

    他只当又有喜事；然而努力回想却不得半绪。最后只能认为是在庆贺垂丝君寻着了陆青候。今昔两相对比，他立刻觉得那红绿刺，看得人目眩。所幸这时棋叟捧着一叠糕过来，见他望着锦缎神，于是朗笑："过年过节，虽然俗气，但是吉利彩总不可免。"

    常留瑟愣了愣，终于笑声来，竟是节要到了。

    午后不久，垂丝君回来了。常留瑟习惯地贴上去，男人也没有避开，反而低与他对视一阵，忽然叹了气，妥协似地由他拽住了胳膊。

    节将近，宅里上都忙着采办准备。垂丝君让常留瑟也相帮着几个老拾掇些。小常很兴地应了，他原本过的就是亲力亲为的苦日，普通的扫地除尘、煎炸烹煮均不在话。如是闹地过了两日，就到了小年夜。

    这天一早落了场小雪，常留瑟倚在门边团手看着冰凌。垂丝君走过来说："待会儿一起去崖，请朱离晚上一叙。"

    常留瑟应了，两人约好一刻钟后在后门见面，来时垂丝君手上却多了两个大竹篓。小常接过其一个，发现里面竟是里外一整簇新的衣服。

    他疑惑："这是要去什么？送衣服么？"

    垂丝君讶异："你难不知除夕需要沐浴除尘，以期新的开始？宅里今日所有人都要沐浴，而我则习惯在这一日去听醴潭。"

    常留瑟从小缺人教，礼俗讲得不多，这番听了才记在心。却又突然明白这是要二人共浴，心顿时惊喜起来；却依旧低垂着脸，一语不发地随垂丝君了谷。

    谷依旧冷清，满地凌也丝毫未见收敛。

    垂丝君敲了府的门，未有人应门，便知殷朱离不在谷。于是拿了早准备好的请帖到门里。

    常留瑟问："你这样邀请了，可是殷朱离脚不便，又怎么能上得去山的宅院？"

    "他自然有办法上来，你不必担心。"垂丝君回答，"有的地方就难不倒他。我们且顾自己去沐浴罢。"

    常留瑟一听"沐浴"二字就有些脸红，却又生怕垂丝君反悔了似的，跟在他后。

    沐浴与寻常练功不同，不仅要提神健气，需该彻底清除上的污垢，那听醴潭已经被殷朱离了些特别理，比往常清澈许多，更透一有别于寻常药材的芳香。

    垂常二人各自放了竹篓，一件件解脱了衣裳，相继走里。垂丝君竹篓里还有一件木作的浮盘，在上面搁了布巾与夷皂并梳篦等，便在二人之间的面上漂着。

    沐浴并不是喝茶会客，不需要寒暄客，然而饶是如此，垂丝君坐在潭这边，看着青年布巾直把半张脸埋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你没有必要那么张。"

    虽然张有张的原因，而那原因垂丝君知。

    午前他山去了城里的青楼，曾经服侍过常留瑟的紫嫣姑娘已经赎了，他便只能向老鸨打听。原来本没有什么调教开苞破的清倌所用的药，一切果然都是常留瑟的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