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隐藏

    曾桥抬看他，里是明晃的光。坐的近了，她闻到柯元迟上的雨味，混着他的气息和一缕似有似无的烟味，变得冲鼻。迷蒙，像是植株的气味。

    “你知吗？雨时的那味，就是闻起来有像青草的那个，其实是臭氧的味。”昌程曾经这么和她说过。

    “嚯，最近化学学的不错啊。看来补习班非常有效，阿姨的钱没白。”曾桥叼着糖夸他。

    “那是！”他一听，眉飞舞起来，一脸臭。

    “次周末你来我家，可以免费让你蹭柯元迟的小炉灶，这样还能省了钱。”

    昌程的笑容忽然变得有异样，他摸了摸鼻，很不自然，“我……就算了吧，补习班……也好的。”

    曾桥奇怪地看他，“不是吧，昌程。你是不是欠了柯元迟钱？还是他的魅力太大，面对他自行惭愧，觉得同是为男，差的太远。”

    “。你嘴里从来没好话。”他恢复正常，用力她的脸。

    曾桥笑，到他掌心全是汗。

    “桥桥？”

    柯元迟凑近，暗黄的床灯光，她的脸少有的苍白，呼很。

    他开始怀疑她满的汗是因为发烧，手刚摸上她的额，被她快速拍掉。

    “别碰我。”曾桥移开脸，皱着眉，全抗拒。

    “怎么了？”看她还有力气发脾气，知不是生病，松了一气，柯元迟放轻声音，像是哄小孩，“跟我说说吧。好不好？”

    他过分轻柔的声音，如同甜的陷阱，鼻尖一酸，泪大颗。刚开始曾桥还咬着牙，后来咬得颌酸痛，她把脸埋到手心，语无次地说：“……柯元迟……都怪你……哥……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她心里知，其实本不是。

    可脑太，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跟着泪一起掉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是不回来就好了……只柯纪永的儿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是我哥哥……孟昭萍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你是什么啊……随意搅别人的人生很有意思吗……后来明明都走了，为什么不留在国……你明明应该留在那里……”

    柯元迟沉默地看着她，她的泪像是砸在他的上，又冷又疼。

    曾桥被揽带着凉意的怀抱，垂在他的前，泪渗过染着雨味烟味的衬衫。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她的后颈，随着掌心抚摸，渐渐变沉。

    她抬起，定了神，刚微动，柯元迟迅速吻来，语气里少有的痛苦，“别说，什么都别说。桥桥，别说。”

    泪落两人厮磨的尖，咸带着苦涩。

    。

    从肌肤互相接间渗，是汗，是其他的。她的，还有他的。

    柯元迟结挂了一汗，曾桥意识去，上的人发一闷哼，送的动作变快。

    他上好，浸着一层薄薄的汗，只是碰，意和望就传递过来。持续着她的那更，撞得她发细碎的息。

    柯元迟在事上就像另一个人，带着凶狠带着势，好像她不哭，他就不满意一样，翻来覆去地煎烤她。她的意识逐渐朦胧涣散，一次次被抛上空。

    回落还没回神，柯元迟又来。他着她的耳垂，“乖。别挠我。”

    曾桥凝去看他的上半，什么都没有。

    知她不信，柯元迟抱着她坐起来。这个位置，让她吞得更，两个人都轻微的一颤。

    “这里……”他难耐地平复着自己，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往摸。”

    曾桥顺着他的后颈，真的摸到一些凹凸不平。指尖轻轻划着那些月牙状的指印，不知哪里又撩拨到他，柯元迟忽然狠狠向上动，瞬间的贯穿吞吐，让她绷脚尖。

    又是新的一激战。

    她环着他的脖，觉快要散架，声音到了后面开始嘶哑：“……好酸……我好累……慢一好不好……”

    “不好。”柯元迟的语气少见的冷。

    她的双缠着他的腰，用力迎合了两，他被的一瞬脊发麻。柯元迟低去她的，牙尖咬着那颗暗红的果，的晶亮。

    两之间的快速小，快速退，带纷飞的。耻骨相撞，每一次，都先是舒，再变成酸痛，番往复，快持续不歇。她随着柯元迟起起伏伏，觉得这场望像是一辆没有终的列车，只飞驰，不问前路。

    “……柯元迟，我不行了。”她拖哭腔，手已经不知在抓着哪里，好像只是随意地挂在他的上，无意识地用牙咬他，“你快结束。”

    柯元迟用手背托起她的，住她的，说的糊：“……叫我……”

    随着纠缠从嘴角溢，她哼着声：“柯元迟。”

    “不对……”柯元迟的气息也开始不稳，手指在她的耳垂挲。

    她装作不懂，“……柯元迟。”

    柯元迟偏她角的泪，又要求了一遍：“叫我。”

    忽然停顿的动作，让堆积在腰腹的快猛地失去发方向，她对上他的睛，一字一句地说：“柯元迟。”

    “桥桥。我是哥哥。”柯元迟与她对视片晌，低蹭在她的颈窝，混声。

    曾桥在他平淡的话里摸着绪，还没找到一隅，他又开始大力送。发了狠，每一都戳到她的，神思很快被撞散，她咬着柯元迟的手指又一次得到了灭的快。

    不知是几，终于结束。曾桥累得虚脱，房间很，嗓也。迷迷糊糊，柯元迟端了给她喝。他单手举着杯递过来，她懒散坐起，就着他的手喝半杯。

    他要离开，她用脚勾住他，手臂缠上他的腰。柯元迟随便披了一件黑丝质睡袍，面料凉凉的，用脸蹭着很舒服。

    也许是太累，她靠着他，闭轻轻说：“哥，别对我这么好。”

    别让我陷得更。

    柯元迟蹲，把杯放到地上，掌心贴上她的脸，“困了吗？去睡吧。”

    曾桥本来很累，但跟他对着来的抵像是刻在里的本能，她睁开，摇，“不困。”

    窗外没了雨声，隐隐透来白光。原来已经早上了。好像有鸟在叫，还有蝉虫。

    她将搁在他的肩线，好，的她牙都觉得痛。

    “天亮了。”

    “嗯。”柯元迟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的上，现在全是他的味。或者说，他们彼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沾染上了谁的味。他们本该如此，他们从同一个母来，他们是留着相同血脉的家人和至亲，他们是骨相连的兄妹。但他们也本不该如此。

    “了好久……我好累，好酸，底也有疼。”

    “抱歉，次不会了。”他吻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