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湖神后的一个月,是东湖人家最忙碌的时候,他们需要张网捕捉湖层层冒的螺,这螺极其少见,圆片一样,表面生着暗红犹如锈迹的图案,闻起来还有腥味。不过东湖人家最喜它,有些青壮从早晨忙碌到晚间,就为了捞起一桶桶的螺。当然,不是所有螺都有用,家的妇人负责挑选,一双盯得,生怕不小心有错漏了,会被呵斥个狗血淋。
然而,今年无论是祭祀或者捕捞,都有不如意的地方,老家急匆匆迈正厅,行了个礼便向当家人禀告:“……看快初五,还不曾看见螺浮,底都有些着急了。”
“再等等。”当家人也不明所以,但急不来,湖神一年比一年贪婪,起先还只要些鸭,后来要粮喂得的大牲畜,到现在,连人牲都无法满足它。合适的祭品不好找,贸然行动难免引起旁人怀疑,虽然他们家大业大,但着秘方,总少不了豺狼觊觎。“若是过了初十仍没有动静,才作其他打算。”他低声。
“是。”说罢,老家又垂,快步去了,他要赶着去安抚众人。
……
岸上人心浮动,岸也并非一派风平浪静,东湖不见底,过去有不知厉害的小去,游了一阵就惨白着脸上来,说里黑漆漆的,隐约能觉到野兽似的目光,吓得他几乎不能动弹。自此,再没人大胆到,都湖神不容冒犯,祭祀时也越发诚心诚意了。
因此,隐藏在东湖底的秘密,始终不见天日——暗涌动之,原本浑浊的湖穿过诸多怪异的、大小不一的孔后,逐渐消失,尽是一个空旷的秘境。牲畜、人的尸骨堆积在,忽然,一条硕大的尾扫过,掀起阵阵泥尘和波,又飞快收了回去。尾十分灵巧,缠绕上的木箱,如同对待猎,有力地禁锢着。箱周围,散落答答的红绸、衣衫,已被撕烂了,和草的残叶、泥沙混在一起。
过了一会,木箱才微微抖动,传来了沉闷的磕碰声,仿佛有人为外面的动静到不满,却不能反抗。尾倏地松开,接着,一双男的手臂探来,不由分说掀开了箱盖。对方登时害怕地往后缩,可箱就这么大,本无可躲,他只得傻傻地被手掌抚摸,当指到前,才忍受不住一般小声。
“嘶——嘶——”
随着古怪的叫声重起来,箱被砍去四肢的男人也染上红,可怜兮兮瞪着前相俊却了蛇尾的家伙。但对方的撩拨鲁又直白,没多久,就将两颗红艳的粒挑逗到发,他还俯,撑在箱上方,细的蛇信来去。
于是男人的息愈发急促了,不住上起伏,因刺激而稍微起躯,反而承受了更烈的冲击。
半人半蛇的存在显然对肢残缺的男人很好奇,不仅保住了他的命,而且不遗余力玩这颅和躯的奇怪组合。蛇信离开尖,转而时轻时重地过手臂断面,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很净,舐时激起一酸,男人便边边打颤,脑不灵光,不知该怎么求饶。
“呜呜……”
终于捺不住对望的惧意,加上失去了遮掩面容的手臂,男人低声哭泣,又像最初那样躲闪,闭着双宛如一件放在箱的摆件。对方有些发愁,也不能行把他捉来,来回转了几圈,最终依着男人的心愿合上箱,末了蛇尾朝旁边甩几,很烦恼的样。很快,他向空外窜去,影没无比漆黑的湖。
男人再度看到箱外的光景,已到了的时辰,对方揽了满怀的螺,靠在一旁,用锐利的指甲撬开壳,挖里面的喂他。等他填饱肚,蛇尾又是一动,卷来几乎满满占据了不远角落的大鱼,从最狰狞的球嘴,而啃血模糊的鱼,连骨都嚼碎吞咽。鱼肚被划开,脏、缠在一团的藻和发、发霉的布料以及腐烂的骨胡在地上,不禁令人猜测它到底吃过什么。
由于角度,男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咯吱的声响,脊背有些发寒,但莫名不到多么可怕。不久,对方回到这边,把柔的鱼腩撕成条,他嘴里,男人能尝到里面充斥着腥咸的味,想吐来,却被迫囫囵吞。
“嘶——对你好的——鱼——”对方不熟练地说着。
蛇人的胃比男人要大许多,抓起其他填胃的小鱼,有几条还是活的,试图从他手里挣扎逃脱。但蛇人狠狠地一,小鱼瘪去,只能搐直到没了声息。他微微歪,像在打量血模糊的,接着张嘴咬住,全吃光了,还不舍地过嘴角。
箱的男人打了个嗝,神变得柔和,似乎知对方对他友善,依赖更。蛇人察觉到他的态度,分外兴,上半灵巧地探来,慢条斯理吻上膛。由于他们所在的地方近,免不了有些凉,男人的暴在空气里,此时已悄悄翘起,被舐得更红。男人不敢动,只好僵地躺着,任由对方亵玩。
蛇人又对另一个位产生兴趣,在充分尝过尖的,他挪去,顺着腰线留痕,男人只觉得那冰冷粘稠的蛇信落在,一慌,咙里嗯嗯呜呜喊个不停。
往日男人跟随收养他的老乞丐到讨,对方经常告诫他,脸和绝不能暴给他人,这都是“惹祸的东西”。但蛇人视之为珍宝,欣赏了一阵,果断把这半的。
蛇人全凭本能,笨拙地,温的蛇信得男人浑酸。胀得生疼,偏偏蛇人误打误撞,觉得赤红的颜十分漂亮,不断挑端渗白浆的小。男人没了四肢,同时当庇护所的木箱最大限度制住了动作,反而使他不得不乖顺,被欺负到圈红透。即便死死咬住嘴,仍压抑不住,尾音越来越媚。
即将攀上峰的时候,蛇人突然退开了,神单纯又充满望,但他清楚并不能什么,所以悻悻收手。男人难耐地望过去,甚至觉得委屈,目光漉漉的,倒是让蛇人心念转变了一瞬,用激动时泛起鳞片的手缓缓动,帮助男人。
蛇人的嘴边还挂着一迹,是刚才替男人沾上的,衬托这张的面容,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异。
夜晚不动声地过去了。
当湖逐渐温起来,蛇人趁白昼在周围巡视,自苏醒后,他便开始清理附近,除去那些碍的玩意。原先霸占了东湖的鱼自恃是整个域最大的存在,恶毒又贪婪,每年要来的祭品五八门,吃剩就丢在湖底,还未糜烂的黏住残骸表面,许多米粒大小的鱼跟随母亲,围着一蚕。
殊不知,暗的隐藏着沉眠的蛇,甫一醒来,就凶狠地把它撕碎、吞。可怜鱼着湖神的名号作威作福多年,刚修炼人形,要上岸大闹一场,谁知碰上这煞神。它死的时候,面孔由于极度恐惧和痛楚扭曲了,球充斥血丝,青和鳞片毫无规律地凸起,上方萦绕细细稠稠的血雾,慢慢被冲散。鱼断气后便恢复原形,那些崇拜它的人还毫不知,正跪在遍金黄的大塑像前,希冀它尽快显灵。
蛇人对此一无所知,哪怕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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