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现在起,他们就是您的扈从,您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有他们在,别说突利细作,便是苍蝇蚊虫也休想闯来。”
龚大人听得面直,差起来:这一个个阎罗王似的瞪着本官,真的不是来取本官命的?保护?信你就有鬼了!这燕王果然不是个东西!可如今人在屋檐,怎么办?怎么办?
龚大人心急得上火,城门小兵却始终笑嘻嘻的:“龚大人,城门已开,您请吧!”
龚大人望着那大开的城门,觉得那是一凶兽的血盆大,似乎自己这一去,就要迅速被撕咬啃碎吃得渣都不剩。
城门小兵再次开:“龚大人,您请吧,王爷在等着你呢。”
陡然听到贺渊的名号,龚大人一个激灵,咬了咬牙,英勇就义般对随从令:“城!”
从未来过青州的龚大人迅速被城的繁华闹惊得目瞪呆,虽然他在来之前已经好准备,在来的路上也隐隐觉到一片生机,可了解远不如直观受,城外的景象也远远没有城那么有冲击力,冷不丁看到印象荒凉落后的边陲城池发展成这样,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如今的青州城分外两层,商贸区、住宅区、行政区划分明确,每一都人来人往,闹而井然有序,看到龚大人这一行人走过去,大家最多好奇地看上两,很快就回忙自己的事了,显然赚钱比八卦重要得多。
龚大人被一群护卫簇拥着穿过大半座城,心里气得直骂娘:这城里一派祥和,哪里像是了突利贼的样?当本官傻呢!还有边这一圈罗刹护卫,个个瞪着铜铃恨不得把本官吃了,哪里是来保护本官的?分明就是挟持!燕王简直欺人太甚!
可不他心里怎么气,却不敢真骂来,脸上还得维持着镇定,甚至在燕王府之后挂上恭敬恰到好的笑容。
没办法,哪怕他真的是掌握了实权的封疆大吏,在皇族面前也只能乖乖跪行礼,更何况他如今只担了个刺史的名,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而即将面对的却是曾经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如今依旧本事了得的燕王。
贺渊并未立即接见他,只派人来说了句稍等,就足足晾了他一个时辰,在他喝完一壶茶憋不住意想去净房解决一的时候,薛云舟来了见他了。
“让龚大人久等,实在是失礼,大人城后想必也看见了,青州今非昔比,事实在是多得不得了,王爷坐镇于此,忙的不可开,不过他已经说了,要我好生招待大人,王爷他稍后就到。”薛云舟笑着打完招呼,又吩咐人上酒菜,端的是备至。
龚大人急忙起行礼,他虽然心里怵贺渊,但能被皇帝选为一方大员的必定不是酒饭袋之辈,更不会一接圣旨就没苍蝇般朝青州冲过来,为了知己知彼,他在临行前特地了解过青州的况,对薛云舟自然也了一番功课,知这位没了娘家的王妃受燕王看重,在青州的地位十分了得,他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或不敬。
薛云舟与他寒暄了半天,也很给面地拉来了几个有地位的官员作陪,龚大人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可唯独一样不能忍:他想去净房。
等到酒足饭饱,贺渊终于面了,说是刚从营地回来。
龚大人憋得脸都绿了,再加上看到贺渊这张面无表的脸,张之意更甚,再也憋不住,只好告罪暂离。
他这一走,薛云舟就忍不住“噗”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之前给龚大人上的茶里添了些无无味的利之,后来时间差不多了,薛云舟与一众官员又番上阵,得不给龚大人说话的机会,现在看贺渊回来了才好不容易放他一。
奈何龚大人虽说也是宦海沉浮了数十年的老官僚,可龙不压地蛇,到了这里第一天总免不了小心谨慎,再加上贺渊等人有意为难,这一就悲剧了,差上。
等他神清气地从净房里走来后,贺渊又不见了踪影。
薛云舟睁说瞎话:“方才面来报,说抓了一个突利细作,王爷等不及龚大人来,就先去料理了。最近青州不安全,龚大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龚大人额角青隐现,哈哈笑:“有王爷麾兵随行保护,官安全无虞,必能枕无忧。”
薛云舟也哈哈笑:“那就好那就好。”
龚大人等到天黑也没见贺渊回来,只好带着一肚气离开,薛云舟安排面的人带他去安顿,又送了一箩筐客话。
结果话说得客气,行动上却一都不客气,龚大人自打了青州城就彻底失去了自由,不他想去哪里,护卫们都会一拥而上,说外面危险千万不要门云云,以绝对实力将他拦住,他除了休息办公两一线在监视来回,几乎等同于被禁,至于写往京城的信,不用猜都知必然被截住了。
若是几年前的青州,龚大人到了这里说不定还有机会将手伸来搅一搅,可搁到现在,青州已经是铁板一块,想要大展拳脚谈何容易,手还没伸来就被人捆住了。
龚大人简直气到伤,觉得自己的仕途生涯差不多算是完了。
就在龚大人绞尽脑想着如何挽救自己的仕途时,青州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贺渊听到消息有些惊讶,不动声地动了动眉梢,抬起:“楼永年?他人现在在哪里?”
面的人回:“刚城,找了家客栈落脚,楼永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他的父母,客栈里已经有人认了他,当场与他攀谈起来。”
带了父母过来……这就值得玩味了。
贺渊又问:“是否有人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他是怎么回的?”
“确实有人问起了,他说是父母有恙,他回家尽孝去了,那些人见他将父母一同带了来,都相信了他的话。另外,他并未与人聊太多,只说父母累了要休息,很快就回房了。”
能说这番话,至少说明他不是来者不善,贺渊了:“知了,继续关注。”
之后没多久,楼永年就上门递了拜帖,贺渊正好在家,便亲自接见了他。
时隔几年,楼永年虽然风采依旧,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容苍老了许多,形也消瘦了不少,想必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贺渊叫人上了茶:“楼先生别来无恙。”
楼永年见过礼后开门见山:“楼某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个不之请。”虽腰杆得笔直,神间却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傲气。
贺渊也不是个喜兜圈的人,当即问:“不知楼大人所为何事?”
楼永年面显几分尴尬:“楼某与父母如今被人追杀,实在无可去,此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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