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为弟,他也求之不得,倒是一拍即合,正式定了师徒名分。
薛云清被师父笑得浑不自在,正想着说什么化解尴尬,碰巧门房有小厮过来送信,他连忙将信取来展开。
严冠玉见他皱起了眉,连忙收敛起嘻嘻哈哈的笑容,凑过去关切:“怎么了?”
薛云清看了他一,神复杂,想到他大仇未报,一时间对他的恼怒消散了不少,便沉默地将信递到他手。
信是薛云舟写的,容很简洁,仅仅是截取了密报上晋王苏醒那一段,严冠玉看完立刻沉了脸,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薛云清皱着眉想了想,转动椅挪到另一侧的书案前,提笔在纸上迅速写一列方,回递到神医手,问:“师父能否化解这毒药?”
神医接过方仔细看了半晌,抬起略带严厉地看向薛云清:“这是你制的毒药?”
薛云清神淡然:“是。”
神医眉皱,想要教训他一番,可想到他与严冠玉的遭遇,又有些无奈地叹气,最终摇了摇,语重心:“为医者,当以仁心立世,毒药乃歪门邪,能夺人命,也能蚕自己的心灵。如今这世确实了些,你们用这手段也有可原,只是你要记住,为医者,终究还是要持正的,否则早晚会迷失自己,葬送前程。”
薛云清虽尖刻了些,可对这位师父却是打心里尊敬,倒也难得将他的话听了去,垂沉默片刻之后,郑重:“师父放心,我大仇得报,心结已解,今后只想与母亲将日好好过去,不会有害人之心。这毒药是十年前制的,来青州之后我就再没有碰过。”
“我可以作证!他把所有毒药都送给我了!”严冠玉立刻凑到薛云清的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不过你想好好过日,怎么没带上我?”
薛云清看他这么快就恢复神,不禁愣住。
神医又想笑又想叹气,有些无奈地拿手指严冠玉,再看向薛云清:“十年前就能有如此造诣,我倒的确是收了个聪明的徒弟。”说着轻抚胡须顿了顿,回归正题,“这毒药最厉害之在于药材类繁多、比复杂,我看了你的方,却也一时半刻想不绝对无误的解毒办法,其他人光凭毒迹象或已制成的毒药,想要解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真有人能在尝试成百上千次之后有幸制解药,想要救人也晚了,最多能救回一个活死人。”
薛云清皱眉:“那就奇怪了,晋王是怎么苏醒的?”
严冠玉慢悠悠站起,叹气伸了个懒腰:“唉!想在你这里偷懒都不行,我得去燕王府赴任了。”
他原本想过单枪匹去京城探探底,可想到燕王府如今的实力,又觉得还是背靠大树乘凉比较好,燕王府在京城安了那么多线,有什么消息都会及时传回来,总比他一冲过去胡摸索来得。
没过几天,京又陆续有消息传来。
先是晋王苏醒后表示要留在京城继续调养,接着他又将儿叫过去侍疾,一时间宁州群龙无首,皇帝贺桢派了一个宁州刺史过去,宁州一炸开了锅。
宁州是晋王的封地,一直以来都是自治,如今皇帝趁着宁州空虚的机会,其不意分派了个朝廷大员过去,明面上是为晋王分忧,实际上却是奏响了削蕃的号角,一旦这位宁州刺史掌控了当地的军政大权,削蕃也不过就是再添一纸诏书的事了。
而诡异的是,晋王对朝廷的这项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不仅要求儿待在京城不回去,还约束自己的手不准他们轻举妄动,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随宁州之后,朝廷又分别派几位刺史,其就有一位龚大人携着皇帝的旨意往青州而来,其目的不言而明。
这位龚大人刚刚上路没多久,贺渊这边就得了消息,他将此事在议政时公布,不意外得到上一大片骂骂咧咧的抵制,青州民风开放,连带着这里的官员也作风犷,听说那个从来不青州百姓死活的皇帝如今要在青州走上致富路时前来摘桃捞现成好,这些官员当场就袖吐唾沫咒祖宗骂娘,半读书人的斯文都没有,场面一时混不堪、惨不忍睹。
这也正说明了燕王府如今已得人心,贺渊对此十分满意,待大家骂够了冷静来才开始商议对策。
一个多月后,新上任的青州刺史龚大人现在青州城,被拦在了城门外。
贺渊虽然如今受青州百姓,但他在京城的名声一直不曾洗白,当年摄政王凶名赫赫,这位龚大人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他在被任命时就偷偷埋怨过自己倒霉,是以来的路上始终心里打鼓,这会儿被城门小兵拦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竟然因为担心已久的事终于发生而瞬间落到实:没猜错,果然要事,这就对了!
龚大人心里战战兢兢,面上还要维持几分威严,很不自然地皱了皱眉,让随从掏自己的委任状,板起脸冷哼一声。
那随从大声喝:“岂有此理!龚大人乃皇上亲命的青州刺史,是来辅佐燕王治理青州的,怎能被你这黄小儿拦在城门外!睁大看着,这是圣旨!”
城门小兵彼此换了一个神,立刻变脸,先是对着圣旨行大礼,接着又哈腰地向龚大人赔礼请罪。
龚大人神稍缓,矜持:“嗯,不知者无罪,如今你们已经知本官的份了,那就快开城门吧。”
一名小兵连连:“龚大人请放心,王爷得了消息早早就为龚大人准备好一切,龚大人请。”
话落,城门发沉闷的响声,缓缓打开,接着蹄声骤然响起,两列轻骑风驰电掣般冲了来,迅速将龚大人一行包围在间,一时间声嘶鸣,背上的人个个虎背熊腰、神凶悍,像是刚从战场上浴血归来的罗刹,血腥气扑面而来。
龚大人被这阵仗吓一大,顿时面发白、双发,再也顾不得戏,撑着抖着嗓厉荏地喝:“怎么回事?想谋杀朝廷命官不成?燕王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皇命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城门小兵急忙赔笑:“龚大人误会!误会了!王爷得知大人皇命在,恨不得亲自来相迎,奈何王爷事务繁多,不能亲至,便特地吩咐小的们好生招待大人。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正是北方突利南打草谷的时节,那些突利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凶悍之极,这不,如今全城戒严,任何人从城门经过都要经过严格盘查。王爷担心有突利细作潜伏在青州城外随时威胁百姓的命安危,更担心那些细作行刺大人,因此特地在军营挑手众的佼佼者前来随行保护大人安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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