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般,心里空落落的。
汤九面沉如地离开三岔胡同,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受。不用猜也知,来砸店、烧店的,必是严家人无疑,只要一想到他们那些作的手段,他心里就涌上一难言的厌恶,另一方面却又对林淡的默然离去到十分伤心,甚至隐隐有一愤怒。
他无数次地对她说过,遇见麻烦可以来找自己,但她依然像十年前那样,无论受多大的委屈都一肩扛。她仿佛不需要任何人,就这样孤单又倔地活在世上。
汤九压心的隐痛与怜惜,大步朝南城衙门走去。官府不是吗?那好,他亲自来,谁砸的店、烧的店,谁他妈的就把一双手来!
汤九走后,威远侯也来了,问清楚况,丰许多的面庞竟浮一丝狞笑,“有人烧了林掌柜的店,她关张?好好好,好得很!”话落甩袖而去。又过片刻,滇黔郡王也来了,无奈地叹息:“我还说今儿给妹妹打包一些滇黔特有的心回去,这得言了。林掌柜不会被得再也不敢开店了吧?这可怎生是好!”
几辆华贵的车静静地来又静静地走,回去之后均派人去寻找林掌柜的落,顺便查一查她当年那些事,这一查就查到了严家人上。
严守业全当林淡还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甫一手就能打得她落,心自是非常得意。你帮着桥园饭庄抢我的生意又能如何?你厨艺今非昔比又能如何?我便夺了你的招牌菜,然后再斩草除,好叫你黄泉去与林宝田作伴!
虽然那场大火没能把林淡烧死,毁了严守业一天的好心,但得知她们母女俩吓破了胆,连夜离开了京城,他也不吝啬给那些小混混一辛苦费。
“回去之后给我盯着三岔胡同,她们一家若是再回来,你们就继续烧,烧死了算我的。衙门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打好了,他们不会。”严守业把一锭银递过去,几个南城来的小混混连忙接住,千恩万谢地走了。
“今天店里的生意如何?”他转过去问林老二。
“威远侯带了几十个亲兵来店里喝酒,把一楼的座位都占满了。二楼也满了十之七八,生意很是兴隆。”林老二得意洋洋地说。
“威远侯来了?快去把店里最好的酒送过去!”严守业思忖片刻,改,“不了,我亲自过去招呼贵客,把酒给我。”话落抱起一坛酒往前堂走,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来到威远侯跟前,谄媚:“侯爷,这是小女亲手酿的梨酒,日喝最是,您尝尝?”
他对严朗晴的手艺十分自信,料准了威远侯会满意。以往他不是没往侯府送过酒,却连大门都不去,好不容易把威远侯盼来,怎么能不好好结?只要喝了这坛酒,他们菜馆就会多一个大靠山。
“你女儿是严朗晴?”威远侯确认一句。
“没错,严朗晴正是小女,如今在里当御厨。”严守业无不骄傲地说。
威远侯指着自己的空酒杯,似笑非笑地:“那便满上吧。”
严守业连忙给对方倒酒,然后地等着回馈,却没料威远侯竟猛然举起酒碗,狠狠砸破他的脑袋,声叱骂:“.你娘,竟敢拿兑了的假酒来忽悠本侯!小的们,给我砸了这家黑店!”
“是!”早已蠢蠢动的亲兵立刻.腰间佩刀,把一楼的桌椅、门窗、柜台,全都砍得粉碎。二楼的客人惶惶不安,却又不敢去,只能站在围栏边往看。过了大约两刻钟,原本奢华的店面已是一片狼藉,严守业浑是血地躺在地上.,却无人敢去救助。
威远侯还觉得不够解气,逮着他狠狠踹了几脚,冷笑:“本侯这辈最恨卖假酒的人,今日没直接宰了你算你好命,快些回去烧香拜佛吧!”他一走,楼上的客也都陆续走了,门外却还围着许多人,伸脖想看闹。
林老二这才跑来搀扶严守业,看见满地狼藉,又想到今天的损失,心里像刀剐一般疼。
然而这还没完,不等大夫赶到店里帮严守业包扎伤,滇黔郡王的家又来了,怀里抱着一条死狗,说是吃了严家菜馆打包外送的蘑菇汤,竟给吃死了,一定要拉他们去见官。你想想,这蘑菇汤本是买给他们家小吃的,小没有胃才喂给狗。若是真让小吃了,这会儿死的会是谁?他们家小可是要当娘娘的,这么大的事,能不报官?
那家看也不看破败的前堂,只让几个壮的仆役把严守业架走,果真敲响了衙门前的鸣冤鼓。这一早上又是假酒又是毒汤,还都闹得这般大,严家菜馆的碑算是彻底完了。哪怕严朗晴再得,皇上还能为了她一个小小御厨去申斥威远侯和滇黔郡王?还能向全京城的百姓澄清言?不可能的!
林老二抱蹲坐在店门,颇有些哭无泪。
30.厨娘29
林淡虽然走得仓促, 该理的事却都理妥当了,不但把店面兑给了秦二娘,还让人给裘小厨送了信,说明原委。裘小厨看过信后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他完全没想到严家人能龌龊到那等地步, 连人家孤儿寡母都欺负, 还放火烧店, 这简直没有王法了!
老掌柜见他脸难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摇不愿细说, 这毕竟是林淡的私事,不宜宣扬。似想起什么, 他拧眉:“前堂有客人来吗?你去看看。”
少顷, 老掌柜回来禀告:“已经来了五六桌客人, 全都等着林掌柜呢。”如今的桥园饭庄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谁先来, 谁就在自己桌上一个序号牌,然后静静等待。前五个序号的客铁定能吃上那位神秘大厨的手艺, 后五个序号的客,偶尔运气好也能吃到。虽如此,那些没能抢到前十序号的客却也舍不得走, 随便一些菜在店里坐着,闻闻别桌的菜香, 看看别桌的菜,也能饱福不是?
也因此, 店里早早就会来一大群人,全是抢座的,抢到就把粘在凳上,谁劝都不走。
裘小厨压低音量问:“诚亲王他老人家来了吗?”
“来了,一大早就在店里坐着呢,我请了几个唱小曲儿的在前面伺候。”其实诚亲王不来才是稀奇事。自从吃了林淡的菜,他每天准时准来桥园饭庄报,后来发现桥园饭庄越来越火,踩着来恐怕吃不到林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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