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瞬华 - 分卷阅读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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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什麽。先扔些菜吧。」裴清和把各青菜撕了扔锅里,优雅的举箸涮,将熟片挟到阿叶碗里,端了小碟酱料说:「沾这个。我调过的。」

    「就你懂得吃,哈哈。」阿叶尝了一连声称赞,要裴清和也吃,谈笑间,他忽然有似曾相识的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寒冷的夜里与一个如裴大夫这般的男同桌吃喝,相谈甚

    「怎麽了?阿叶。」裴清和察觉他表有些呆滞,好笑的喊了声。「咬到?」

    「没有。只是忽然有好奇我以前的事,不知以前我认识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像裴大夫这样的人。要是有的话,他会不会想念我。」

    裴清和听了淡淡抿笑,摇说:「别想了。也许有天你会记起来,或是在路上遇见,他会记得你,跟你打招呼。」

    「可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不都这麽说的?」

    「哈哈哈,真俗。」

    裴清和莞尔,转间阿叶的碗里已经满满都是汤料,阿叶大笑,也给裴清和挟了满满一碗的,倒了酒喝。

    「琵琶。」裴清和用神扫了枕在榻上的琵琶说:「今夜不弹?」

    「也可以。」阿叶得意开心的抱起琵琶,弹了首平缓温柔的曲,没有词,就他自己随意哼着。

    余音犹在,阿叶忽然双一亮开心奔到门:「烟火,裴大夫你瞧!哇,真漂亮,住京城就是这样好,有烟火看。那是皇城外广场放的吧?真了不起。」

    裴清和一样来到门,站在阿叶边观赏,余光瞅了阿叶,取笑:「你都三十的人了,跟个孩似的。」

    「噫,裴大夫知我岁数?」阿叶疑惑的发问,睛仍舍不得离开绚烂烟

    裴清和心里一凛,胡诌:「猜的。我看你就是三十多岁的样。」

    「哼哼,一定比你年轻啦。裴大夫的鬓发都白了呢。」

    「是呀。早晚都要白的。」

    阿叶听那语气充满慨,转尴尬:「我没那意思,只是跟你说笑的。」

    「又不怪你。」

    「可你听了不舒服吧。我真没那意思,其、其实你就算满白发也是好看的,我是认真的。唉,你知我最不会讲话了。」

    「我怎麽觉得阿叶很会讲话。」裴清和故意戏他,噙笑说:「针针见血啊。」

    「嗳!裴大夫你别糗我啦!」

    「呵呵呵。」

    阿叶见他笑忍不住捶他手臂,裴清和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接住拳,掌心包着他的手,他吓了,惊呼:「哇、你,裴大夫你手之快,吓死我了。」

    那是本能反应,裴清和一时松懈,也没想到自己这样,面一哂转开话题说:「你那锅东西还没吃完呢。」

    「先看烟火嘛。对了,裴大夫是丰姜人士,听说那里的烟火跟京城一样盛大又漂亮是不是?」

    「嗯。」裴清和回给人盛汤料,这回用了更大的碗装,端给阿叶,两个人坐在门槛上看烟火,阿叶吃得正开心,裴清和用闲聊的吻告诉他:「这个年一过,我就要回乡了。」

    「哦,这样啊。怎麽大家都要回乡呢。我想念莫老儿的,你……要回乡?」阿叶这才意识到裴清和讲了什麽,张着嘴讶异盯着裴清和。

    「你嘴张这麽大什麽?」

    「为什麽?」

    「我本来就是受叔公所托来照顾你。现在你独立了,自然就不必我了。」

    阿叶勉把东西咽,皱眉嘟哝着:「你是嫌弃我,想摆脱我?」

    「呵,话怎麽这样讲,你又不是孩了。」

    「你可以留在这儿,你的玄草堂不是给别人了。」

    「没有给。杪杪生了双生,嫌地方小不够住,那儿还空着。」

    「啊?」

    裴清和想了:「不是杪杪,是他娘。」

    阿叶不看烟火,沉默而略带埋怨的觑着裴清和,裴清和笑得一脸无奈,回屋倒了酒喝。

    「有人说,分别的时候会舍不得,是因为邂逅的时候很好。」裴清和温柔看向阿叶,对他说:「谢谢你用这表送我。」

    「裴大夫,我能写信给你麽?」

    「当然好。」

    第32章 番外 肆

    「裴大夫,许久不见,丰姜还冷麽?」阿叶握着笔杆盯着刚写完的字句,抓着没绑的发咋,把纸张往一旁作废的纸叠上,他也不想浪费,所以废纸还要再利用。

    「阿叶,你有没有空,楼帮个忙。」

    「啊,韩大夫,我就来,你晚能不能帮我看个信,我怕我写不好。」

    就这样,自裴清和离京回乡後过了两个月,又到时节,期间阿叶每天都写信给裴清和,但信先收在屉里,就等月圆时候寄,据说能在新月之夜送抵丰姜的信局。

    阿叶心想月圆的时候,裴大方可能赏月也不想看他的字,但是没月亮的夜里,或许能拿他的信打发时间。

    这天阿叶赶在天暗之前写完一封信,省油灯钱,抬望着天边蒙胧月,很一段时间脑是空白一片的,像这样不刻意思考事,脑海也会浮现许多东西。

    那些在阿叶心里旋绕的事,有一大半是裴清和的事,虽然他曾在裴素炘那儿修养很一段时间,可都抵不过和裴清和相的短短几个月。

    「好像……能看到。」阿叶清醒时就已经面目全非,他不晓得自己原先是啥模样,也不太在意,因为他知自己变不回去。

    但今晚这样望着月亮放空心思时,他觉得记忆有什麽悄然现形,就像潭暗有只庞大的鱼在游动,虽然不会带起过大的涟漪,但确实有什麽在底动。

    「阿叶,吃饭啦!」

    「噢,来啦!」

    大夫的呼唤打断了这些想像,阿叶收着信纸暗自好笑,自己原来还是会好奇过去的,这是人的天,总想知自己源何,就算生来就像浮萍一样,还是会希望哪天能有个归属。

    阿叶很激裴素炘和这儿的人,因为他们的帮忙和包容才让他得以有安之所,但阿叶还是觉得心里有的,并不怎麽踏实,对此他有困扰,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贪心,得寸尺了。

    写信给裴清和,对阿叶来讲就是在写自己日常记事,他知裴大夫不会见怪,几乎三天两就写好一封信,等日到了再一并寄。裴清和回信的时候不一定,有时一个月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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