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两个月一封信，信里总是写
：「这儿一切安好，勿念。」
每回的
容相差无几，阿叶虽然有
牢
，信里也调侃了裴清和，但还是很
兴对方能有回音，就算往後只有这样的信，阿叶还是很开心能收到裴大夫的信。
来自丰姜的信，不知为何有着淡淡
香，偶尔裴大夫的信里会夹着一、两
草或是一小搓压乾的小。刚开始阿叶发现里
的草还莫名其妙，後来才觉得有趣，因为能从这些东西
受到丰姜那儿的四时
转。
裴清和的信字句不多，所以阿叶就从其他讯息得知裴大夫的近况，他想，裴大夫大概是不晓得该讲些什麽，而不是懒得理他。
去秋来，阿叶已经习惯在京城的生活，医馆和糖铺两跑，越来越多人依赖他，发现他其实脑
灵光又可靠，还替糖铺绘制了新的商标，给每一
糖制品都
了不同的包装，赏心悦目的外表让糖铺的东西一
又在京城风行。
阿叶写信的空闲便少了许多，这天好不容易提早回来，趁着沐浴完
神不错就提笔写信，对着新买的信纸想了想，写：「裴大夫，近日可安好。我在京里一切顺遂，前些日学了陈贝糖梨膏的制法，比想像
麻烦许多，但是我好像也成了老手，老板让我教新来的学徒，有机会让你尝我的手艺。我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怕火了。」
阿叶一如往常把信折好收着，忽然对自己写信的习惯到不可思议。他和裴大夫
确实要好，可一般人再怎麽说也不会每天都记挂着远方的朋友。
夜里他抱着琵琶坐在院发呆，韩大夫经过，好奇问他：「你怎麽啦？抱着琵琶坐这儿。」
「韩大夫，什麽样的人会让你天天都惦记在心的？」
韩大夫挑眉忖：「天天想，那一定是新婚夫妇，只有那时才会天天想着新媳妇儿，哈哈。要不就是刚
生的孩，要是我一定迫不及待回家。怎麽啦？你想成家？」
阿叶乾笑两声，摇摇。
＊ ＊ ＊
「什麽糖都卖，
糖、姜糖、芝麻糖，还有各梨膏糖、糖瓜条、萝卜糖。」
又过了一个年，丰姜少年
前後背挂着画有糖铺招牌的薄木板在街走动，并一面叫喊着。大约是初开始，街开始现这样打着招牌宣传的人，年纪小的孩不来
活，就替人扛招幌
这些闲差。
丰姜本是盛产米麦等作
的大城，也以糖铺闻名，新年开时裴清和听说附近又开了间新的糖铺，铺店面很小，不比玄草堂大，可是卖的东西类多，而且包装新颖有趣，店铺里弥漫京风，
引不少客人。
只是裴清和没什麽心思去尝鲜凑
闹，因为自去年十月之後就没再收到阿叶的信，让他担心阿叶是不是在京城了什麽事。尽
去信想关切那边的状况，但都没回音，又没听说近来什麽大事，至多就是东南沿海一带有较严重的灾
、寇，可也影响不到京城那儿。
如今都已是二月，裴清和决定收拾些东西上路，去一趟京城。虽说有门路能早打听到阿叶的事，但那都是以前杀手勾当用的手段，他早就不再涉
江湖，更不想贪方便而害阿叶有危险。
这天裴清和把玄草堂的事忙到告一段落，午後门想找些伴手礼带过去，了坡就是一条药铺、糖铺林立的街路，丰姜东南这区又被称药糖之乡，每间店裴清和都认得，於是习惯
朝老去光顾的店家走，但是有块招牌抢了他的目光。
那块招牌很普通，用不怎样的字墨写了秋药糖铺，材质就和它店面那扇的门一样单薄，店面也只有那扇单开的门的大小，简单说就是夹在两间铺央的小
，狭
邃。
这间店之所以引起裴清和注意，门
排队的大人小孩是其次，主要是招牌上装饰了桃枝条，让他看了皱眉失笑：「真是枝招展的店家。」
裴清和摇笑了笑，心里好奇，但不想人挤人，正想离开的时候，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喊住他：「裴大夫、裴大夫，过来尝尝吧，这些药糖现作的，是小儿的不用钱，好吃了再
店里买，不好吃不勉
。」
裴清和回看发现是之前邻居一对兄妹其的妹妹，如今是个小少女，却着男装笑得一脸甜，拿了药糖招呼客人试尝。
「多谢，可是我……」
「裴大夫你先吃，先吃看看，味特别好的。我们铺什麽样的糖都卖，往後你的病人也都能来这儿买，保证
价廉，童叟无欺，绝对用料实在，小症状吃我们这个绝对用。」
裴清和
蓄一笑把糖嘴里，淡淡人蔘味和药草香就在嘴里漫开，不由得又抬看了
缠满桃的招牌，几片白里透红的
翩然落，他暗地运了真气不让它们沾
，向少女谢後说：「好吃。这儿的人一直这麽多？」
「是呀，新开的铺嘛。我们老板雇了咱兄妹帮忙招呼生意，我负责店里的，哥哥负责外送货，一会儿就回来帮忙。老板生得有儿吓人，可是人很好，又风趣，呵呵。」
「你啊。」裴清和忍不住念她：「虽说别以貌取人，但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贪玩调
，跟男孩似的。」
「唉呀，裴大夫你比我爹罗嗦。噢，不过今天秋糖铺会早收店，裴大夫你再过来看吧。我觉得这铺的东西着实划算。」
「好。」
裴清和改变心意去买了别的东西送礼，黄昏时特地绕到秋糖铺，看见一个熟的影斜背对他在收店，将外层门板仔细立好只开了一小能的。
「秋──阿叶？」裴清和一时有错，那人听到他喊阿叶就回
微笑。
「终於盼到你了。」
「真是你？」裴清和踱上前搭着阿叶肩膀仔细打量，一手拍了拍阿叶脸颊，又诧异又兴，但随即皱眉：「怎麽一音讯也没有，忽然就跑到这儿。」
阿叶笑而不答，指着
的招牌问他：「好看麽？我的。」
「太俏了。」裴清和说着笑了。「不过
像你的作风。唔，慢着，这店是谁开的？」
阿叶挑眉，扬笑：「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罗。」
再度相逢，阿叶脸上没有当初的自卑退怯，而是更如以往秋灿那般潇洒自在，尽英姿俊朗的容貌不复，自信飒
的神韵依旧。
一片桃落到有些失神的裴清和发上，阿叶伸手拈起它，亲切笑说：「本想让你惊喜，看来你是惊大过於喜啊。见了我不兴，怕我缠着你？」
「不是。」裴清和脸
有些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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