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瞬华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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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桦认真的表,慢慢凝起笑容,严肃对他说:「再怎样都要顾全大局,你知我会怎麽选。」

    严桦释然笑:「那就好。这才是好城主。」

    「你试探我。」严泓之半开玩笑的掐他脸颊,忽地把人抱住。

    秋灿听不到谈,只剩那两人微又趋於平稳的呼。虽然他和亲弟相隔多年不见,别人说双生有某应,他向来觉得玄之又玄,不怎麽相信,可是冥冥又相信弟弟还活着,相信他们有天会相见。

    这一刻,虽说没人告诉秋灿那是怎麽回事,但他就是明白严桦和严泓之的关系,不仅是暧昧。

    「这哪是兄弟。分明……」秋灿心里冒一个念,却不打算再究,反正只要弟弟平安快乐就好,别的事他不想再涉

    然而严泓之还没离开,秋灿不敢贸然妄动,就算手脚开始有些麻,也只能提气运功,纾缓上不舒服的觉,但心里更不舒服。亲弟弟怎麽跟男人搞一块儿,对方貌若天仙不成?

    「哥哥。」严桦在严泓之怀里瞄向池,提醒:「它已经盛开,能离了。趁午时凋零前让御医制药送里,这事就结束了。」

    「一会儿我会去办,总他们会理,你早。」

    严泓之把人哄屋里,接着往虚空一挽,指上拈了一片气凝成的薄冰,冰片飞削断莲,他大掌朝莲收拢,莲前就换了方向飞到人手

    这采收的光景恰好让秋灿看见,好像霜白的莲自己飞到那人手,秋灿不得不暗自称奇,还没见过天底有人功力如此厚,不用涉也不必拿剪,直接摘走人。

    秋灿探看了木屋,叹:「阿桦,你不是真的看了龙霜城的城主吧?」

    他并不看好那暧昧不明的关系,更何况对象同是男,到哪儿都会惹人非议,可是自己又有什麽办法介

    秋灿挪动躯,想等手恢复灵就立刻离开,小屋这时有动静,是严桦推开门走来,没有提灯,站在屋前架的木廊上轻唤:「哥哥。」

    秋灿不悦的撇嘴翻白,心:「哥什麽哥,够了没有?你这傻小。亏你们还兄弟相称!」

    「秋灿哥哥。」

    秋灿神凝滞,看到严桦又低唤:「走了麽?秋灿……」

    「在这儿。」秋灿了声,他不清楚这儿有没有人暗保护龙霜城的二当家,但他知严桦不会害自己。虽说如此,他还是习惯藏匿影,并不面。

    「秋灿哥哥!」

    「嗯。」秋灿应了声,打趣的说:「真让你料,有朝一日我们会相逢。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可是你怎麽晓得我此时此刻会在?」

    严桦微笑未答,只说:「我就是知。哥哥一定会来找我,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秋灿想也不想撒谎,这对他来讲是家常便饭,难得相逢,又何必聊那些过去的事

    严桦往前踱了步,视线好像还在找寻秋灿,他问:「哥哥,我好想你。你怎麽不肯面,让我看一看你。」

    「看什麽呀,你跟我不都同一个模来的样貌?」

    「不一样。」严桦皱眉:「你有的,我没有。」

    秋灿拗不过他,悄然从暗,严桦的目光一捕捉到秋灿就开心的跑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动了老半天,还是秋灿先觉得不好意思,稍微挣动了

    从小他这个弟弟就,既贴心又懂事,不像他调,净是捉人。

    「哥。」严桦喊着秋灿,指尖微颤,碰了秋灿右尾那颗小痣,虽然是双生,但严桦脸上可没有这个,他告诉秋灿说:「哥你知不?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在这儿,在同一个位置痣,望着镜好久。」

    「是麽。」

    秋灿心疼的笑着,他知弟弟一定对着镜哭过,他就没这麽傻,若非必要就不照镜,也不低洼,他知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念弟弟。

    「哥,我一直等你,就知你会找我的。」

    秋灿心疼的摸他,又拍拍严桦脸颊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城主他待你……」

    「都很好。」严桦握住秋灿的手,报以微笑,忽地又收起笑容说:「你听见、看见了?」

    「嗯。不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恐怕我讲再多也没用。你脾气看起来柔却倔得很。」

    「哥哥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我脾气差,更恶劣,哼呵。」秋灿收起笑颜问:「我这麽张扬不打?」

    「城里的人都在忙,又是大过年,这附近不会有什麽人。」

    他们俩互望,宛如照镜,蓦地一同笑了。

    「我好想你,秋桦。」

    「我也想你呀,秋灿。」

    「你一儿都没变,真好。」

    「是呀,和哥哥一样。哥哥你听我说,你到南方去吧。到我们一起看烟火的地方。」

    秋灿蹙眉,纳闷的笑问:「就我一个人?你不一起?」

    严桦只是浅浅微笑,握着秋灿的手说:「你替我去吧。我已经在这儿落地生了。」

    「为什麽?」秋灿听得莫名心惊,他开始不太清楚严桦在讲什麽,他握住弟弟的肩一脸担心的问:「你不要我了?是城主不放人?还是──」

    「因为我他。」严桦神决的说:「我只想待在有他的地方,所以不能跟你走。哪怕是死,我也想变成雪,落在他将要经过的地方。」

    秋灿被严桦的样震慑,这好像在讲遗言似的,他开始後悔自己现,要是他们不相见的话,他还可以怀抱希望,有天能和弟弟一起回南方去,而不是像这样握着严桦冷冰冰的双手。

    「你的手好冷。」秋灿话音忍不住颤抖。

    「因为这是梦呀。我们的梦,哥哥你不是一向都能帮人梦的?记得小时候全村的孩都得了疯病,唯独我没事。那时就是你在保护我,还有爹娘在,所以我一儿都不怕。你晓得我一向能预见这些,就像我说等会儿起风,要雨,风就一定起,雨也一定。」

    「是梦……我为什麽梦?我为什麽要梦?你明明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啊!」

    秋灿忽地叫喊着,他抓住严桦的肩摇晃,严桦只是笑望他,然後又笑得更大声,他终於受不了那样疯狂的笑声,拿前臂细的飞刀朝自己掌心猛刺。

    *  *  *

    「吓呃!」秋灿从床板上弹坐起来,发凌披散,虽然天已经亮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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