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家里的重机托在小区附近的那几片路上飙车,我家小区靠快环边上,全是养人的老板买的地盘,大半夜的连个鬼影也没有。当年在国外时还跟着一支探险队去山区三个月,自己什么经验都没有就剩胆大,差死在那里,回来竟然还沾着别人的光得了个什么奖。年轻时还嗜烟嗜酒,反正不良癖好一大堆,没事还自己亲弟弟。我倒也庆幸没哪个女的看上我,不然万一人要是连我这生活都能接受,对我死心塌地的话,那我过错可就大了,耽误了人姑娘的大好青。我是真的不会对林堇之外的人兴趣的。
其实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确实碰到过这样的女人。还在国外的时候,有次院系聚会我认识她的。那次聚会是在考试前,所以人不多,在场的只有我和她两个国人。她说她是父母在这边所以过来的,但是大学之前一直都在国,老家是河北的一个村。我让她说几句河北话让我学学,她说你们南方人才学不像呢。然后我们互加了QQ。后来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发现竟然聊得来,两个学设计的整天聊什么量力学和哲学。特别熟悉了之后我告诉了她关于林堇的事,她特别想了解清楚我国之前到底和他因为什么而绝,但是我不想提,她就知趣地再也没问过。正是这一个细节让我对她印象很好。她知了我和林堇二时曾经在一起过的事,也知了我因为他的不挽留,而定决心国的事。
后来她跟我表白,就像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我也同样顺理成章地拒绝了她,于是她就同样顺理成章地放弃了。其实拒绝之后我又冷静想了想,毕竟接受这样一个女孩真的很不错,况且——那时候我想,况且天知我等林堇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在山区里与世隔绝的那三个月,撑不去的时候就拿手机来看林堇的照片和从前的短信,结果了山区之后,我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找我。
来之后,有一次,她要我陪她一起看 。她不住地回放着超市里最后那一罐凤梨罐,然后又把男女主在楼上相遇又错过的一幕看了一遍又一遍。我猜她是放给我看,也是放给自己看:不适合的,就该早早放。
然而正当我在重新思考是不是应该放对于林堇的执念时,我破天荒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也就是那一个跨洋电话,把我之前好不容易规划好的人生路又“轰”地摧毁了。当时的国是凌晨三二十六分,我还没从不可置信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他就先开了,带着哭腔小声叫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难受,我受不了了……我好想你……”
“我不要糖团,我想要你,哥,我想要你……”
我听了十分钟,才听明白他是神志不清了在胡言语。二有次他发烧,我去给他买药,回去路上经过一个凉品摊,问他要不要我带糖团,他烧迷糊了,在电话里就像这样一个劲地嘟哝着要我,最后还哭了来。但他这通电话我听着实在不对劲,一言不发地挂掉了,打给父亲,他一接起来就说:
“喂?林慕啊!快回来!我刚想打给你!你弟自杀了,在医科大一附院,我现在刚从南城过去,不知况怎么样了!”
我在那一刹那心脏犹如被重击了一,大脑闪过片刻的空白,随即被铺天盖地涌上的疑惑填满。我觉到我想问一些什么,但迟迟开不了,结果只回答了一句:“嗯,我现在上回去。”
回国的程序走了好几天,上飞机前姑娘给我发了短信,说她预我不会回来了,问我是不是这样。我说也许是吧,如果我可以呆在那里,我就不会在英国发展去。不论我遇到多少人,我依旧会选择我弟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她说那好吧,祝你成功。她是除了林堇之外第一个走我心的人,但只是暂时的,在我的飞机降落在国的那一刻,我知我跟她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无论在任何时候选择林堇我都不会后悔,而仅限于缘的人,我从来不会留恋。后来几次回英国理学校的事,想和她见面吃个饭,但是一直不凑巧。直到去年父亲和我舅妈鳏夫寡妇地结了婚,那天晚上我拍了一张我和林堇站在婚礼拱门的照片发到QQ上,她私聊我,说恭喜你成功了,祝你幸福。我回复你也是,然后她兴地告诉我她也准备结婚了。
我再没去过英国,有时想想真为她兴,没跟我这儿栽了跟。她是个聪明而又理的姑娘,知喜我是自讨没趣,没有持才是好的。我突然觉得这姑娘上有些地方跟林堇还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订正了前几章由于输问题而导致的一些别字及语法错误。
第8章 1110:3
我一般不会对林堇隐瞒什么事,但她这人我没有跟林堇说过,不过我想他一定已经知了,就是不过问而已。谁他妈没有个白月光啊,哪个男人都有,我好歹只是记住了她,林堇去年可是给他的“初恋人”寄了一大箱的生日礼,人不稀罕罢了——我之所以加个引号,是因为我才是他真正的初恋人。
说起林堇那些个“白月光”,真是一个比一个的厉害,一个比一个的。她们留给林堇的痕迹,比我给他造成的影响还多。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很明显地察觉到他上有些东西变了,变得更加郁和偏执,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后来他说是他的前女友给他的抑郁。他在租屋里吃安眠药自杀,被房东发现后送去洗胃,之后又转到神科住院。他住院时是我陪着他的,他经常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景,我望着他这副陌生的样,每天都非常难受。我总是想起他那个前女友,想,我弟本来就很胆小,一被伤到就痛苦得不得了,还喜把不兴往肚里吞,让人看了都心疼得不行;我把他捧在手上了那么久,怎么就是给你拿来耍到毁掉他的?
和林堇重新在一起之后,我恨不得让他的一切都带着我的印记。一想到他曾经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有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觉,再想到他现在这幅模样就是拜他人所赐,我实在又心疼又嫉妒。我告诉他你不要老是想些没用的,多对我笑一好不好?哥在你边,就不用心那么多事,你现在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都是对我的不忠,我不想你上留有别人给你造成的东西。我不知他听懂没有,但是我除了能这么说之外也别无他法。他自残的时候我还是会生气,气得简直想拎着他的领揍他,后来有一次他觉我又要生气,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起袖给我看他左小臂上的疤痕,说是我回国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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