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教萧琰如何能不疑她?
更别提整个大昭上最希望宸儿丧命的,便非氏一系莫属了。
萧琰如今育有四一女,分别是萧宇、次萧宸、三萧宜、女萧宛,和四萧宓。皇虽居个「」字,但其母戚德妃极低,原是萧琰当年四征战时舅父沐昕宁拨给他的侍婢、能封妃还是亏得了生皇这一「大功」,基本没什么承位的希望;女萧宛和四萧宓皆为陆淑妃所,其萧宓至今未满周岁,能不能顺利大还是两说……也就是说,一旦萧宸事,最有可能取他而代之的,唯有贵妃所的三萧宜而已。
如松此番请立和太,自然便是打着将妹妹拱上后位、让外甥成为太的主意;而他之所以能猖狂若斯,说到底还是康平之的遗祸。
如松,字诣昌,于康平之前原只是前任镇北大将军唐棣手的一名副将,虽于军事上颇有才华,却因野心甚重而不为唐棣所喜。后北雁寇、康平起,镇北军首当其冲,却因唐棣于阵遭人刺杀而大输溃败,让北雁大军得以势如破竹地一路朝盛京直而去;饶是戍守京畿的十万禁军有半数折在了盛京城,仍只留得了让皇室及朝诸臣仓皇逃命的机会而已。
真正阻住了北雁军势的,是原先驻扎在西疆防卫西凉的卫平军。
西凉与大昭虽时有边衅,但整国力仍弱于大昭,又知亡齿寒之理,这才没有趁火打劫,而是主动遣使表达合作之意,让卫平军得以空手来抗击北雁。于此同时,镇北军幸存的将领也开始收拢残相互集结,却因群龙无首又彼此不服而难以成事;有人认为应当南与朝廷会师共同迎敌、也有人认为应该留在北方寻机应变、混摸鱼……如松便是后者的代表。
他本是枭雄一般的人,在康平之看到了崛起的机会,遂选择留在北方继续收拢镇北军残和地方上幸存的抵抗势力,名义上是为了寻机敌后方,实则却是藉此拥兵自重。因他所谓的「敌后方」不过是偶尔偷袭北雁的小队,又有地利之势,北雁方面自也不怎么在意这些「散兵游勇」,而是将战略重放在了阻挠己方军的卫平军上。
只是随着战争旷时日久,北雁方面的补给渐渐不支,朝也渐渐有了反对的声音,整形势遂渐渐开始往大昭一方倾斜。如松知况已不容自己继续混摸鱼去,这才以镇北军之名与朝廷联系,称与卫平军一同夹击北雁光复河山,请朝廷赐大将军之位以正其名。
如松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却是以此为挟制,迫使朝廷认可他拥兵自重的行为。朝虽对此多有非议,却因势所而只得从其所请。卫平与「镇北」二军南北夹击之势因而得成,让大昭与北雁之间的战局就此扭转,最终成功克复全境、将北雁彻底逐了关外。
可战事已平,放去的军权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回来的──这也是端仁太病逝后、楼辉等重臣力主拥萧琰为储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若换了其他皇即位,这位雍王殿会在事平后心甘愿地手掌握着的卫平军。在此况,与其留这显而易见的祸患,还不如直接让各方面也都相当的萧琰即位,也好让大昭免于无谓的兵祸。
但这样的置方式,自然是没可能用在如松上的。
如松是有野心的人,虽因时势所趋不得不重新归附于大昭,却没有兵权的打算。自隆兴元年克复全境之后,他就以北疆不宁为由停留边关拒不还朝,对朝廷整顿镇北军的命令也一概视若无睹,所差的,也就只是不曾举反旗自立为王而已。
康平之持续了十年,连年的战祸让整个大昭元气大伤,北雁又依然在旁虎视眈眈,萧琰虽清楚如松是一颗不得不除的毒瘤,却也不能冒着让大昭重启兵祸的危险加以诛除。所以他最终选择了迎如松之妹崇华为妃,在缓和双方关系的同时给如松抛了一颗诱饵,让对方因为前的「可能」而放弃兴兵自立的想法,转而用另一方式实现自的野心。
如松也确实被萧琰的饵钓了住。
镇北军或许是一不容小觑的力量,也的确有能力给朝廷带来极大的麻烦;但要说仅仅凭着这支军队就能实现他的野心,就是如松再怎么骄矜狂妄、自自大,也知这事多存在于他的妄想当。
他是个识时务也懂得判断势的人,所以才会在意识到战局转变后主动联系朝廷表达归附之意,而不是像先前那样继续坐山观虎斗。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朝廷和北雁真的打到两败俱伤、当时仍在北雁势力范围之的他也没有太多发展壮大的机会──北雁军队尚且补给困难,更何况是偷偷摸摸地暗收拢势力的「镇北军」?两相权衡之,归附朝廷无疑对他今后的发展更为有利,这才有了后来的镇北、卫平二军南北夹击、共逐北雁之事。
可纵使在威胁利诱之得朝廷认可了他在康平之拥兵自重的举动、也在平后利用萧琰顾全大局不愿再兴兵祸的心理保住了手的军权,如松的「成就」和「前景」却仍旧十分有限。
镇北军,顾名思义自然是镇守在北疆的。以北疆的土,一年能有一获就要谢天谢地了;更何况大昭的军制并非屯田,如松虽能以军权迫得邻近郡县的地方官向他低,于粮一项也依旧不能自给,只能仰仗朝廷拨粮、或是私派人到南方购粮。
购粮需要钱,养兵更需要钱;尤其是如松这拥兵自重的,更需得大力气收买手的将领,才能让底的人心甘愿地跟着他。而如松来钱的方式基本有二,一是以「北雁袭边」为由向朝廷索要大笔军费;二则是暗同北雁走私互市、再派人到南方销货买粮。
可这两法却都有着相当大的风险。
如果朝廷手里没有一支让他甚为忌惮的卫平军、又或在位的仍是那位懦弱无能的德宗皇帝,这样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萧琰是个势的君王,虽然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而暂时选择了妥协,却不会容许他予取予求──如果容忍镇北军所带来的损失犹胜于兴兵将其剿灭,这位被称为兴之主的年轻皇帝哪还有继续妥协的理?而这,无疑是如松无论如何都不愿见着的。
在不及帝王底线的况行事,结果就是他虽仍掌控着镇北军,却无法如所期盼的那般日益壮大、直至能与朝廷抗衡……尤其萧琰对边军捞钱、筹粮的方式十分熟悉,有的是办法从各方面拿他、压制他。而结果,便是如松过得一日闷上一日,心也不免生了「还不如奋力一试、兴许真能拿命搏个前程」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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