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放就是好些年。
但这么一副沉甸甸的大棺材,萧潇肯定不可能随带着,还得找人将它来,而且迁坟动土可是件大事儿,得看个黄吉日、卜个良辰吉时,不能说动手就直接动手了。
所以师徒两人和邓夫人谈妥以后,便回到温泉山庄里,和谢老板对面而坐,将事的因由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
谢老板也是个利人,他听完之后,立刻拍板,从萧潇手里买那价值百万的棺材,又立刻联系了公司,加急加快、赶慢赶将东西从A市运了过来,还亲自安排了四个壮丁,跟随两人在山上绕了整整两天,在萧潇最终相的地方掘了个新坟坑。
第 27 章、四、捡金04
迁坟之日选在了四天之后的周六。
但迁坟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那便是,捡骨。
所谓“捡骨”,又称“捡金”,是许多地方自古便有的一风俗,从事这一职业的人,便被称为“捡金人”。
普通棺木埋在地,经年遭受冷变化、沁虫蛀,特别是上了年的老坟,等到需要迁坟的时候,挖开来一看,里的棺椁往往已经腐朽不堪,一抬就裂,本没法直接就再去埋了。
这况,就必须打开旧棺,由捡骨人将里的遗骸骨一一、一块一块地全捡拾来,放新棺材里,再钉棺墓,重新安葬。
“捡骨”的讲究很多。
这事儿只能由一个人去,而且这人必须是个男。
因为遗骸不能见光,所以他要在午夜丑时棺,卯时前完成,全程摸黑作业,连盏黄豆大的油灯都不能,且整个过程不能声,途无论“碰”到了什么,都必须默默将活儿完,直至将骨送新棺,盖上棺盖,才算完成任务。
邓夫人是光年间人,土至今都快两百年了,既然要给她换棺材,那么“捡骨”这步骤,自然无法避免。
夜一,萧潇和阮暮灯换了一白短打装束,腰上系一黑布带,两人拿着手电筒,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走了一阵,便来到邓夫人墓前。
旧坟已经让人提早挖开,断碑也被移到了一边,两棺材并排摆在坟坑边上,其一乌沉沉黑漆漆,泛着油金的光泽,另一沾满泥,朱红漆几乎已经快要脱完了,斑斑驳驳层原木的本来。
“我代你的事,都记住了?”
萧潇扭看向边的青年。
“嗯……”
阮暮灯轻声应。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但嘴抿起,两颊肌绷住,显然是在暗自张。
“不怕,我在呢……”
萧潇伸手从后勾住青年的一侧肩膀,将人往自己这边拽过来,手里电筒光朝那沾满泥的旧棺上晃了晃,“而且邓夫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不会为难你的。”
“唔……”
阮暮灯换了个音节,脸上的表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准备好了吗?”
萧潇和阮暮灯一人站在棺材一,撬杆棺盖和棺之间的隙里,“准备好了就来了——一、二、三!”
只听“咯啦啦啦”一阵令人牙酸的声,棺盖被他们撬开,萧潇关掉手电,两人合力推开盖,邓夫人那百多年来埋在地的遗骸,再度接到了山林间的新鲜空气。
从此时此刻起,他们便不能再说话了。
阮暮灯了一气,默默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便着,摸黑爬了棺材里。
G省终年多雨,土壤疏松,棺木在地埋了近两百年,早就有了许多细细密密的裂蛀,透过隙渗里面,用手摸上去,棺底到是漉漉腻腻的泥浆。
而且棺木又在地里沤了这些年,味自然极是可怕,腐木泥浆的腥膻气息夹杂骨腐烂的恶臭,那味刚一开棺就能把人熏一个跟。即便阮暮灯事先了个罩,也还是忍不住一阵呕,差儿就要破了“不能声”的禁忌。
说实在的,普通的人,别说伸手在一朽棺里摸,光是想到这泥里泡的是什么,怕是就已经能吓得,几厥了。
不过阮暮灯好歹跟着萧潇学了几个月本事,本格也十足韧,他忍着心泛滥的恶心和颤栗,右手沿着漉漉的棺,一一往前摸。
棺材的空间本就不大,很快的,他便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那是邓夫人的颅骨。
他浑一个激灵,赶摸索着将颅骨整个儿拾起来,装一个黑的大布袋……
……
就这样,被自家师傅着第一次着“捡骨”行当的青年,在一堆漉漉烂糟糟的布料里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将那许多大大小小的骨,连着邓夫人葬时穿在上的金银首饰玉镯压,全都“捡”了起来。
他又仔细寻摸了一阵,确定再也没有遗漏什么,这才松了一气,将装了尸骨的袋递给等在外的萧潇,然后打算从棺材里爬去。
然而,就在他两手撑住棺缘,正要往外一番的时候,一大力忽然抓住他的左脚脚踝,猛力往回一拽!
毫无防备之,阮暮灯被这力拉了个正着,一墩儿坐回到棺材里,摔了个结实。他的一声惊叫卡在咙,在即将脱而的刹那,理智堪堪回笼,是给憋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阮暮灯没法声问自家师傅,甚至连在棺材里扑腾声音,都是对尸骸主人的冒犯,他只能从霉烂的丧服堆里爬起来,两手撑住棺,茫然四顾。
今夜是朔月,天上还云密布,棺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的脚踝很疼,刚才那一来得是真的狠,此时怕是已经留了一圈淤痕。
阮暮灯想了想,觉得恐怕是自己捡骨没捡净,墓主人不兴了,才拽他的脚踝,将他是给拉了回来。
于是他只能猫腰,又在泥和布里细细翻找,寸寸摸索,寻摸他落的骨渣或者陪葬品。但半小时过去了,他只在一条裂里摸一枚卡在里的琉璃珠,便再也没有更多的发现。
……刚才扯他的那一,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这颗珠吧……
阮暮灯心忐忑,一手攒琉璃珠,一手试探着扶住棺缘,作势要翻去。
果不其然,就在他往前一探的刹那,左脚踝又是被人狠狠一扯,重新将他拽回到棺材里。
两次都拉在他同一只脚的同一个地方,青年额角上疼了一层冷汗,他觉得自己的脚踝不止是青了,怕是已经整一圈都了起来,好几天都没法消退了。
看样,邓夫人这是动了真怒,非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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