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小辈过不去,要是不照她老人家的心意把这事儿办妥了,他今晚是肯定没法毫发无伤平平安安地去了。
……两次都是左脚……
阮暮灯脑忽然灵光一闪,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邓夫人是个瘸,缺了一条左,用的是木的义肢,而他刚才捡骨的时候,确实是摸到过一约莫手腕一臂的光的木,因为萧潇代他,只需要“捡”骨和金银玉石一类的陪葬品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将邓夫人的“左脚”也一并“捡”起来。
他连忙摸到木,抄在怀里,试探着再往棺外爬。
这一次,阮暮灯顺利地翻了棺材,再也没有被墓主人拉脚踝了。
次日清晨起了小雨,萧潇亲自给新棺了钉,让工人们扛到新坟里埋好,又主持了封土立碑的仪式,最后叮嘱谢老板,若想山庄万事泰平、生意兴隆,清明元不要忘了给邓夫人上香烧纸,这事儿便算了了。
“我们明天回A市吗?”
阮暮灯坐在床沿上,一边用熟糯米搓脚踝,一边抬问自家师傅。
他今天没跟着一起去看迁坟。
捡骨时被邓夫人抓的那两把,果然十分厉害。
那毕竟是个修成幻的厉鬼,上气极重,回到住,在灯光仔细一看,阮暮灯左脚脚踝那一圈儿不止成了个馒,而且伤已经开始泛黑,显然是尸气侵,一碰就疼得钻心。
萧潇当时就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那老妇手太狠,竟然让他的宝贝徒儿伤成这样。
没办法,只好让人用柚叶煮了一大锅熟糯米,给阮暮灯搓脚踝。
还好尸毒除起来并不困难,光整整一锅糯米饭之后,阮暮灯的脚踝除了还有一些红之外,已经不怎么疼了。
“不,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留两天。”
萧潇端着一盆柚叶来,浸一条巾,也坐到床沿上,抓过青年还黏着饭粒的脚丫,搁到自己膝盖上,用巾给他脚。
阮暮灯的脚跟电似的瑟缩了一,想接过巾自己来,却被萧潇抬手挡开,很自然地替青年拭着伤。
“为啥还不回去?”
阮暮灯垂睛,看萧潇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一一趾地给他着脚,睫轻轻颤动,结动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是还有什么事吗?”
萧潇将巾丢回到盆里,又从包里翻一盒半透明的药膏,给阮暮灯涂抹红的脚踝。
“你这次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怎么能不在别找补回来。”
萧潇的指尖很很,不断在阮暮灯的肤上打着旋儿,化那层薄薄的膏药。
青年比他略,此时从这个角度自上而去看他的脸,只觉得萧潇眉形极是漂亮,只是眉略有些淡,细碎的刘海耷拉来,琥珀的睛被睫遮住大半,却掩不住底一层潋滟波光。他角一颗鲜红小痣,角噙着一抹笑意,整个人柔得……让他……
……让他好想将人搂怀里……
只是阮暮灯没有这个胆量。
他不敢冒犯自家师傅。
这人从来有沟壑,这人惯常莫测,他上有太多的秘密和太多的谜团,从来不让人看透,偶尔从指里几招本事,似乎都成了在无形划拉的界限,让青年觉得,自己还差得很远……
“放心,我自有打算。”
萧潇给自家徒弟抹完药,站起,端起用过的盆,临门前,他扭朝阮暮灯眨眨。
“明儿晚上,咱们去凑个闹!”
第 28 章、四、捡金05
解决了工地上的闹鬼烦恼,工人们睡了几天安稳觉以后,顿时都神抖擞原地复活了。
原本莫名坏掉的机也不需要修理,自己就好了,现在整日里隆隆作响,正忙着将地基里的积都排去,工也已经贴了新的招工广告,只等补充到足够的人手,就可以重新开工了。
萧潇跟谢老板说,为了以防万一,他会在工地里多住两天,如果发现还有其他什么问题,他也会顺手给收拾了。
他这一趟赚得不少,连着卖掉沉木棺材的那一笔账,前后足有个小两百万的,虽然对他来说只是“零钱”的程度,不过谢老板为人快又行事大方,这朋友他也算是上了,趁着这两日有空,还买一送一顺便给温泉山庄相了相风,指谢老板在东南角建个开运招财的泉池,池里上碗莲,再镇一只黄铜三足蟾蜍。
周一的晚上,是萧潇和阮暮灯两人在山庄里住的最后一夜。
这天两人吃过晚饭,八刚过,萧潇便早早地将徒弟赶到床上,让人赶睡觉,“抓时间先睡一阵,晚上还要起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阮暮灯在黑暗听着外工地上人来人往的动静以及机隆隆的作业声,睁大睛,借着窗外透来的灯光,看向睡在一臂之遥的另一铺床上的自家师傅。
萧潇整个人裹在薄薄的毯里,缠得跟只蚕蛹似的,只一对笑眯眯的睛,“去喝喜酒呢。”
说完,他神秘地眨眨,不徒弟如何追问,也不再回答,翻了个,埋枕里,似乎真的就要睡过去了。
阮暮灯心十分好奇,又隐隐有些张兴奋,加上实在没到他生钟睡觉的儿,外的光污染和噪声污染又着实明显,他在床上烙了许久煎饼,等到夜人静之后,才好不容易终于睡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似乎才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萧潇拍着脸颊给叫醒了。
“嘘,你听……”
萧潇伸手指,指腹压在阮暮灯的嘴上,制止了青年睡惺忪几脱而的问题,“听到了吗?”
阮暮灯从被窝里翻坐起,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果然隐约听到窗外传来复数的乐的声音,断断续续组成了某节奏快喜庆的乐曲。
“好像是铃声……还有唢呐和锣鼓的声音……”
“对,只是‘有人’在找迎亲的队伍。”
萧潇将人拉到门边上,推开了一条两指宽的小儿,招呼自家徒弟过来,两人贴在门边上,扒拉着门探往外看去。
只见旁边几个大通铺宿舍的门,此时居然也都接二连三打开了,工人们三三两两从房间里走了来,步履摇晃,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两虽然睁着,但神呆滞,面无表,仿佛梦游一般,朝着外乐曲传来的方向走去。
“你跟上他们,他们什么,你就什么,过程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慌张、不要说话,更不要擅自行动。”
萧潇拍了拍自家徒弟的,又将房门拉开,不由分说就一把将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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