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有一名叫青蚨的昆虫,模样似蝉似蝶,可以吃,而且味很好。
而青蚨的最大特,就是它们会将虫卵产在草叶上,若是取走了它们的卵,那么无论距离多远,母青蚨就一定会立刻跟着那卵飞过来。就算把卵心藏起,母青蚨也一定能够找到。
另外书里还有一个“青蚨还钱”的传说。
大意是说把母青蚨的血涂在钱币上,又把它的孩的血涂在另外一枚钱币上,无论是将母钱去,还是将钱去,那钱都会自己飞回来,所以有“青蚨飞去复飞来”的典故,“青蚨”二字从此也成了铜钱的别称。
阮暮灯还曾经在里看过一条注释,便是专门教人如何制青蚨血,如何施 “还钱术”的。
只是青年从来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传说之,居然真的还存在于世上,并且在这个时候,让萧潇随随便便就从他那破腰包里直接就给掏了来。
“昨天那把粉末里,我掺了一些青蚨卵,自然也有一些占到了那鬼仙的上。现在把母虫放来,让它循着虫卵,就能找到它的藏之了。”
说话的间隙,青蚨母虫的两翼也透了,果然金红黄绿四相间,图案颜皆艳丽非常。只见它扑扇着一对大翅膀,颤悠悠地盘旋着飞到了空,朝着山林里飞去。
“走,咱们跟上。”
两人并没有走上多久。
五分钟后,那似蝉似蝶的青蚨便停在了一断碑上,再也不飞了。
那断碑在一小山坳之,背后是一面数米的山,旁边了几颗歪脖儿柳树,百米外有一条半米宽的浅溪,四周荒草丛生,茂盛的植被已经将石碑盖住了大半,若不是青蚨母虫引着他们来到这里,旁人怕是本不可能注意到这儿还有这么一块断碑。
“这是一座坟。”
萧潇伸手,掉断碑上的灰土,上面刻着的字迹。
G省历来多雨,经年累月风霜雨,这座墓的封土堆已经差不多平了,连断碑上的字迹也早就模糊不清,仅能勉辨认主人名讳“德夫人邓氏”几个字。
“你看,”阮暮灯伸手指,在断碑一蹭,又仔细捻了捻,然后将指尖一儿白末亮给边人看,“这儿好像沾了面粉。”
“看样没错了,就是这里了。”
萧潇,便指挥自家徒弟就地铺上黄巾,摆香案,上香,冲着断碑拜了三拜,念念有词,一诀说完,手上三清香就地一,“今恭请德夫人邓氏老太太现一见。”
“昨日不知真人坐镇,老多有得罪了。”
一阵山风过,三缕青烟飘飘摇摇,在墓碑上方绕了一个半弧,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坟边一颗柳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老太太。
那老人约莫六七十的年纪,发白,脸上满布皱纹,两眉修得很细,眉峰挑起,嘴角拉,面相并不显慈祥,看起来很是严厉。她穿一件清代白底镶彩绣的对襟鱼鳞裙,上一翠钗,裙摆半只黑底绣鞋尖,原本应是另一只脚的位置,却只一小节光秃秃的黑木儿。
“邓夫人有礼。”
萧潇朝她拱了拱手,行了个平辈礼,态度很是淡定从容。
“我们冒昧叨扰的原因,想必夫人您已经猜到了。”
“哼,我便是万万没有料到,那竖还能请到您这般人!”
邓夫人冷哼一声,“他们在我的地盘上动土,必要坏了我家风,阻我修炼,试问老如何能放任他们如此胡来?”
鬼与畜生修炼相似,都需要借助山河之势、天地灵气,修行皆尤为不易。
且鬼仙修成真之前,其魂魄仍然需要依附在尸骨之上,不得远离,此时若是尸骸所在之的风被破,若无其他机缘,那便几同于就此绝了修行之路,只得逐渐消磨行,最后重新变成一缕无知无识的幽魂。
邓夫人的墓所在的这片山坳,正北边百来米,便是那在建的温泉山庄。
山庄地势在,秋冬时风雨从北边而来,借山势倾斜而,似碗倾浆,汇聚在墓所在之,这便是所谓的“穸盆之势”,对鬼修行相当有利。
但山庄一建起来,不仅引走了温泉,还阻断了北来的“气”,影响这儿的风不说,而且动工之后工地上人来人往的,还多是青壮年的大小伙,大量的气聚集,对靠气修行的鬼来说,简直就跟冰块旁搁了个炭炉似的,烤得人烧心难受——也难怪邓夫人忍无可忍,特地每晚都去闹腾,非要将人都赶走不可了。
“您看这片山林,延绵十数公里。”
萧潇想了想,朝满面怒容的邓夫人笑笑,“若是夫人信得过我的本事,愿斗胆为您再寻一风宝地,绝不比这逊半分。”
“呸,糊涂!”
邓夫人听闻,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杏圆睁,她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指着萧潇骂:“明明是那些个竖小儿来搅我安宁,有错在先,你这人倒是好得很,来了个是非不分,居然让我给他们腾地儿?天哪有这等理!”
“我知这要求十分无礼。”
萧潇被老妇人指着鼻一通好骂,脸上表却半不急,“夫人修行不易,我这儿还有一样东西,想来对您有些助益,且听我仔细讲来……”
……
那之后,阮暮灯就见自家师傅笑得像大尾狐狸似的,凑到那鬼仙边,两人嘀嘀咕咕掰扯许久,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达成了协议,邓夫人同意迁坟,萧潇也表示,这其一切细节,他一定都会料理得妥帖周全。
萧潇答应送给邓夫人的,是一副沉木打造的棺材。
“沉木”并非特指某一树的木材,而是某一类木材的总称。
一些本材质固的木料,比方说杉木、楠木、柏木、椆木等等,因地层变动的缘故被埋于泥土之,经历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理化作用,木质变得古朴,颜沉如碳,击之仿如金石一般。
由上好沉木制成的棺椁,不仅千年不腐不裂、虫蚁不侵,而且能藏聚气、纳福避劫,对寄其的鬼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宝贝儿。
萧潇手上那副沉木棺材,是多年前一个军阀替他家老爷打的宝贝,还没等派上用场,这军阀自个儿却先死在了枪之,城里家眷得了信儿,也赶收拾细连夜潜逃了。于是这棺材便一直无人来取,留在了那寿材店铺里。
后来经历十年浩劫,寿材店关门大吉,这棺材也被老板托人送走,最后辗转落到了萧潇手里,被他同其他许多杂七杂八的大件玩意儿一,搁在了A市郊区的一个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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