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1942(二战德国) - 朋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约阿希姆,记得…”女孩动作顿了顿。“吃止痛药。”麻药的作用半小时后就会消失,娃娃脸最怕疼,每次受伤去诊所都要哼哼唧唧半天。

    可当她又想到,克莱恩把他揍成那样得多疼的时候,又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轻飘飘,虚伪得自己都听不去。

    女孩在回避她,可偏偏,她又在关心他,他本该谢,然后面地结束这场意外重逢,可手指终是勾住了她白大褂的衣角。

    “……别走。”他声音黏糊糊的。

    她并没有要上走,只是转的功夫。可那一却又让她想起那个总咬她裙角的小家伙:早上门时,小京会追着她到玄关,衔住她校服裙,乌溜溜的珠映着晨光,尾却垂来。

    术后都得静卧的,可约阿希姆却撑着坐起来,那一觉肋骨都要裂开来,眉拧起来,脸瞬间又白了几分。这个时机掐得刚好:足够引起她的疚,又不至于太刻意。

    “你快躺!”她急急上前半步,凶的。

    “嗯。”他乖乖照,把脸往她方向偏了偏。“疼,但比克莱恩上校的拳。”

    “当啷”一声,女孩手上的镊掉在托盘里,在手术室里格外刺耳些。

    他本不该说这句话的,这太拙劣了,像条被雨淋浪狗,把最血淋淋的伤来博人同,可当他看到她僵的动作时,又觉得欣快得很。

    她还是在乎他的,哪怕只是一,医生对病人的那

    时间凝固在无影灯的光束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约阿希姆。”这一次,声音带哽咽了。

    看,她只会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真正失态。

    约阿希姆知自己该适可而止了,即使那些疯狂想法又像毒藤般缠绕上来,再疼一吧,伤得再重一,最好痛到蜷缩起来,痛到完全麻木。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他适时掐断话,成年人的面像层薄纱,遮掩住里的执念。

    麻药的效力在消退,疼痛如今真像一样漫上来,每次呼肋骨都扯得心疼,可他竟觉得痛快。

    “文医生。”他突然开

    现在换成女孩像个犯错的孩了,她攥着白大褂垂,睫在灯光颤动。这让她看起来那么单薄,单薄得让他想起那些夜晚她在窗帘后看书时的剪影。

    约阿希姆望着她,忽然笑了,不是装乖卖惨的笑,而是鲜活生气的,像去年秋天他缠着她用上海话聊天时那样。

    “你调的药膏…还是比军医的好用。可以…再给我一盒吗?”

    太不经意,却像把钥匙,咔嗒一声打开那扇被他亲手关闭的门。可门开后,还是只有消毒味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们又退回了原,退回到医生与病人的位置。这距离很安全,安全得让他想笑。

    女孩蓦地抬起来,黑曜石的睛亮闪闪的。

    原先娃娃脸还给她的那盒,在她收拾克莱恩扔去垃圾桶的破军装时从兜里找到了,“那你…还要原来那盒吗?有…脏了”她绞着衣角,说完又急急补充“我也能一盒新的。”

    她现在确实因他而开心,可这开心从来都与他渴望的那无关。

    “就要原来那盒。”男孩放手,故意说的漫不经心些。“我后天就要去西线…明天可以来找你拿吗?”

    女孩牵牵嘴角,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忙不迭地

    “danke(谢谢)。”他端正了表用德语郑重谢,仿佛刚才那个拽着她衣角讨要药膏的男孩从未存在。这个转变太快,快得女孩一时怔在原地。

    这样的约阿希姆让她陌生,不像平日了尾音用上海话喊她“文医生”的弟弟,也不像叁天前决绝的那个人。她觉他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又很快被收拾净,快得让她怀疑是不是无影灯造成的幻觉。

    第二天,他如约现在了小诊所门,他像往常一样来复查旧伤,用上海话讲笑话,她低写着病历,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在他说到好笑时悄悄翘起嘴角。只是这一次,她执意给他一盒新调的药膏,薄荷味的,加了双倍的镇痛成分。盒底还压着一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条。

    一切都回到了病人和医生的范畴,也就比普通的医患更熟稔些。她检查伤上了手,他再没伸手拽她的衣角。

    直到临要走时,他在门停了脚步,半晌才像是定了决心。

    “文,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会。”她答得飞快。

    可直到娃娃脸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方才用的,都是德语。

    ———————

    这是难得的一个休息日。

    晨雾像浸了灰的纱幔,笼罩着福煦大宅的台。克莱恩手上夹着支烟,远凯旋门的廓被雾霭遮了个大概,就像这急转直的态势里柏林那些糊其辞的电报,始终不给他明确的前线调令。

    “该死的雾。”他低沉咒骂着。

    自盟军的大轰炸后,克莱恩领导的“盾行动”持续了整整二十八天。

    不同于华沙那次“小打小闹”的清剿,这次是真正的镇压艺术。作战地图上,被红笔划掉的标记密密麻麻覆盖着整个黎城区:十七个抵抗组织据被连起,四十来箱斯登冲锋枪和瑟步枪成了战利品,连带十英国制秘密电台都被送了军的仓库。

    他眯起睛,穿透薄雾望向纳河方向,那里曾有个地印刷厂,叁天前被他的行动队用火焰烧成了焦土。

    最让柏林那帮老狐狸前一亮的是那份名单,黎地抵抗组织的六名主要目,四个是被他亲手在地上逮捕的——字面意义上的“亲手”。

    这些天他平均每天睡叁小时。凌晨四,作战室的门被推开,克莱恩带着一硝烟味和血腥气走来,所有参谋齐刷刷起立。

    “凡尔赛门车站的武库已被端掉。”他把大衣搭在椅背上。“七突袭圣克卢的印刷厂。”

    参谋们心纳罕,这个区的据他们监视了一个月都没展,而上校接手不到叁天就锁定了位置。

    五半,勤务兵递上剃须刀,克莱恩对着镜刮脸的同时听取晨间汇报。六整,这个在抵抗分新晋获得“金发恶”称号的男人站在圣克卢的街角,怀表分针指向一刻时,他一挥手,士兵们如般涌建筑去。

    搜捕完毕时,距离与黎党卫军区领袖奥伯格将的每日复盘会还有半个钟,足够他冲个冷澡再换制服。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