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1942（二战德国） - 罗曼di克

    这样的节奏也持续了整整二十八天。

    不过即使是如此规模，相对于真正的战场来说，也都还只是“小打小闹”。

    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几乎淹没在晨间的鸟鸣里，却还是让男人绷的肩线松弛来。他不用回就知是谁——在他叁十多年人生里见识过的所有人，她走路最轻，像猫，像雪落，像他自以为早就遗忘的温柔事。

    俞琬站在晨光里，又黑又直的发披在脑后，在光，她睛呈现一安静又透彻的琥珀。她捧着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苦得能让人皱眉，可他最喜。

    男人接过瓷杯时视线抚过她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骨节都现来，这样看，她比原来更瘦了。

    而瓷杯传递间，俞琬也抬起打量他。

    不知为什么，从这个角度看去，男人的廓比平日又更锋利些，颌一浅浅的疤是这次新添的。她这几天翻了好几本医学杂志，研究了好些个法想让这疤能消得再快些，可他却说，“留着当纪念刚好”。

    整整快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早晚归，甚至像去年最张的时候一样，有一个多星期直接睡在指挥里。

    有次她去给他送换洗的衣服，推开门就被重的烟味呛得直咳嗽。男人和衣倒在行军床上，连靴都没脱，地图铺了满地，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让她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天文图，手边还是把手枪，上了膛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些，本想替他盖条毯，可在碰到他肩膀那一刻就被猛拽住手腕，湖蓝睛睁开时凛得很，直到认是她才和来。

    “怎么过来了？”他声音和砂纸磨过似的，又赶忙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

    那晚她执意留来，当把他糟糟的生活区收拾得齐齐整整，她自己最后也累得伏在沙发扶手上睡着。直到已近拂晓，他的吻落来，新生胡茬刮过睑，才惊醒了浅眠的她。

    直到局势勉稳定，克莱恩才能气，而此时已是末了，他们原本约好要去蒙特看郁金香的，可现在黎的期都过了。

    “今天说好要门的。”女孩轻声说。

    他将她拉近了些，带着枪茧的拇指抚过她青影。

    这一个月来，每当他夜回来，玄关的地毯上总摆着双拖鞋，卧室亮着小夜灯，床柜上永远有一杯安神茶。

    淋浴完后，他怕吵到她，总是隔着被囫囵抱着她睡，而她总会在半梦半醒间转过来，小小的窝到自己怀里去，颈项的玫瑰香钻他鼻腔，让他得发疼却又舍不得折腾她。

    而这几天他终于闲来，又总喜缠着她那事，说是要把“欠他的都补回来”。

    俞琬今早特意换了绣铃兰暗纹的新裙，这是上周在裁铺定制的，又抹了玫瑰的膏。这回一定要带着这个平日只知带她去看狩猎击、参观枪械坦克的德国男人，验一法式罗曼克。

    哪怕只是去拉丁区旧书店淘本诗集，或者在杜乐丽园喂一午鸽，也总比把大好光浪费在床笫之间好呀。

    他当然知她的小心思——每次她想带他去验什么“法式调”时，总会格外认真地打扮。上个月初去左岸的咖啡馆是这样，再上次工艺术馆也是。虽然最后总会变成他把她在某个僻静角落亲吻，惹得她红着脸捶他肩膀。

    “今天又要带我去看什么无聊的东西？”他手指卷着她的乌黑发尾，“术馆？还是那个有提琴手的咖啡馆？”

    女孩的圆睛睁得乌溜溜的，抿了抿，是言又止的模样。“到了你就知了。”

    克莱恩低笑声，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这回听起来还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