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梁律华:“哥,你其实很容易看懂。”
梁律华好不容易上一气,捂着嘴反问:“什么意思?”
梁牧雨已经换了工作服,穿着宽大的藏青帽衫,蒙一片大的影。他垂着手:“哥,你没有我已经不行了吧。”
“不,你在说什么”
梁牧雨拿走了梁律华手上剧烈晃动的烟,夹在指与指间,叼在嘴里了一。烟悄悄燃向后方。一截烟灰无声地折断了,烟灰落在地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化为齑粉。
他平静地叙述去:“虽然一直声声说我有病,但其实病得更重的是哥才对吧。”
他伸手去碰梁律华涨红的脸:“哥,你其实超级没用的,你就是一个没有药就没法正常生活的废人而已。没有我,你就会寂寞到不行”
梁律华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掌用尽了全力,打得响亮,梁牧雨往一边晃了晃,脸颊迅速起来。
大概是料到会有如此待遇,他甚至没有抬手捂脸,而是直勾勾地瞧了梁律华的睛。惹得此刻不知该由谁来心慌。
梁律华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急促地着气,惊恐地盯着梁牧雨看了几秒,很快地起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疼!”他本能地叫声,梁牧雨却完全容不得他一丝半毫的躲避,几乎是将他摔到墙上,用力掰过他的脸,力之,像是捧住一颗随时会脱的球。
他无慈悲地压制着手的男人,言语却依然温顺无害:“哥,跑什么?看着我。”
梁律华被迫面对着梁牧雨。他的表看起来快要哭来了。
“我没有病,也不寂寞,”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别胡说八了。”
梁牧雨细细凝视着他:“如果我说错了,为什么你不敢正看我?”
梁律华睛里还着呛的泪,听了这话死死咬住嘴,冲着梁牧雨怒目:“混,松手!”
梁牧雨跟聋了似的,用一条抵住他,手臂卡住他的肩,将他牢牢框在制造的囚笼。他竟还有余力伸手帮他掉蓄着的泪
“可以吻你吗?”梁牧雨的嘴无限靠近他的脸颊,声音如梦呓,“如果你说不行,我就离开。不会迫你。”
梁律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的状况,也没有注意到梁牧雨是在什么时候绕到他后的。还是说,他已经化为他的影,在梦境里与现实替反复现,无声无形,却无不在——他变得没有教养了,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变得更熟练了,明明前段时间还说不会接吻,现在却让他不过气。
本能驱使,梁律华惊慌失措地抬手要掴他的嘴:“梁牧雨,你好大的胆”
梁牧雨却顺势了他的手心,把脸轻轻枕在他的手里,看着他的睛叫他:“哥。”
他闭上,很舒服地蹭着哥哥的手,像是一只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求摸的猫咪。
梁律华一开始还试图挣扎,手腕被制住以后就脱了力。
牧雨给他的吻笨拙又烈,说不上技巧有多明,却足够黏腻,以至于结束后梁律华又被轻吻几他的嘴角和脸颊,才稍稍恢复知觉,反应过来几乎了。
“哥,是苦的,烟味。”牧雨扶住他,贴近他的耳边极小声地说。
梁律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到被什么的东西抵住了。他推了推牧雨,牧雨却反过来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梁律华执意问他:“你不是不喜吗?”
梁牧雨的呼在他耳畔打转。声音幽幽响起:“我不知。一碰到哥,就自己变成这样了。”
梁律华心颤动起来。
他脑海轻飘飘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把这样的弟弟给别人,一定会被欺负的。
这样想着,牧雨开始咬他的耳朵,同时轻蹭着他:“哥,现在怎么办。”
明明不是来找牧雨这事的
他闭了闭,问:“最近的酒店在哪?”
梁律华曾经是一个没有时间犹豫的人。但是他开始浪费时间犹豫了。
刷卡时与前台对上神,电梯里与路人而过,甚至是抬不小心遇到牧雨的睛。
他有些心虚。像是一稀缺的补剂,让他的脑袋乎乎的,却不难受。
床铺太,房间太窄,地毯也不够净。但两人几乎一句话没说。
梁牧雨脱外铺在床上,然后才让他哥哥躺上去。房间里的墙纸很旧,墙连接有残留的褐污渍,像是树枝的横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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