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3章

    也是那晚我喝了酒，胆有，于是我撑着二楼的窗边儿努力往看。我说：“是哪个神经病啊，大半夜的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人说：“这地方还有人住？”“怎么没有。”“我还以为这里是废墟，不好意思。”“神经病……”那人又问刚刚泼来的是什么，我说是你爸爸的洗脚。谁能想到，我就是这样认识杨舟的。作者有话说:是的，这个故事开始于2010年的一盆洗脚……不是《银泰》或者《摸了就跑》那样完全的轻松沙雕小甜饼，但我觉得也不，可能是……有丧又有甜吧ww如果你喜并且能够对上我的电波，迎坑！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说是洗脚之后，那人过了很久都没说话，不知是不是被我震慑到了。我还是站在窗边，凝视着一片影影绰绰的黑暗，没去看那人在哪儿，只是盯着夜空看。在我以为他可能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说我好像喝到了一你的洗脚，我会死吗？“应该不会吧。”我不耐烦地说。他说：“你怎么保证？”我说：“我的脚又不是生化武。”他说：“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我是真的烦了，吼：“你这个神经病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蹲在我家这里，赶！”于是他又不说话了。我关上了窗，很用力，窗玻璃发“咔哒”的一声。我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一条，然后躺回到床上，我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我听见耳边传来“哒、哒”的声音，不得不说，烦的，却还有节奏。我皱着眉，还没从睡梦完全苏醒，但是神却被这破声音给得焦躁起来。终于忍不了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往看，果真给我抓到了罪魁祸首。那人穿着一件有些脏的白t恤，盘坐在一堆荒草之，pi底垫着一件黑的夹克外，手里攥了好些小石。见我打开窗，他抬着，迎着日光的脸上缓缓地一个笑来。

    他说：“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低，是没穿衣服，只是睡觉的习惯罢了，但这又关他什么事？我冷着脸，也没遮掩自己，问他你是昨天晚上那个吗？其实我隐约有些听来了，是昨晚那人的声音，只是想再确认一。他，说是我。我说你贱不贱，砸我家窗什么。他说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起床，对了现在几了。我说你自己没手表不会看吗，结果他又浅浅地笑了笑，说是啊，我没手表。我仔细观察着这个奇怪的人。动世界里面说，动有领地意识，人也是动，我猜人也差不多。我的领地意识在发挥作用，在以一审讯的目光打量这个人。他应该年纪和我差不多，多二十，刚刚成年没多久，五官很端正，眉有压着，鼻梁很直很，帅的。我没回答他问我的问题，反而问：“你叫什么？”他看着我，了有些燥的嘴说：“我叫杨舟，你呢？”我把窗关了起来，也没人规定他回答了我，我就要回答他。我把衣服都穿好了，耳朵很注意周围的声音。我怀疑他要么继续用石砸我家的窗，要么就会绕到我家大门那边敲门。这个叫杨舟的人有些莫名其妙，我不知他从哪儿来的，也不知他想什么，但我必须警惕些。我在家里洗了衣服，午还炒了个菜自己吃了，我的电脑开着挂着qq，舒悦醒过来之后就给我发消息，滴滴滴的不停。她叫我来去上网，跟她一起玩劲舞团。我说你昨天晚上才说星期一见，怎么今天就忍不住了。舒悦说还不是无聊，一无聊就想上网，你这么无聊跟我一起无聊好了。我说我哪里无聊了，她不再回复我。舒悦赢了。她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我确实有些无聊。这间屋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姥爷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里，我甚至会对着空气说话。舒悦说的网吧不远，是我俩经常去的地方，我带上份证和钥匙去，临走前仔仔细细地锁好门。有一瞬间，我想绕到靠着铁轨与荒草的另一边，去看看那个叫杨舟的人还在不在，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真的太神经了。我到了网吧，一就看见了舒悦，今天没把她那光漏来，了个粉红的鸭帽。她混在一群乌烟瘴气的男人们间玩劲舞团，键盘给她敲得砰砰响。我站在她后看她了一会儿，全无iss，是个手。等她这一首歌完了，才发现我在。舒悦指着她旁边的座位，对我说：“坐。”我问她：“劲舞团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她眉飞舞地说了半天，也说不个所以然来。我又问她为什么剃光，舒悦说是因为突发奇想，而且因为懒得洗，我居然被说服了。在网吧我也玩了一会儿游戏，我好像什么游戏都玩一，但是玩得都不，我太不专心了，总是见一个喜一个。舒悦度的劲舞团结束之后，便喊我去吃东西。我们在沿街的馄饨店里坐吃馄饨，这边的馄饨很好吃，老板开了二三十年的店铺，比我和舒悦的年纪都大，因为是傍晚还没到正式吃东西的时间，所以人会稍微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