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2章

    我本以为舒悦要大崩溃，然而她其实也很平静。舒悦说，还好啦我也没有多喜他，而且他近视800度，以后遗传给我小孩怎么办。我说你考虑的真远，舒悦只是笑笑不说话。等到舒悦谈到就很崩溃。我说：“你不要搞得这么变态。”舒悦在我面前怪笑：“我就是变态，嘎嘎嘎。”至今我也搞不明白小说有什么好看的，舒悦这么看，天天晚上熬夜看到两三。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在生病，没事的时候我也开始看小说，但我看的都是男主开后的文，看的我那阵的确有上，这些都是题外话。总而言之，舒悦对同恋的看法彻底被bl小说给改变了，以至于后来她觉得我也有gay，但其实归到底，我俩都不知gay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只能去寻找参考——现实生活那个穿黑网袜的寸男人可能是，小说那些作者幻想来的角也可能是。我们只是在不经意地探索，以此消耗不知所云的青。在时间察觉不到，但回过来时间却溜走得很快。上了大专后的日更快，还有一每个人都在假装忙碌的觉。开学在忙，上课在忙，老师不怎么教东西，因为说了也没有人会认真听。

    每个人都说不上好大学就完了，我觉得这句话很对。完了并不是人生一就完了，而是每一天每一天的这么混去，迟早有一天就完了。舒悦在ktv大杀四方，她喊我唱歌，我不唱，她只好继续自己唱，唱的她那些朋友们都想睡觉。这一阵唱歌瘾之后，舒悦的包厢到时间了，她就带着我们去吃饭。去了以后才发现也不是什么好菜馆，就是个路边大排档。舒悦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的样，跟老板勾肩搭背，菜不看菜单。菜上来了还有啤酒。我看着舒悦，问：“能喝吗？”舒悦一拍桌说：“能喝啊！谁不能喝站起来。”这桌全是他妈英雄女，一个都不说不能喝。那我怎么说？我也不说话了，就跟着他们一起喝。吃着聊着笑着，一直闹到将近凌晨一。我看着醉朦胧的舒悦，说：“我送你。”舒悦打了个车，把我到后座位，嘴里嘟囔：“我送你，你送我什么，你看你走路是不是有飘。”我说不可能吧，就这啤酒。舒悦发一阵狂笑，那司机在后视镜里面看我们好几回，车不敢开快，怕开快了我们直接吐来。到了我家，我赶车了，舒悦对我招手，说星期一见。我胃里翻江倒海，走来夜风才觉得好受一些。夜里很安静，这一片都不是什么商品房，是以前某厂的家属院，还有一些自己建的平房。我现在住的房原本就是一间平房，我姥爷建的，他去世之后留给我了。其实原本房只有一层，姥爷又偷摸摸地加盖了一层，所以我现在住二楼。房不远的后面有一条废弃的铁轨，据说曾经还是有火车经过的，但后来取消了，只剩一条被荒草淹没的铁轨。我了一会儿风，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了，这才慢悠悠地回家。很黑的路，没什么灯，但我从小就住在这里，早就习惯了。摸黑回家之后，我接了洗脸洗脚，太昏了，想明天起来后再洗澡。洗完后我站起来，打开二楼的窗，看也不看地把那盆直直地往外面一倒。一秒，底有个人说：“我cao。”我被吓了一，也跟着说了一句：“我cao。”贼？哪个不地想偷我家，我家一贫如洗，穷得我都不好意思喊同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