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昨天是我自己主动提当炮友,你是不是看送上门白白不呢?”
严烺被沈屹原鄙的说法惊得愣了三秒,然后啼笑皆非地问:“不是,你堂堂一个博士后,就这么看轻自己了?”
沈屹原还在气上,话说俗了,但意思总归是那个意思。即便是炮友关系,他也不希望严烺是随随便便答应。他掸开严烺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看轻自己,也不想让人看轻。”
到底是沈老师,约个炮都要比别人来得正经。
严烺微侧着脑袋:“你别说,主动送上门让我草的真不少,有些应酬场合事先就打听了我的喜好,挑细选保准送个迎合我味的来。我一个没应过。一嫌脏,二不想被别人路。”
“沈老师,我没你想的那么纯洁,也没你想的那么随便。回国五六年,不是正经关系还是不正经关系,我只应了你一个。”
沈屹原耳朵有些微微泛红,心底却是落了石。他避开,随问:“你什么喜好?”
严烺哂笑:“大概是得好看、听话温顺的?”
后面四个字明显和沈屹原无关。他白了一:“那你应该换个人。”
严烺笑:“你当他们真了解我?都瞎猜的。要我说,沈老师这样的倔才对我胃。”
沈屹原很少被人这么当面撩,脑袋里想着好听的话严烺章就来,自己当真就吃亏了,心里又止不住泛开酸甜滋味,只说:“谁倔你找谁去!”
正是黄昏时分,坛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打在沈屹原脸上衬得那绯红有些明显。可能是在床上过,今天的沈屹原看上去又和昨天不一样,倔透着几分柔和隐晦的。
怎么就那么诱人呢?!严烺上前拢住沈屹原:“我说了不会找其他人就不会找其他人,沈老师你能到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命令更像诱哄。沈屹原掀起看着他。两人只有一拳之隔,沈屹原能看到他里自己的倒影,还有他眉一条很淡的伤疤,说是六岁时撞到石留的。
其实都是空凭证,就算有视频,他要是想赖掉昨天的话严烺也拿他没办法。至于严烺刚才说的保证就更扯淡了,没有约束力,不到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所以他为什么要答应他?他完全可以不答应,甚至赖掉酒醉后的offer,当只是一场一夜,然后回归各自原来的生活。到时候严烺或许会纠缠他,但他那么傲气的人,被拒绝个几次大概很快就会走了。
可沈屹原的大脑和嘴似乎脱节了,明明想得很理智很全面,说来的话却截然相反:“康酉初和我没关系。”他说完就后悔,甩开严烺的手,后退几步,望着左前方咕哝一句,“懒得和你扯。”踩着步伐快速走人。
沈屹原能说这句话已经是底线,再他他只会说不好听的。严烺轻轻笑了一声,没跟上去,目光一直停留在渐渐远行的黑背影上。
餐厅离尔夫球馆不远,沈屹原走了几分钟就到。门前,他吁一气,让自己恢复冷静。严烺像个引火绳,一靠近他就能燃沈屹原心里的小火焰——沈屹原很烦这一,还得是不见心不烦。
“原儿,这里。”苗叁年坐在窗边挥手叫他。沈屹原疾步走了过去。
苗叁年好心,没提严烺的事,其他两人自然也不会问。康酉初心里是好奇的,但他问不。这一天爬山来,沈屹原似乎对他并没有特殊的好,一路说一路聊,对他和对其他两人没什么不同。不过想想刚才沈屹原对严烺的冷漠态度,康酉初又觉得自己可能有希望。他猜严烺应该是沈老师的追求者,没追上。对比之,沈屹原显然更愿意给他机会。
想通了这件事,康酉初又恢复了信心,用公筷给沈屹原夹了个狮,说是这家店的招牌菜,让他试试看。刚才爬山时康酉初也很主动,上带了两瓶,一瓶给了除钥匙手机啥都没带的沈屹原。那时苗叁年还打趣他特意给沈屹原带的。不过这次,苗叁年没打趣了,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聊着昨天晚上的英超比赛。
爬山太耗力,几个人都有些饿,这顿饭不到一小时就吃完。开车的那位家住城南,苗叁年让他送同住城南的康酉初回去,自己和沈屹原地铁回家。康酉初犹豫了,说时间还早,他可以送沈老师回家。沈屹原有犯困,打起神说我又不是十几岁小孩,不需要人送,各回各家吧。
苗叁年说要送沈屹原就是个借。等那两人离开,他随手把沈屹原拉隔的星克,问都没问给沈屹原了杯他最常喝的拿铁,给自己了杯冰式。他觉沈屹原和严总之间必然有个大瓜,需要先清醒一。
饭时间星克人不多,两人在玻璃幕墙的角落位置坐。星克的位置在球馆和餐厅间,从沈屹原的位置朝外望,能看到已经被白灯光亮的泉。两人刚才站的地方,现在正坐着一对侣,面朝泉谈说。
“说吧,你和小严总怎么回事?”苗叁年双分开,手臂撑在上,装质问罪犯的语气。他已经憋了一小时,再憋去就要爆了。
沈屹原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卸刚才打起来的神,打了个哈欠:“没怎么回事,就是……”他停顿半天,想不该用哪个词描述他们的关系。
苗叁年等得心急:“就是什么?快说。”
沈屹原问他:“你觉得我们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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