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8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钟关白立即跟着车,他的睛追逐着陆早秋的影,里一片兵荒

    陆早秋走到驾驶位边,说:“我来开。先去看温先生,太晚会打扰到他。”

    钟关白,默默走到副驾驶那边。

    车不久就开到了温月安家门前。

    院门开着,清澈的溪从院里的各过,几尾锦鲤绕着一朵荷打转。

    溪边的竹木小几上有一个棋盘,棋盘上摆着一副残棋。

    钟关白走去,喊:“老师——”

    院的独栋小楼里传来钢琴声。

    钟关白一愣,那是一首极其简单的童曲,。

    门没锁,钟关白推门去。

    一个看不年龄的男人坐在椅上,他的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一件青衫,看起来像是民国旧照里的人。若论相,他不过三十,但是那双眉间沉淀着故事,那副骨里写满了沧桑,说年过五十也似乎可能。

    男人正在看电视。

    里面播的不是电视台的节目,而是一段清晰度很低,夹杂着背景噪音,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录像。

    录像的右角印着老旧的红字:“温月安慈善钢琴独奏会”。

    电视里有一个青年,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后,弹完了一首。

    画面切到了负责气氛的司仪脸上,她笑着对台说:“现场来了很多学钢琴的小朋友,所以温月安哥哥为大家弹了一首,有没有也会弹这首曲的小朋友,来跟温月安哥哥合奏一呀?”

    电视画面切到了台,很多小朋友都举起了手,司仪正在找原本预定的那个托,还没来得及把人上台,一个小男孩就直接冲上了舞台。

    司仪有尴尬地回去看温月安,温月安温和地对小男孩说:“你过来。”

    小男孩跑过去坐到琴凳上,在空晃悠着,还碰不到地板。

    温月安说:“你先弹。”

    小男孩看着前的黑白琴键,像是看见了一样埋藏了全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将右手放上去,单手弹最简单的主旋律。

    “弹错了!要两只手!”有小朋友在台喊。

    坐在温月安边的小男孩吓了一,手立缩了回来,温月安看了小男孩一带着安抚,他一抬左手,接着小男孩弹的旋律弹了起来,只不过没有主旋律。

    小男孩抬看了温月安好久,终于试探着伸右手,继续和温月安弹完了一曲。

    温月安低对小男孩说:“再来。”

    小男孩犹豫着伸了两只手,磕磕绊绊地弹了起来。

    弹着弹着,错了一个音,温月安伸手接着错了的那个音,继续往弹。即兴的改编行云,就像刻意作的变奏曲。

    温月安弹完一曲,低问小男孩:“第一次弹琴?”

    小男孩被问个正着,心里不好意思,想往台跑,但是他太矮,琴凳一个不稳差摔一跤,温月安伸手去扶他,他往后一跌,手摸到温月安的大上。

    小男孩吓了一大,吃惊地回过看温月安。

    那本不是大,温月安的是空的。

    司仪一看况不对,赶跑过来,要赶小男孩走,“这位小朋友,我们这个互动环节结束了,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上了。”

    温月安用有力的双臂将小男孩扶好,面温和。

    小男孩看着温月安,说:“我知你为什么没有了。”

    司仪脸大变,温月安却淡淡地笑着问:“为什么?”

    小男孩说:“因为你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双手。”

    “老师——”

    坐在椅上的人回过,看到站在门的钟关白。

    “阿白来了。”椅上的男人说。

    录像里,温月安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拉声音说:“钟关白——”

    “钟的钟,关山的关,白雪的白。”

    Chapter 5 【- 文武贝】

    温月安侧过,像在听什么,“早秋也来了。”

    陆早秋从门外走来,颔首:“温先生。”

    温月安对陆早秋,转对钟关白说:“阿白,来弹琴。”

    这几年温月安神不如从前好,两三年前就跟钟关白说不用去看他,钟关白已经很久没来了,再来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几乎抬不起来。

    温月安那句“来弹琴”,跟很多年前钟关白还不及钢琴,提着琴书来上课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楼客厅的窗边摆着一架半旧的立式钢琴,显古朴的样。钟关白走过去,看见琴谱架上摆着的第二乐章。

    钟关白翻开琴盖,弹了一遍。

    温月安说:“再来。”

    钟关白不敢回,又抬手弹了一遍。

    温月安说:“再来。”

    琴声一遍又一遍在房响起。

    弹到第五十遍的时候,陆早秋走过去抓住钟关白的手,回对温月安说:“温先生,就到这里吧。”

    温月安抬看了一陆早秋,“阿白,他着你,你自己怎么说。”

    “我——”钟关白低,“……再来。”

    窗外的日去,房渐渐陷一片黑暗,温月安坐在椅上,一言不发,陆早秋站在钟关白侧,也静默不语。

    房只有钢琴声。

    钟关白看不见琴谱,净而畅的音符却一来。

    一遍一遍的重复,好像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一堵石墙正在缓缓裂开,碎石与砂砾从墙上不断脱落,细微的光从裂开的石上透来。

    被堵在石那边的琴声从裂穿过,变成细。石瓦解,细汇成了江河,奔涌而来。

    终于,那座石轰然倒塌。

    在黑暗,钟关白的琴声像海汹涌。

    等他收手的时候,余音便如平静的大海,已退去,只余一丝已然逝去的壮阔。

    房寂静无声。

    钟关白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练琴的时候。

    在考音乐学院之前的十余年,钟关白的放学与周末几乎都在这栋小楼里度过,寒来暑往,风雨无阻。

    那些严寒的冬日,他把两只手缩在袖里不肯拿来,温月安便跟他说:“阿白,手指不动,是要冻疮的。”

    那些燥的夏天,他汗浃背地练琴,得不肯练了,温月安便要他在书桌上拿着笔写“静心”二字,什么时候愿意练琴了就停笔。

    温月安的时间好像是不会动的,他院里的残棋,房的电视机,书架,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