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在衙门当差 -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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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名叫金风,和玉是同一年被卖到楼里来的,名字也是一取的,因此偶尔会被拉去伺候同一个客人,关系说得上近。

    “玉她的脾气大,也倔,会逃不奇怪。只是那家伙平日对楼里的客人是一个也看不上,所以我也不清楚她是跟着谁跑了。”

    “兴许是私里认识的什么穷鬼吧,”金风看着自己指甲上染的样,漫不经心地说,“我当她有多聪明,结果还不是给人骗了,死在外边了。”

    赵好皱了皱眉,还没开,那金风却好似知她要说什么似的,朝她笑了笑,说:“小官爷可别是要怨我冷漠了。咱们这人,替自己伤心都还来不及呢,哪儿来的工夫替人难过?”

    说罢,也不赵好什么反应,一副话已经说完了的模样,自顾自起,迤迤然地离开了。

    赵好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也只有无言。

    二人最后叫来的是伺候□□们的小丫银铃儿,对于玉平日里的行动举止,她是最清楚的。之前认衣服的也是她,还因着给楼里招来了祸事,被老鸨打得不轻。

    银铃儿来时上还带着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坐也不敢坐,两只手被得萝卜一样着,指甲底全是淤血,快将上边染的凤仙都盖掉了。

    赵好见到她的模样,也愣了一,随后摸了摸上,所幸还剩一块糖,便递给了她。

    银铃儿瑟缩了一,看了赵好,怯生生地接过来了嘴里,小声:“谢谢官爷。”

    赵好摇了摇:“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说便好。”想了想,担心她畏惧老鸨,于是又,“我不会透哪些话是你说的,不必担心。”

    银铃儿果然松了气,朝赵好小心翼翼地

    赵好和卫知拙商量了一,还是问了玉平日里的

    银铃儿给的证词也和金风一样,玉的确脾气不好,也厌恶那些嫖客,每次接完客回来,第一件事都是沐浴。这时候,银铃儿也是不敢上前打扰的,轻则被骂,重的时候给她两个耳光也不是没有的。

    “有一次,姑娘还差拿钗划了我的脸,”银铃儿后怕,“还说待我大了,自会谢她的。”

    不过最后玉也还是没有得了手,叫银铃儿逃了。

    赵好又问玉平时相熟的恩客,银铃儿倒是能数许多来,但再问她最有可能和谁离开,银铃儿便说不来了。

    毕竟玉那么讨厌那些嫖客,连赚钱都本不可能突然把自己托付给某个人,和对方一起逃跑。

    赵好询问玉有没有私里认识什么人,银铃儿也是摇不知。

    赵好最后问:“那你觉得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逃跑呢?”

    银铃儿想了想,说:“兴许姑娘就是被得忍不了了,于是草草逃了。毕竟姑娘不见前一天,还被了局,回来骂了我好久。”

    赵好捕捉到关键词,重复:“草草地逃了?”

    银铃儿,说:“姑娘走的时候只带了这些年攒的一些碎银,连值钱的衣裳都没带。”

    □□们的衣裳多,关系好的偶尔也混着穿,若非玉的衣橱里只少了那一件裹在尸上的衣服,银铃儿也不会立即就认死的是她来。

    赵好和卫知拙把该问的都问了一遍,便打算离开了。

    赵好走前还有想过要不要去知会笑一声,但不知为何,她又觉得笑可能不是很想再见她。

    犹豫了一会儿,赵好还是决定安静地离开,回去仔细想想今天收集到的线索。至于玉的恩客那边,自有衙门里的其他人去筛查,是无需她们两个去心的。

    回西平镇的路上,赵好一直皱着眉,卫知拙倒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问她:“你想到什么了?”

    赵好摇

    她心里糟糟的,一半是因为案,一半是因为月楼里那些□□。她也是女孩,总是更容易共的。

    但说到底,还是命案要重要一些。赵好努力把思绪拽回来,说:“我觉得很奇怪,众人的供词和玉亡的事实完全对不上。”

    “照她们的说法,玉非常厌恶嫖客,并且脾气倔,不太可能被言巧语哄骗,这样的一个人,会和人私奔吗?我想不究竟什么样人能够带走她。”

    “若其实本没有所谓的‘恩客’,她是一个人私逃的,那也说不通。因为她走得太草率了,带走的钱本不够一个没有籍的女,金风说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这样的事的。”

    “除非她其实私里攒了钱,另有计划……也不对。因为照银铃儿所说,她前一天还去接了客。像玉这样的人,若是已经确定自己要走了,没理由还勉自己不愿意的事。”

    赵好痛苦地摇晃着脑袋,说:“不论怎么样都讲不通!”

    卫知拙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看她一,问:“你已经确信了吗?”

    赵好一愣,说:“确信什么?”

    卫知拙:“确信死的人是玉。”

    死的人真的是玉吗?

    赵好停住脚步,震惊地看向卫知拙。

    对方的这句话仿佛醍醐一般,让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心一直隐约盘绕着的违和也忽然全都有了解释!

    是了,除了那件衣服,其实从到尾本没有证据证明那腐烂的尸是玉,只是大家都意识地这样认为,把她也给带跑偏了。

    仔细回想,凶手割颅,原本就是为了隐瞒死者份、拖延破案时间。又???怎么可能在斩首后重新给尸穿上玉的衣服,让衙役们有证据可寻?

    与之相比,直接将无赤‖抛弃,不是更加天衣无,甚至还更省力吗?

    所以恰恰相反,只有在死者本不是玉的时候,一切才是合理的。

    凶手把玉的衣服换给尸,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认为死者是玉,将嫌疑转移到玉的恩客上去。即便不成,以玉□□的份,只要一段时间找不到真凶,衙门多半会将之列为悬案,不再追究,凶手自然可以逍遥法外。

    而玉这边的一切矛盾行为也都有了解释。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也的确从来没看上过哪个嫖客。她之所以会跟凶手走,并不是因为什么甜言语将自己托付给了对方,而是为了逃离月楼和对方达成了合作。

    而走得仓促,恐怕也是因为她事先并不知自己会被凶手找上。而在慌得知凶手杀人后,玉为了保命,也为了不错过这次机会,这才匆忙了决定。

    那么现在一切都变了,玉并非是受害者,而是凶手的共犯!

    赵好瞬间想通了一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但很快,她又冷静来,说:“不对,虽然说得通,但‘死者不是玉’这一现在也只是我们两个的猜想,要证实这个猜想,我们还差一个关键的证据!”

    卫知拙看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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