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心不好时仿佛天都塌了。心一好,就觉得没有什么能难得倒自己,哪怕天塌。除夕这天,关雪息在厨房里帮何韵饭。今天李叔叔——李守育,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家里缺几样调料,他刚刚去买,还没回来。这两天李守育常来,关雪息见了他好几回,印象稍微好了一。并非因为发掘他上的亮,而是逐渐看来,李守育是个憨厚的人,人品不错,脾气也好。他跟何韵私怎么相关雪息不得而知,但看样何韵不大可能在他上吃亏。关雪息放心多了。只是仍然有别扭,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不能向何韵抱怨的心里话,关雪息都讲给陈迹听。陈迹是过来人,非常理解,安了他好多话。那些话其实不用陈迹说关雪息也明白,他理智上什么都懂:何韵是自由的,不是“关雪息的妈妈”,她当然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永远围着他转。再者说,关雪息也不可能一辈待在妈妈边,他大后就会离开,去建立自己的家。他们母二人之间,势必会有新人加。时间早晚罢了。这是成必然要经历的——不断地分开和重组,鲜有哪一段亲密关系能从生维持到死,所以人总是孤独。陈迹说:“你应该往好想。你妈再婚也是放你自由,如果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上,对你的要求就会特别,那她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关雪息一哽:“难她再婚了,就会同意吗?”“嗯,我觉得会。”陈迹说,“你妈是个想得开的人,我猜她不会为难我们,最多需要时间来消化。”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提太早。他们重拾旧节目,晚上连麦写作业。写累了就闲聊,东拉西扯,什么都讲。陈迹给关雪息讲了很多他自己的事。谈到家,陈迹说,以前方瑾茹过得很苦,为拉扯他大几乎牺牲了一切,后来他事了少所,她很自责,当时也很惊讶,因为她从未发现,陈迹的心理那么压抑,她以为他是个又乖又迟钝的孩,什么都不知,一切都好。“后来我来,她就不像以前那么对我了。什么生活环境,教育资源,重啊,都无所谓了。”陈迹说:“接我回家的时候,她说,虽然我俩命苦,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要饿不死,世上没难事。往后我俩照样过日,想什么就什么,再也不看别人的脸,也不跟别人攀比了。”“我妈比我想得开。”陈迹对关雪息说这些的时候,仍然有不好意思,嗓音很低,“她不望成龙,但我不甘心当泥鳅。大分原因是你……我想追上你,关雪息。”“……”无论聊什么正经话题,陈迹最后总能绕回关雪息上。送日记之后,他就更藏不住话了,黏人程度简直翻倍。他的脑回路还很清奇,昨晚竟然跟关雪息说,同恋有同恋的好,比如说,生不孩。没孩就永远没有“第三者”,他们只有彼此,亲密无间。当时夜已经了,关雪息躲在被里偷偷和他打电话。青期男生,有挥洒不尽的。本来完晚安要挂了,陈迹的嗓音却忽然暧昧起来,说想抱他。关雪息想起陈迹日记里那一堆骨的“黄段”,各画面浮现脑海,呼一顿,声音有些不自然。“你快睡觉。”关雪息低声警告。陈迹嗓音也低,带着一勾引:“想和你睡。”“不许想。”关雪息天地,还要别人的脑。陈迹顺着他,“嗯”了一声,听得气息微微发沉,有些不对劲。“……”关雪息翻了个,把手机放到另一边耳朵上,锐地问:“陈迹,你在什么?”“没什么。”陈迹绵而缓慢地呼着,嗓音越发低沉,叫他的名字,“关雪息……你多叫叫我,想听。”声音从手机真实地传,近在耳畔。关雪息完全猜到陈迹在什么了,虽然没画面,但耳朵更加。陈迹见遮掩不住,索不遮掩了,要引他一同堕落。“很羞耻吗?”陈迹低声说,“你脸这么薄,以后可怎么办?”“什么以后?”“我们结婚以后啊。”陈迹很快改,“唔,我忍不到结婚,现在就想……”“不许想!”关雪息拉被,把手机和自己的脑袋一起藏了起来,虽然更半夜,本没人看他。陈迹的呼越发不正常,电磁信号仿佛能导,关雪息的耳都被了。陈迹明明着这么不正经的事,吻却一本正经,跟他争辩:“想是很正常的,关雪息同学。我每天都……想要你,”他不自然地一顿,嗓音微沙,“难你不想要我?”
关雪息不说话。陈迹追问:“你不想?”“……”“真的不想?”“……”“好吧,你要么是不喜我,要么是那方面功能障碍。”“你才障碍!”关雪息又翻了个,换另一边耳朵听电话,但结果只是把两只耳朵都熟。陈迹没完没了,不准他挂。那极度暧昧的呼声给了人无限遐想,关雪息上的任何一项功能都很正常,很难不被撩起火。但两个人在电话里这事,实在是有……太那个了,关雪息不去手。他僵地听着陈迹的声音,手指抓被,抓,再抓得一些……关雪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嗓音也变了调。忍耐无法缓解,反而把那簇火苗越推越,烤得他由而外地发汗,最终还是堕落了,没能忍住。结束时手机也发了,电量即将见底。明明只能听声,挨不着对方半分,亲密的觉竟然丝毫不减。陈迹意犹未尽,不愿意挂断电话,把晚安说了十来遍,才终于和他晚安。经此一番活动,关雪息的睡眠质量竟然不错。今天帮何韵忙前忙后,神也好。陈迹说想和他见面,但除夕这么特殊的日,不好好在家过年,溜去约会,多少有不懂事了。他们两个没见上。大年初一也没见上,初二、初三,依旧没见上。——关雪息陪何韵去走亲访友,“享受”了整整三天辈们的夸奖,期间还应付了一关靖平,都大了。正月初五这天,关雪息终于闲来,有时间陪他那位相思成疾的男朋友约会了。然而,陈迹要想独占关雪息,终究是有难度的。杨逸然一个电话横来,喊关雪息去打台球,还向他打听:“你跟陈迹和好了吗?要不要带他一个?”关雪息想了想答:“我问问他吧。”“你去吗?”关雪息在微信上问陈迹,“我猜人不少,会有闹。”陈迹的关注很偏:“傅洋在吗?”“……”关雪息都快忘记这茬了:“不知,最近我没和他联系过。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不勉你。”“不,我要去。”陈迹突然说,“我想明白了,就算不能公开当你男朋友,我也要让他们都知,我是关雪息最好的‘朋友’。”“?”陈迹冷笑一声:“只有我排挤他们,没有他们排挤我的份儿。”关雪息:“……”行,你厉害。 他要被人的心态一变,一切都变了。陈迹从前很抗拒关雪息的朋友圈,那些人不迎他,他也不喜他们。但现在他决定主动击——不暂且不说,他要先把自己男朋友边的关系网摸清。陈迹是懂话术的,他不直接问关雪息跟谁最好、谁第二好之类的,太直白,像审问。而且关雪息这么没心没肺,多半也答不上来。他拐弯抹角地说:“关雪息,年前你过生日,收了好多礼啊。”关雪息:“是啊,怎么了?”他们和杨逸然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这会儿正在车上,往台球厅赶。关雪息今天穿了一件大红的夹克外,衬得他脸很白——奇怪,他穿什么颜都显白。陈迹把注意力从他那张让人分神的脸上移开,认真地问:“收礼也要还礼吧?这么多人的生日,你都记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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