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64

    陈迹边走边提醒：“关雪息，你还没回答我。”关雪息不吭声，陈迹把手伸他的衣袖里，轻轻握他的手，低声问：“你还要不要我？”“……”他们本来就没分手，现在又牵到一块儿了，纯属多此一问。但在恋期大吵一架，分开两天不联系，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迹好似受足了六年的煎熬，又病一场，脾气都病没了，也作不动了，他甚至好像都已经忘了他们因为什么吵架，只想让关雪息快回到他边。“你回答我啊。”陈迹凑近了些，的额挨到关雪息的肤上，了他一。光天化日之，关雪息微微撇开脸：“别腻歪。”两人走楼里，终于避开了寒风，也不知陈迹是真的没力气了，还是故意的，全大半重量都倾在关雪息的肩膀上，叫他拖着自己往回走。他倒是会借病卖可怜，关雪息心里百滋味翻搅，一时无言，在陈迹的再三追问，终于说了句：“我又没说不要你。”陈迹瞥他一：“可你说讨厌我。”“难你不讨厌吗？”关雪息，“我过生日，你竟然躲着我，切糕时都见不着人，你什么意思？故意给我添堵？”陈迹却：“我以为你兴得把我忘了，那我还凑过去什么？他们也不迎我啊……”关雪息噎了，言又止。陈迹觑了他的脸：“算了，我们先不提这件事行不？别跟我吵架，关雪息。”两人走到门前，陈迹用指纹开锁，门一打开，关雪息就立刻放开了他。这个动作衔接在陈迹的上句话之后，一时叫人难分辨他是想在陈迹妈妈面前避嫌，还是又不兴了。关雪息站在门，犹豫了一要不要去。陈迹哪肯放他走？抓住他的衣袖，轻声提醒：“你刚才答应了，不会不要我。”“……”他们在玄关说话，陈迹妈妈就在家里——似乎正在厨房炒菜，总之有听见的可能。关雪息连忙捂住陈迹的嘴，用神警告他别讲。陈迹竟然笑了一，顺势亲了亲他的手心：“来。”厨房的菜炒完了，电磁炉的噪响一停，方瑾茹终于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来招呼：“你们回来了？先喝，外面冷吧？”她似乎不意外陈迹会把关雪息带回来，也不因为陈迹带病穿着睡衣跑而生气，笑容和蔼，一脾气也没有，贴地帮他们倒。——简直让人难相信她竟然是陈迹的亲妈，母俩的格一也不像。关雪息接过冒着气的杯：“谢谢阿姨。”方瑾茹：“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陈迹可喜你了。”关雪息一呛气，猛咳了起来。方瑾茹一张纸巾递给他，笑意盈盈。关雪息的心狂不止，暗暗打量她一，不知这句话究竟是友的意思，还是……她已经知了？陈迹正在帮他挂衣服，拿起羽绒服挂到了一个最远的衣架上，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离开似的。但陈迹实在是病得厉害，单独走几步路而已，又目眩地打起来晃来，关雪息上前扶住他，推他回卧室休息。自己的儿病成这样，方瑾茹脸上竟然一张都没有，只瞄他们一，面轻松地回厨房盛菜去了。这是关雪息第二次陈迹的房间。之前他俩天天一起写作业，其实都约在外面，不在陈迹家里。室的陈设纹丝不变，只是床多了几盒冒药，一支电温计。关雪息扶陈迹在床边躺，帮他测温：三十九一度。关雪息吓了一，心冒火，冷冷瞪陈迹一：“你活够了是不是？烧成这样还穿睡衣门？”陈迹挨了句骂，一声也不反驳，从床边的药盒里拿一片退贴，自己老老实实地贴在额上。关雪息问：“要不要打针？”“不用吧。”陈迹不以为然，“你一来，我就好了一半。”“别胡扯。”“真的。神好了就容易好，我现在神已经好了，可不是好了一半吗？”陈迹自有一歪理邪说，话没说完，嘴就被关雪息撬开，了两片药，然后又喂他喝。关雪息显然不擅照顾人，喂像，陈迹差呛到，了的嘴角：“我午吃过了，晚上没到时间呢。”关雪息却：“加大药量好得快，我小时候我妈就这么喂我。”“……”陈迹乖乖咽去，对他言听计从。关雪息终于顺了气，刚在床边坐，方瑾茹便来敲门。她端着饭菜走到近前，竟然是双人份的，对他们：“雪息是不是也还没吃？你们就在房里吃吧，别挪来挪去了。”“……”关雪息万万没想到她帮自己把晚饭都安排好了，只好接过，又了声谢。方瑾茹摇：“你这孩，真客气。”

    关雪息面微窘，目送她离开，并顺手帮他们关上了门。一碟炒菜，一碗清粥，一碗米饭。粥是给病人的，米饭是给关雪息的。关雪息扶陈迹坐起，将枕垫在他腰后，粥和饭一起推到他面前：“你都吃了吧，我还不饿呢。”陈迹却：“我没胃。”“没胃也得吃，不然怎么好起来？”关雪息照顾人的本事不怎么样，威胁人却是个好手，“你不吃我要生气了。”陈迹哪敢忤逆他，皱起眉，着喝粥。关雪息帮他夹了菜，陈迹病一油星都不想沾，但也忍着吃了。关雪息盯着他，挖苦：“你别一脸受刑的表好吗？不知好歹。”“真的很难吃。”陈迹眉心锁，“你尝尝？”“真的？”陈迹他妈饭有那么难吃吗？米粥而已，再难吃又能难吃到哪里去？关雪息将信将疑，接过勺搅了搅碗里的粥，正想舀一勺尝尝，忽然被住，陈迹冷不防凑上来，亲了他一。关雪息“哎”了一声，一掌打在陈迹肩上。后者却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到自己腰间，关雪息被摆成了一个搂着对方的姿势，另一手持着碗，生怕粥洒了。“你别……唔……陈、陈迹……”陈迹神不怎么样，接吻却很有气势，驱直犯关雪息的腔。他用把陈迹往外推，但效果更像迎合，对方缠得，一丝一缕夺走他的呼，吻得他肩打颤，手指也了，粥碗摇摇晃晃，要洒。不知何时，那只碗被陈迹拿走了。关雪息被勾住腰，猛地向前栽倒，扑到陈迹上。他两岔开，用跪坐的姿势骑在陈迹大上，手臂没来得及寻找着力，就被陈迹抓住，在了自己前。“……”关雪息双手扶着陈迹的膛，两夹住陈迹的，近乎趴伏地跌坐在对方怀里，姿势暧昧极了。陈迹倒打一耙：“关雪息，你想什么？”关雪息横他一，无须发作，陈迹就立刻收敛了气焰，涩然：“这两天我太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当然没有。”关雪息气势十足。陈迹：“所以你不给我发消息？”“你也没给我发啊。”关雪息凉凉地，“某些病人能一气追到小区门外，却没力气拿起手机打一个字。”“……”陈迹哽了，坦白：“我不知给你发什么。你说讨厌我，我怕多说多错，惹你厌烦。”关雪息不悦：“你不会歉吗？发‘对不起’啊。”陈迹瞥他一，没应声。关雪息明白了：“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不该歉。”“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我歉？”陈迹嗓音微哑，很低地说，“我说的那些话你都不信吗？你朋友在你上摸，你也不在乎？”“什么呀，他们是开玩笑的……”关雪息说：“可能是有越界了，不好笑。但他们都是直男，只喜女的，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多是手欠。”陈迹嗤了声：“他手欠，就能随便摸我男朋友？”关雪息有恼了：“摸什么摸啊，你有完没完？”“……”陈迹撇开脸，关雪息盯了他两秒，低声：“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没意思。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关雪息从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