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56

    直吻到他浑酸，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乖乖地任陈迹随意、翻来翻去地抱、变换姿势从嘴亲到后背，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被迫叫了好几声男朋友，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他们明明没发展到更的那一步，关雪息被放开时，浑却散发着一“事后”的气息，像被疼坏了。陈迹一汗地去浴室洗澡——洗澡是次要的，主要是解决那个，关雪息觉到了，他自己也有，暂且还能忍。但这“忍”让人不太舒服，不上不的，既累，又觉得还不够。不，不能“不够”。今天已经太过火了，他现在满脑都是刚才的亲密画面，循环播放，没完没了，还带声音的，是陈迹的息。“……”关雪息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恨不得找个地钻去。但地没有，被倒是有一张。关雪息麻利地钻被里，把自己盖住了。然而躲避是没用的，陈迹迟早要回来，他必须要直面这段全新的关系。也就十来分钟，或者二十分钟，陈迹就回来了。他一门就看见关雪息窝在被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只虾米，在装睡。“关雪息，”陈迹隔着被压住他，“你在什么？”关雪息一动也不动。陈迹掀开一块被角，他光洁的额，亲了一：“好喜你。”“……”关雪息躲无可躲，只好往上探，睛也来了。他双手扒着被边缘，提防：“不许再亲了，嘴疼。”“了吗？”陈迹拽开被来看，“没，还可以再亲五分钟。”关雪息：“……”“我开玩笑的，你别一脸不兴。”陈迹自己也钻被里，贴抱住关雪息。这是一床单人被，挤两个大男生有不够用，陈迹说：“以后你常来吗？我换个双人被。”“我才不来。”关雪息低，不给他看自己的表。陈迹：“为什么？刚睡完就想甩了我？”“……谁跟你睡了，讲。”关雪息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疑惑：“陈迹，你说我喜你什么啊？”陈迹一顿，只提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你终于承认喜我了？”关雪息不回答他，自顾自：“你说你学习好吗？没我好。得帅吗？反正没我帅。材好吗？也就那样吧。格好吗？不，你脸那么臭，脾气还不如我呢。”陈迹：“……”关雪息自夸起来一都不心虚，他非常认真地思考：“所以，我喜你什么呢？”不等陈迹回答，他就主动揭晓答案：“我觉得我只是喜欺负你。”“谁欺负谁？”陈迹瞥他一。“当然是我欺负你啊。”关雪息模仿陈迹经常对他的动作，抬手去握后者的脸。但陈迹的手比他大，他脸又小，握上来时有一极度暧昧的掌控，拇指挲着他的脸颊，气氛瞬间微妙起来。关雪息模仿不到髓，他的手在陈迹脸上摸时更像小猫咪用垫贴人，假意亲近，实则装也装不了几秒，接来就要给陈迹一拳。但陈迹是个只要能猫，挨拳也无所谓的主儿，主动凑近些让他摸个够，他想撤退时才忍无可忍地捉住他的手腕，放到边亲了亲。“我又不在意。”陈迹说，“你想怎么欺负都行。”“真的？”“嗯。”关雪息很好奇陈迹的底线在哪里：“如果我和你分手呢？”“……”陈迹呼一滞，神竟然有可怜：“关雪息，我们今天才刚在一起，你就聊分手的话题？”“这不是聊天么。”“聊天也不行，不许提分手两个字。”“……”好吧，好吧。关雪息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喜欺负陈迹，看陈迹张心慌他就兴，多少是有缺德在上的。但陈迹刚才把他得难受死了，还他叫男朋友，他缺德怎么了？

    关雪息躺在男朋友的胳膊上，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陈迹，我饿了。”“嗯，你想吃什么？我去。”“我想吃炸，烧烤，糖炒栗，酱板鸭，米粉，汤圆，红烧排骨，麻辣。”关雪息报菜名似的念了一整串。陈迹：“……”“要不，你吃我吧。”陈迹拿他没办法，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关雪息却一个“早知你没用”的表，蹭地掀开被，坐起：“今天零你生日，我来饭吧，给你一手。”“？”陈迹不太信任他：“你不是不会饭吗？”“我会看菜谱啊。”关雪息自信满满，“别啰嗦，你等着吃就好了，要知天才到哪个领域都是天才。”陈迹：“……”他确定不会搞黑暗料理吗？看关雪息趿着拖鞋去厨房里翻材了，陈迹发了会愣。他习惯主动了，突然成了被动等待关雪息照顾的那一方，竟然有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幸福令人眩，陈迹迟钝地反应过来重：“关雪息，你的意思是……今晚要留宿？” 满足你一个愿望陈迹披上睡衣，跟到厨房。这会儿才午四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晚饭。关雪息找到油盐酱醋调料罐，从冰箱取一棵西兰，一块五。“你要留宿吗？”陈迹倚在厨房门边，饶有兴味地看他饭。关雪息也不抬：“我想留陪你过生日，但我妈可能会发火，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那棵既熟悉又陌生的绿蔬菜——经常吃所以熟悉，但没怎么见过它锅之前完整的样，不知如何着手理。关雪息是懂常识的，要先洗菜。可西兰不像番茄豆角之类的那么好洗，他在龙冲了半天，隐隐觉得这样好像不对，洗不净隙里藏的灰尘。关雪息回看了一陈迹。“要我帮忙吗？”陈迹走到他边，主动询问。关雪息摇摇，持自立自：“不，我可以的。”说完，他掏手机，在网页里搜索：“西兰怎么吃”。陈迹：“……”“哎，关雪息。”陈迹实在忍不住笑，“你问百度和问我有什么区别？”陈迹走他的手机，放到不碍事的地方，从背后拥抱住了他。关雪息被挤在对方的膛和料理台之间，挣了：“你好烦，别添行不？”“不是添，我教你。”陈迹贴拥他，左手握左手，右手握右手，亲自帮他洗菜。“随便冲一就行，先切好。”陈迹就着关雪息的手，从刀架上拿菜刀，将西兰切成小块。“切的时候要注意，”他说，“顺着切，切成一朵一朵的，完整，否则等会儿炒的时候会碎。”关雪息眨了眨：“然后呢？”陈迹拿一个塑料小盆，将切好的西兰盛在里面，说：“接温，撒盐。盐泡上十五分钟，才能把里的虫卵杀死，漂来。”“虫卵？”关雪息抖了抖疙瘩。陈迹，搓了搓说：“这隙里可能会有，所以要理净，锅前还得焯一遍。”“……”好麻烦，关雪息刚才一腔雄心壮志，要满汉全席。然而第一个菜还没洗完，他就折戟了。但陈迹很有耐心，他很享受和关雪息一起饭的觉，或者说，任何事都可以。陈迹突然打开储米面的柜门，舀一勺面粉，洒泡西兰的盐里。他握着关雪息的手，搅拌开的盐和面粉，搓洗了几。关雪息好奇：“这又是什么？”“面粉除灰，洗得净。”陈迹说，“好了，泡着吧。我们先烧一锅，把切了。”“……”关雪息在他怀里被摆来摆去，跟不上他的节奏，索不合了，只顾盯着他的手看。如果要比，陈迹的手其实没有那么好看。但当一个人认真事时，熟练而畅的动作会让他变得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