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43

    这家店比关雪息想象得要大得多，他们绕了很大一圈，路过许多房门闭的小包厢，终于走到迷的。迷布置得很好看，像一张大的3d版网游地图，是科幻型网游，充满了电迷幻。指引小哥讲解说：“这个迷你们可以理解为一个大包厢，待会儿你们去，我就把门关上。和其他包厢一样，这儿也是封闭的，不用担心隐私。”这句话似乎是某暗示，但关雪息一时没反应过来。指引小哥说：“限定时间两小时，超时另外计费。里面的是可以吃的，请注意不能损坏。如果途解谜失败，要提前退，就这个钮呼叫我。”他给关雪息和陈迹一人一条手环，又笑了笑说：“如果能通关，买单时打五折哦。”说完，指引小哥帮忙关上门，转离开了。关雪息和陈迹站在，面面相觑。他们的任务是找到，当然不是靠脚来找。每向前移动一个关卡，就要完成一智力考验，以此换取前的线索——向左走，或者右。路很狭窄，墙上垂一条条灯带。这里的灯似乎不是为照明用的，而是烘托气氛。目之所及一片昏昧，关卡是一台台显示屏，题目都在屏幕上。“怎么样？”陈迹突然问关雪息，“是不是有趣的？”关雪息了，终于相信陈迹没说大话骗自己，这家店很好玩。但他有一个疑问：“迷和侣主题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陈迹说，“先解谜吧，也许走走看就知了。”——被陈迹一句话说了。第一个题目很简单，是一个简易拼图，关雪息两拼好，拿到线索。第二个题目稍微升级了一，是猜字谜，关雪息和陈迹商量了一分钟左右，也顺利破解。第三个题目比上一个又升级了一……以此类推，越往后越难。走到第九关卡时，关雪息终于明白这座迷为什么是侣迷了。这次他错了题。准确地说，不是错，而是在屏幕上选的时候，手错了。屏幕霎时红光闪烁，一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机械音说：“任务失败，任务失败，任务失败。”整整念了三遍。关雪息看陈迹一，输得很不甘心：“怎么办？这就结束了吗？”不等陈迹开，机械音回答他：“您有一张复活券，是否使用？”屏幕上“刮开复活券”和“放弃”两个选项。“……”关雪息愣了，没想到迷这么人化，竟然还给复活的机会。“要刮开吗？”“刮吧，没别的选择。”关雪息了一屏幕，一段五特效闪过，前现一行新的文字。【s级复活券，使用条件：接吻二十秒。】“？”“……”关雪息仿佛丧失了文阅读能力，他有诧异地抬问陈迹：“什么意思？”“应该……字面意思吧？”陈迹就站在他侧，迷路很窄，窄到没有两肩宽，他们不能并行，只能稍微错开一些，挤在一块儿。靠得近，灯又暗，也没有背景音乐。四周极其安静，关雪息能清晰地听见陈迹的心声和呼声，对方躯散发的量丝丝缕缕飘向他，把整座迷的温度都升了。关雪息终于从解谜的好胜心里脱离来，刻地认识到，这是一个侣游戏。故意得隐秘的环境，暧昧的灯光颜，大尺度的复活条件……都是趣玩法，真正的侣当然会喜，但他和陈迹不是。“我们……”关雪息尴尬了，“能不能糊过去啊？”他低看显示屏。陈迹的肩膀挨他的后背，烈的存在不容忽视。但陈迹不说话，只盯着他，盯到他后颈发，忍不住有发抖。刚才他们把外脱放迷外的储柜里了，现衣着单薄，难以阻隔沸的度。关雪息脑海里冷不丁冒一个念：陈迹是故意的吗？所谓网红店，探店的人肯定不少，玩法在网上都能查到。既然陈迹知它很有名，又很好奇，怎么可能不事先搜索一呢？可陈迹却装作一无所知，把他带了迷里。当然这只是一猜测。

    就算关雪息知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猜对了，也不能指责陈迹。除非他想把隔在他们间的那层窗纸戳破。关雪息一动不动，陈迹忽然又挨近了些，嘴几乎贴上他的耳朵，话语却很无辜，竟然看穿了他：“关雪息，你又在怀疑我。”“……”他太锐了，让人难以应对。关雪息佯装听不懂：“怀疑你什么？”陈迹的手臂绕到他前，去摸显示屏。“我真的不了解。”陈迹说，“因为想和你一起验，我什么也没查，否则就没有惊喜了。”“现在是惊吓。”关雪息盯了会儿屏幕上的“接吻二十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陈迹用背后环抱的姿势圈住了。“你别靠这么近……”“我在看屏幕。”陈迹低声说，“这里，二十秒倒计时。我们听你的，糊一，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保持着当前姿势，打开倒计时：二十，十九，十八，十七……五，四，三，二，一。预想之的“复活”并没有成功，屏幕再次闪烁红光。刚才那机械音发警告：“禁止作弊！禁止作弊！禁止作弊！”关雪息：“……”陈迹：“……”“什么况？”关雪息张起来，“这里有监控？”他四打量了一遍，没找到摄像。陈迹也不确定：“不应该吧，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会保护隐私么？”关雪息指着屏幕说：“那为什么？它成了？”陈迹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忽然低，抵在关雪息的肩膀上，玩笑似的，轻飘飘：“其实，亲一也没什么吧？”关雪息一僵。陈迹右手住他的，嘴从左侧贴近他的脸颊，试探得一次比一次过火。“接吻二十秒，一眨就结束了。”陈迹说，“又不会掉块，你在怕什么？”“……谁说我怕了？”“我也不怕。”陈迹顺着他说：“要开始吗？”“不……不要吧。”关雪息忍不住想躲，但对方的怀抱是一张收拢的网，他被缠绕其，一丝也挣扎不动。这个姿势很难接吻，陈迹将他在怀翻转过来，正面抵住了他的额。关雪息整个人都在发僵、发，那张名为“暧昧”的窗纸在陈迹灼的目光越烤越薄，呲啦一声燃烧起来，得关雪息浑颤抖，几乎惶恐地闭上了睛。他知不该闭，但每一个位的反应都不受控制。陈迹握住了他的后脑，手掌比躯更，也在打着颤，似乎极力克制自己才能不立刻吻来、咬破他的。他们完全贴在一起，大压，耳鬓厮磨。关雪息听见了陈迹的息声，低沉的，像沸腾的洪涌他耳朵。陈迹又问一遍：“关雪息，我开始了？”是问句，但实际上只是一句通知。关雪息一气还没肺里，嘴就被堵住了。他闭的睛骤然睁开，对上了陈迹颜幽的瞳。不知哪来儿的气被温蒸发，像雾一般笼罩在他左右。他全都在化，心率飙到一百二，睛红了，看不清陈迹的脸，但知觉格外，嗅觉也分外锐。他嗅到了陈迹独有的气息，引他忘、堕落。对方似乎不敢吻得太，可蠢蠢动的游走在他边，只等他稍微一放松，便要彻底侵，贯穿他，吞噬他——关雪息一，猛然将自己从万劫不复的悬崖边缘拽了回来。他推开陈迹，从神魂颠倒惊醒。“我、我先回去了！”关雪息猛手环上的呼叫铃，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