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42

    有一段剧是，女主和家人闹矛盾，为了不跟她妈见面，她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不吃饭上学。男主知之后，每天准时把零她的书桌里，怕她饿胃病。电影播放到这里，关雪息听见右边那对侣吵架。女生说：“看看人家，看看你，今天我也没吃早饭，你一反应都没有。”男生说：“我早就说了，带你去吃早。可你化妆俩小时来不及了，也能怪我？”女生说：“还不是因为你总说我不化妆不好看，你以为我喜化吗！”“……”关雪息尴尬地往左边靠了一，怕他们两个当场打起来，波及自己。他才靠过去，就被陈迹住了手臂。陈迹顺势往右侧倾了倾，几乎和他抵着，用神询问：“怎么了？”“没事。”关雪息视线转回大屏幕上。好巧不巧，电影正播放到男女主接吻的特写。他们瞒着老师、家和大分同学早恋，接吻也只敢躲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昏暗角落里，悄悄行。吻戏镜拍得细腻，虽然是纯向，尺度不大，但那极度暧昧和谨慎的气氛让关雪息莫名有代。背景音乐烘托着他们的心慌，关雪息的心一同发慌，不知是受电影绪染，还是因为旁的陈迹忽然不看屏幕，转看向了他。陈迹的手仍然在他手臂上，这个动作没什么特别意义，可陈迹偏偏这么了，不知缘由，没有解释。关雪息想让他放开，余光瞥向对方，却撞上了一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比电影更暧昧、更谨慎的，带几分难自禁的试探，似乎期待他的回应。关雪息突然不敢动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也受不到。但沉默是一放任，陈迹的手掌忽然沿他的小臂，握到了手腕上。再一寸，就要牵住他的手。关雪息仿佛半不遂，左半边僵不能动弹。电影院光影闪烁，忽明忽暗，音响声大，没人注意他们的小动作。陈迹迟迟不放手，关雪息也久久不给回应，像一场沉默的角力，参赛双方都已勘破比赛的本质是什么，却心照不宣，没勇气挑明。只差一寸。陈迹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来。电影散场时关雪息才得以重获自由，前后左右的观众陆续离席，他了发麻的左臂，缓了气。陈迹主动收拾好他们的爆米桶和可乐杯，看他一，别有意味地问：“关雪息，电影好看吗？”“……”关雪息脑海里一片空白，本想不起后半段演了什么。但他了，模棱两可地答：“还行。”“我觉得不好看，说是喜剧，但笑都太生了。”陈迹说，“怪我，选片失误。为了补偿你，周我们重新看一吧。”关雪息：“……”这是补偿吗？关雪息没答“好”或“不好”，他和陈迹一起走放映厅，离开影院，好半天都没说话。他的沉默让陈迹有张：“你不开心吗？”“……”陈迹总是关注他开不开心、生没生气，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哄他兴更重要的事了。关雪息没有不兴，他的心难以形容，是一完全陌生的滋味。因为从未验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惊心动魄。——即使什么都没发生。关雪息摇了摇，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表。陈迹神绷：“那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去吃甜品吗？”“嗯。”关雪息应了一声，“我有饿了。”“好。”陈迹带他赶往一个地，在路上，关雪息终于逐渐放松来，脸恢复如常，还掏手机和杨逸然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关雪息乍然一抬，被甜品店招牌上大的“恋屋”三个字吓了一。——这家店看起来不像是卖甜品的，而是面向侣群而开设的某网红主题店。“这是什么地方？”关雪息警惕地后退一步。但陈迹面不改，一也不心虚，“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他指了指街对面：“那边是八。”

    “我知。”关雪息来过八附近。陈迹说：“八的学生经常过来玩，都说这家店特别好玩，娱乐项目多，又便宜。但店主只招待侣，所以……”“所以什么？我们不是侣。”关雪息飞快地拒绝。他心里有一不祥的预，莫名觉得今天一旦了这个门，就要事。但陈迹的神实在是太正经了，就像一个普通贪玩男生，纯洁的神只有对“娱乐项目”的好奇。“关雪息，这家店真的很有名。但我没女朋友，一直没机会去。”陈迹说，“你今天能不能假扮我的女朋友，帮我满足一好奇心？他们很多人都这么。”“……可我是男的。”“那就男朋友。”陈迹忽然牵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店门，“老板说男的也行，不歧视特殊群。”关雪息：“……” “接吻二十秒”“恋屋”，一看名字就知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店之后，关雪息发现它比自己预想得更加不正经。门有一个负责指引的工作人员，男，年纪不大，相貌和善，一见到他们就笑着迎上来，问：“二位是侣吗？”应该是店规定，例行询问。关雪息不擅撒谎，心虚地撇开脸。陈迹很有当演员的天赋，镇定地牵着他的手，面不改地应了声：“嗯。”关雪息：“……”工作人员显然见多识广，不因为他们都是男生而惊讶，但很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大意是说，如果他们不是真侣，里面有些项目玩起来可能会有小尴尬。听了这句嘱咐，关雪息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陈迹有所察觉，默不作声地攥手掌，牢牢抓住他，大有不准他逃跑之意。关雪息的手被攥得发麻，人也麻了，豁去地想：来都来了，去逛一圈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增加社会经验了。工作人员拿两张小卡片，问他们要不要先一个“默契小测试”，默契满分有取免单的机会。测试题很简单，分别填写自己与对方喜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答案不同视作测试失败，答案相同则成功。关雪息和陈迹对视一，很“默契”地一起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本没有默契。纵使指引小哥见多识广，可能也没见过放弃得这么果断的，只好略过奖环节，带他们去前台单。这家店的确卖甜品，但售卖的方式和常规甜品店完全不同。前台递给他们一本菜单。菜单几十不同类型的餐，每一个餐里都包甜、饮品和各娱乐项目。例如，餐a的主要玩法是“侣双人角扮演”，据说形式和剧本杀有类似，工作人员会提供剧本和服饰，让他们“沉浸式验气回的绝”。关雪息抖了抖疙瘩，把所有包角扮演的餐全打叉了。剩的那些从项目名称来看，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力类，二是智力类。前者顾名思义，运动量较大，比如其包括限时投篮挑战、男友背女友任务之类的。后者前台工作人员的说法，更侧重于答题解谜，据说他们店里有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的客人都走不通的大型迷。关雪息一听，顿时把假扮侣的张抛到脑后，被激起了好胜心。他冲陈迹提议：“我们就玩这个迷吧！我想试试。”“好，都听你的。”陈迹完全没意见，全凭关雪息安排。指引小哥带他们上二楼，往迷的方向走。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他嘴很甜地对关雪息说：“你男朋友真不错，一看他的神，我就知他特别喜你。”关雪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哥看不他心里的窘迫，兀自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呀？”关雪息不吭声，给陈迹应付。陈迹面无表地编：“不算久，三个月左右吧。”小哥说：“真好，正在恋期吧？”陈迹了：“嗯，他好黏人，离不开我。”关雪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