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31

    这一简直使了毕生之力，上达能极限。陈迹把他当温室朵看待，远远低估了他，以至于防不胜防，被推得向后仰倒，急自救，踉跄了好几步才摔到床边，险些闪了腰。关雪息不给他息之机，立刻压上，把陈迹整个人放倒床上，用膝盖抵住他腰，同时制住他双臂，得意：“就这？你也不行啊，陈迹。”陈迹：“……”关雪息打得浑发，低嘲讽时，一颗汗沿他漂亮的鼻梁鼻尖，颤抖坠落，陈迹的脖颈间。痕无声，却在蒸发时带走了他全的力。陈迹更不能反抗了。关雪息骑在他上，完全是胜利者姿态，嚣张不可一世。“你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关雪息角一弯，冲他笑。他越张扬越发光，陈迹忍不住眯起睛，要将那光芒从视野里减去一半，才能免于被灼伤。关雪息是所有人的好朋友，唯独在陈迹面前难藏坏脾气。他拍了拍陈迹的脸，挑衅：“说话啊，你别装哑。不服？”“……”“不服你也输了，陈迹。”关雪息，“你——”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陈迹亲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不服”。关雪息前的世界猛然颠倒，陈迹将他掀翻，用同样的姿势骑在他上，沉声：“继续？”“……你好烦。”关雪息仍然想挣扎，但他的手脚都被限制得死死的，挣扎不能自救，徒汗罢了。汗得多，气也难匀。关雪息的息声不自觉地大而急促起来，陈迹俯贴近他，呼错纠缠，燥的空气有火爆裂的声响。一声接一声。“还要我叫哥哥么？”陈迹的手似乎不知该哪里，才更有气势，停顿片刻竟然握住了他的脖颈。“……”记忆光影一闪，不知为何关雪息觉得这一幕有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但他来不及细想，陈迹的手掌微微一，沿他脖颈的线条动了一。像在抚摸。很细微，却激得关雪息起了一疙瘩。“……你什么？”他微妙地察觉到不对劲，“起开。”陈迹却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后颈，若无其事地说：“你这里有一块红痕，被蚊咬了？不太像。”关雪息愣了：“哪里？”刚才洗澡都没发现，可能因为位置不易察觉。“这里。”陈迹从床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准关雪息的后颈，近距离拍了张照，递给他看。关雪息看完沉默了一。那一的肤颜红得发淤，明显不是蚊的，没有鼓起。相比之，更像是……——像吻痕。见鬼了。关雪息茫然的睛望向陈迹，后者也在看他。“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哪儿了。”陈迹帮他想理由。“可能吧。”关雪息被说服了。这倒不奇怪，他平时也经常磕磕碰碰，上总有淤青。也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用力太大，指甲刮到了而不自知。关雪息不多想，陈迹却仍然压着他不肯离开，姿势比刚才更怪异，似乎哪里不舒服，双摆得有些别扭。关雪息瞥陈迹一，怀疑他急，碍于不肯认输而不说。关雪息曲起膝盖，试图趁机别开陈迹的压制。但大一抬，冷不丁撞到个什么东西，略微发。不等关雪息反应过来，陈迹就像电一般突然从他上去了。“我去趟卫生间。”陈迹转床，匆忙离开。“？”果然，这么年轻就急。

    关雪息心想，是病吧，得治。 你是我的隶陈迹这趟卫生间上了很久，久到关雪息放心不，忍不住去敲门问：“你还好吗？”门没回答。关雪息又敲了两声：“陈迹？你没事吧？”“……”安静了大约五六秒，卫生间里终于传人声。陈迹的嗓音很低，难掩沙哑：“嗯，没事。”接着是冲声，和开龙洗手的声音。然后门打开，陈迹一脸如常地走了来。两人对视一，言又止。关雪息想劝陈迹不要讳疾忌医，但怕自己误解，人家很可能只是普普通通地上一次厕所而已，没病。陈迹想说什么，他没看来，可能是想解释吧。但陈迹最终也没有解释，只转移话题：“早上你不是说想跟我聊天吗？聊什么？”“随便聊聊。”关雪息回沙发前坐，拿起遥控，随手选了一综艺节目播放，他瞥陈迹一：“你也坐啊，别杵在那儿。”“……”陈迹应声坐到他侧。关雪息问：“你假期作业写完了吗？”陈迹：“没，还差几张卷。”“我已经写完了。”关雪息说，“有一半在学校就写了，另一半昨天写的。”陈迹：“……”今天才十月二号，国庆假刚开始，关雪息简直是卷王的卷王。但他和陈迹提起这个话题，不是为炫耀自己作业写得快。他说：“写完作业我还有很多课外题要，除了学习和篮球队的事，假期没别的安排。你呢？这几天要去哪玩？”“哪也不去。”陈迹说，“有时间就帮我妈活，替她班。”陈迹说得糊，关雪息问：“什么班，你妈是什么的？”陈迹看了他一，没答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关雪息不理解，也有不兴：“你看，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你都到我家留宿了，声声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我对你的事一无所知。”就这么聊，有什么好聊的？关雪息起去冰箱里拿两罐可乐，递给陈迹一罐。陈迹的手指在冰凉的金属拉环上，半天才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那为什么？”“……”陈迹低声：“关雪息，我不想说的那些，都是你不会喜的。”“你怎么知我不会喜？”关雪息心想奇了怪了，他模仿陈迹平时常说的话，“减分项是吗？”“嗯。”“你还‘嗯’，‘嗯’个。就算是减分项，你也不能隐瞒我一辈吧。”关雪息把对陈迹的不满撒在可乐罐上，把它扁了。陈迹却是一个聊天鬼才，竟然反问他：“你能和我好一辈吗？”关雪息：“……”重是这个吗？“‘一辈’是虚数，我就随一说，你别咬文嚼字跟我抬杠成吗？”关雪息很无奈，“话说回来，无论阿姨是什么的，在我这都不是减分项，你的脑里究竟在想什么？”“……”陈迹似乎要反驳，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关雪息的手机就响了。是傅洋打来的微信视频电话。“小关哥哥，呜呜呜！”画面里，傅洋还没起床，他应该是刚睡醒，造型一塌糊涂，光膀倚在床，掐着嗓叫了一声。关雪息嫌弃：“你把衣服穿上行吗？又不好看，污染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