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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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雪息直得令人发指,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可能是因为追他的女孩实在太多,他常年浸在那“正常”环境里,提到早恋二字,想起的都是发穿裙的可女孩。他边的直男朋友也太多,什么玩笑都开,两个男的亲嘴也没关系,毫无分寸。以至于关雪息想破也想不到“同恋”这个词。这三个字和“少年犯”一样,对他而言都那么遥远又陌生,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很是茫然地看了陈迹一:“说啊。”见陈迹又哑了,关雪息有些不兴,皱起眉:“你喜吊人胃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陈迹轻咳一声,面无表:“算了,我回再问。”关雪息:“……”每人一碗面肚,餐后又是陈迹主动收拾。关雪息刚因为他不肯好好说话而生的气,在看见他低洗碗的表时就消了。陈迹晴不定,气焰也时时低。其实他没什么表,却莫名地显得乖顺可怜,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而且他知将来也没人会捡他回家,所以心平气和,一声都不叫。收拾好厨房之后,他跟关雪息别:“我走了。”话虽如此,他走到门时,却回看了一。关雪息有无语:“不想走就别走。”“……”陈迹脚步一顿。气氛又古怪起来。关雪息实在受不了他间歇发作的哑脾气,只好主动挽留:“如果没别的事,今天待在我家吧,我想和你聊聊天。” 吻痕关雪息把陈迹留了来,但一时没想到有什么好聊,的话题需要适当的气氛。他指了指沙发,叫陈迹先坐,随问他:“你一宿没回去,和家里待过吗?”陈迹:“我妈知。”“你妈脾气真好。”关雪息低嗅了自己上穿了一夜的t恤,总觉得有一酒味。他没有多想,很自然地在陈迹面前脱衣服,赤卫生间,打开洗衣机。隔一扇半敞的门,陈迹看见他把也脱了,好在没有立刻脱。他一面洗衣机,一面毫不耽误地聊天,说:“我妈不准我在外面过夜,怕我来。”“来?”陈迹想转开目光,可惜睛不听自己使唤。狭窄的门里,关雪息修躯如一雕塑,骨匀称,白得晃,叫人看了意识想往他肤上再抹些颜料。什么颜料?陈迹脑海里一团混,只听关雪息:“她怕我去网吧通宵,或者坏事,和女生约会之类的。”陈迹没应声,关雪息忽然转,对上了他从门外投的目光。“你的衣服要洗吗?”是问句,但关雪息已经决定要帮他洗了,吻带有几分温和的命令意味,向他抬手:“拿来。”“……”陈迹僵坐三秒,再一次直观地会到直男的“没分寸”。虽然在不久之前,他自己也是直男,比关雪息更加没分寸。陈迹合地脱衣服,拿给关雪息,见他丢洗衣机里,关上机门。程序开始运转,注声,嗡鸣声,转动声,充满了卫生间。昨晚陈迹就在这里把关雪息推到墙上,摸了他的脸。但现在当事人什么都不记得,大半躯不着寸缕,和他坦相对。“你先去一,我要洗澡。”关雪息已经不把他当客人了,“找个片看吧,遥控在电视柜上。”“……好。”陈迹应声退,浴室的门在他面前关闭,里面响起第二声,哗啦啦的时停时续,同洗衣机的噪声一起,响乐般恢弘盛大,占据了陈迹的全听觉。所有的闹都汇聚在那“乐声”里了,客厅显得空。陈迹提着关雪息关门前丢给他的一件暂作遮挡的浴袍,没穿。这显然是关雪息穿过的,布料上有清新的茉莉香。他终于可以确定,昨晚的香气不是幻觉。——是沐浴的味。……关雪息把自己好好地洗了一遍。

    确定上一酒味都不剩,他才稍微舒服了些。刷牙时,门外传来电影的声音,似乎是战斗场面,各爆炸特效噼里啪啦,打斗声哐哐作响。关雪息叼着牙刷,打开一条门,探看陈迹:“你在看什么片?”“随便放的,”陈迹说,“没注意名字。”“哦……”关雪息又把门关上了。两分钟后,关雪息突然隔门叫他:“陈迹,能帮个忙吗?”“什么?”“我忘拿换洗的了。”关雪息难得有尴尬地说,“在我衣柜里,打开门就能看见。”“……”陈迹帮他取来,从门去,关雪息了声谢。终于,这对陈迹来说堪称神折磨的漫洗澡过程结束了。关雪息着上回自己房间,找了一睡衣穿上。陈迹不大好意思在他家洗澡,但衣服都已经脱洗了,再把人洗一也没什么。上午九半,太照。陈迹从浴室来,穿上关雪息借给他的另一睡衣,不同颜,但款式相似,的图案是一只棕小熊。而关雪息上那件,绣的是耳朵兔。“你……”陈迹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很有童心。”关雪息无语:“我怎么可能买这睡衣?是我妈买的。”“……”说明你在你妈里还是个宝宝,陈迹忍这句,拽了一的衣袖。他和关雪息的不差太多,站一起比材也很相似,但一穿贴睡衣,就显差别了。陈迹至少比关雪息大半号,睡衣小了。关雪息只好叫他脱,另找了一件宽松睡袍给他穿。“你比我吗?”关雪息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件事。他似乎有不相信,冷不防上前贴近,几乎和陈迹脸对脸,比。“……”刚洗过澡,沐浴的气味正,铺天盖地的茉莉香迎面袭来,陈迹在他的香气里几乎窒息,不到哪怕一分氧气。一向笔直的脊背也塌了来,陈迹近乎失控地,在关雪息面前臣服垂首……想吻他的脸。可关雪息一也没察觉到,只对他的站姿不满:“你什么呢?好不?”他伸手去拍陈迹的后背,但手臂一抬起,动作就变得很像拥抱。呼声忽然消失了。关雪息的手从对方后背,临到收回时,猝不及防地被捉住。“……”陈迹对于捉他的手腕,似乎有特殊癖好,每次都快、准、狠,将他扼于自己掌心,不能反抗也不能逃。如果说陈迹是一条不会叫的狗,也一定是小时候没被教好的,大后恶习难改,总要咬主人几,磨牙似的。关雪息这叫“犯病”。他们从比化到角力,掰手腕。男生在这方面总是自尊心旺盛,关雪息又好,事事要争第一,哪受得了总是被陈迹力量压制?但脑与思维的差距尚可隐藏,蛮力的差距却很直观。关雪息一只手被制住,用同样的动作去抓陈迹的另一只手。他双手并用,甚至用上了膝盖,和陈迹厮打起来。陈迹也没客气,他们俩从卧室门打到书桌前,关雪息最占上风的时刻是把陈迹压到了书桌上,但一秒对方就暴起还手,将他反压倒。陈迹睡袍的系带在打斗时蹭开,一片因发而发红的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关雪息瞟了一。陈迹问:“看什么?腹肌也要比吗?你的雄竞意识没必要这么。”关雪息:“……”谁跟你雄竞了?无聊。虽然心里想着不竞,但关雪息的不听自己的话。他稍微缓了一气,然后猛地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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