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26

    很好，这次的天，是被关雪息聊死的。他受陈迹熏陶，青于蓝而胜于蓝，化成了一个更的聊天“手”。陈迹沉默好几分钟，关雪息终于意识到跑题了，他轻咳一声，试图把话题正回来：“你继续说。”陈迹和他并肩走，睛望着前方。夕垂校门，天边一片橘红。陈迹看了关雪息，声音很轻地说：“一样的，我喜会发光的人，就像……飞蛾离不开月亮。他的光照着我，我才有方向。”——否则我会，迷失在无尽的夜行里。陈迹嗓音微沙，煽过的话不会被理解，反而会被认为是奇怪发言，他说到一半便止住，匆匆撇开，仿佛不敢让关雪息看清自己的表。走到校外的公车站，陈迹几乎有些窘迫地同关雪息别：“我不陪你回家了，明天见。”关雪息倒是没多想，只了：“拜拜。”……之后的几天，陈迹都别别扭扭。那别扭关雪息不知怎么形容，他觉得陈迹好像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事，也好像暂时还没想通，所以要不停地想。但陈迹发神经不是稀奇事，他不发神经才奇怪呢。关雪息只当一切如常。国庆假开始的前一天，傅洋发来消息，说是篮球队迎他和陈迹，把聚餐地定在了一家火锅店，问他们两个一号晚上有没有空。关雪息问了陈迹，得到答案后，发给傅洋：“可以。一共来几个人？”傅洋说：“六七个吧，看他们带不带女朋友。”又问：“能喝酒吗？小喝几杯没事吧？”关雪息：“你问我还是陈迹？我的酒量你知，陈迹我也不清楚。”傅洋回复了一个“ok”的表：“等你们哟。” 你低一，我亲不到呀关雪息说“我的酒量你知”，意思其实是，他不喝。他只在外面喝过一次酒，在去年杨逸然的生日聚会上。酒量这东西，除非天赋异禀，否则都靠熟练度来撑。关雪息不算一杯倒，但也不能多喝。很多男生对烟喝酒抱有一奇特的向往，把它们和“酷”“成熟”划等号。但关雪息从不这么想，他严重怀疑酒影响智商，能不沾就不沾。十月一号上午，傅洋刚起床就给关雪息发消息，油嘴地说：“小关哥哥，国庆快乐，您的报早鸟上线喽！”关雪息无语：“十了，你给谁报早呢？我都写完一张数学卷了。”傅洋：“……”人和人的差距。傅洋找关雪息，是为拉他校篮球队的qq群，之前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拉关雪息，叫关雪息拉陈迹。群之后，照例一通寒暄迎，满屏表包飞。其实校队里的大分人关雪息早就认识了，就算他不认识人家，人家也认识他。相比之，陈迹才是真正的“新人”。但陈迹也是一个知名话题人，他的大名如雷贯耳，群里各位没几个没听过的。这是大群，随后傅洋又把他们拉了一个只有六七人的小群。关雪息发去一个问号。傅洋解释：“嘿嘿，哪个大家没有小团呢？”关雪息：“……”傅洋：“不慌，混就完了。”傅洋对群里的人了一遍简单介绍，主要是给陈迹看的。这些人就是今天晚上和他们一起聚会的兄弟。傅洋说，他们都带女朋友，人数大增，不吃火锅了，改烧烤。吃什么倒是无所谓，关雪息惊讶于傅洋居然也有女朋友了，保密工作得这么好，之前一消息都没听见。这直接导致，晚上赴会时只有关雪息和陈迹单，其他人都成双结对，一男一女贴着坐。沣德市国庆节的气氛很足，街上挂满小红旗，放假休闲的本地人和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肩接踵，整座城市人满为患。为免排不上队，他们提前在烧烤店订了包间。这家店离十六不远，名气不算大，但很好吃。约定时间是午六，关雪息提前十分钟赶到。他比陈迹先来，刚坐不久，就收到陈迹的消息，问他在哪个房间。

    他们人多，订的是二楼最大的包间，待会儿在楼烤好之后，会由服务员陆续送来。除吃酒之外，包间里还有一些简单的娱乐用，扑克牌，转盘，骰之类的。陈迹最后一个到场。今天气温回升，一夜之间又起来，他穿了一件黑t，非常简洁的款式，前没有任何七八糟的图案，很衬他那张郁冷淡的脸。席间十三个人，他一看见关雪息，走到他边的空位，坐了来。像约好似的，关雪息今天穿了一件白t。傅洋一见他俩就笑了：“哥哥们，你们两个是黑白无常吗？”关雪息：“如果是，我第一个勾你的命。”傅洋立刻拒绝：“不行不行，我没命了今晚谁买单？”“让成二买啊！”有人接了一句，“他和顾盼盼今天才确定关系，让他们俩一起把单买了，我们就当喝喜酒了，对不对？”许多人都笑了起来。陈迹抬看，说话的人他不认识，“成二”和“顾盼盼”是谁也不知。关雪息八成也没分清谁是谁，但他比陈迹自在多了，在人多的场合里如鱼得，同陌生人谈笑自如。“喝喜酒不用随份吧？”关雪息故作正经地说，“否则你们互相随，我和陈迹都是单，只不，亏大了。”傅洋边坐着他的女友，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清秀女生。关雪息见过她几回，是段绵的闺，叫李冰嫣。没想到傅洋和她在一起了。关雪息的视线还未收回，李冰嫣就瞥他一说：“关大校草想脱单还不容易？昨天不是又拒了一个吗？”不知是否受段绵的影响，她对关雪息似乎有怨气，吻半玩笑半认真，不大客气。好在人多，大家七嘴八，声音杂，这句话很快就被盖了过去。关雪息当没听见，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傅洋却有尴尬，今天他东，他女朋友却当众给关雪息摆脸，让他过意不去。但傅洋能当校队队，商自然不低，苗刚起就被他住——他对女朋友低声讲了几句，后来直到上菜吃饭，李冰嫣都没有再说什么。吃烧烤的妙一半在味，一半在闹。一碟碟烤串陆续上桌，禽果蔬各式皆有，扑鼻的炭火香与香得人直。啤酒和果也上桌了，傅洋推来两瓶到关雪息和陈迹面前，亲手帮他们启开。关雪息摇：“你知我不喝酒。”傅洋不想饶过他：“一瓶而已，又没事。”决拒绝就显得太不给面，像是在摆谱了。关雪息不让傅洋不来台，一次没拒掉就大方接过，给自己倒了满杯。傅洋最喜他这一，有脾气，但不大，知什么时候该撒什么时候不撒，总是照顾朋友心，聪明又讲义气。关雪息招人喜不是没有理的。傅洋甚至遗憾过，关雪息为什么不是女生呢？否则以他的颜值，绝对是他们篮球队集暗恋的女神。关雪息听完之后瞪大睛，一副被恶心得够呛的表：“你他妈有病吧？我把你当兄弟，你yy我是女人。”傅洋讪讪地赔礼歉，再也不讲话了。直男确实会经常冒一些奇怪想法，但这不妨碍他们一个比一个直。酒过三巡，傅洋喝得有些上，竟然当众和李冰嫣接起吻来。包间里一群生，虽然基本都是搞早恋的“大胆狂徒”，但大胆到这程度的并不多。有人拍桌而起，嚷着关灯，还有人帮他们数秒，“哎哟”“卧槽”之声不绝。最安静的人是陈迹。刚才傅洋推过来的那瓶啤酒，他已经喝光了。第二瓶也喝掉大半，只剩一小杯。和飞快被酒气蒸红脸的关雪息不同，陈迹喝酒像喝，面上没有一痕迹，脑始终清醒，绪不烈。他和四周格格不，关雪息没有忘记他，照顾他绪的方式是帮他递一些吃的，问他喜吃哪，有没有挑。陈迹答不挑，都可以。关雪息就每都帮他拿了一，还捡了一块切片糕，草莓味，甜腻腻的。对面傅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