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25

    去外面聊也是一个两不得罪的选择。可话一说完，陈迹的脸却更加不悦了。他比关雪息先一步离席，丢一句“你们就在这聊吧”，转就走。“……”关雪息被他带起的冷风刮了一脸。“好怪啊。”杨逸然受其波及，望着陈迹离开的背影，戳了关雪息一：“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吃醋了？” 飞蛾扑火杨逸然的话很奇怪，关雪息投去一个不解的神：“吃什么醋？”“……”杨逸然被问住了。他的法了。

    但关雪息没叫他。关雪息只看了他一，抬走了。“……”笔尖戳破草稿纸，陈迹怔了怔，沉默了。其实关雪息是一个很懂沟通的人，但要看他想不想沟通。陈迹整天晴不定，忽冷忽，动不动就毫无原因地甩冷脸，是个人都吃不消。关雪息忍不住想小小地“报复”他一，让他也会一把“莫名其妙”的滋味。好幼稚。回到一班的时候，关雪息心想，都怪陈迹把他传染了。但这个幼稚的“报复”竟然很有用，陈迹琢磨了一午，关雪息在门外看他一却不和他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生气了？晚上放学，他来到一班门，堵住关雪息。“有事？”关雪息瞟了陈迹一，装腔作势：“我以为你又晴不定，不想理我了。”“……”这句话很难说没有恶人先告状的既视，但论吵架，一百个陈迹也不是关雪息的对手。陈迹只是表面看起来够酷，冷冰冰，跩得要命。实际上本不知怎么反驳。他走在关雪息旁，沉默的面容越发沉默，好半天才说：“我没有不想理你。”“哦。”关雪息蹦一个字，也很跩。他们两个风云人一起走在校园里，还是在人最多的放学时间，很难不惹人注目。但一回生二回熟，两人都习惯了，别人看就看吧，又不会掉块。关雪息大步往外走，外衣的摆几乎掀起风来。陈迹见他态度不善，有些张，但也没法解释自己午在堂为什么冷脸。陈迹定了定神，问：“你和白琳琳聊了什么？”关雪息不隐瞒：“老一，让她别喜我了。”听了这句，陈迹忍不住问：“你一也不喜她？”“嗯。”关雪息没有犹豫。陈迹又问：“你喜什么样的女生？”关雪息终于转过来，看他一，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陈迹默然。关雪息自言自语般说：“以前我以为，我喜段绵那类型，但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很可，就像小狗小猫也很可一样，只是欣赏。拒绝她之后，她再也不来找我，我也没觉得难过。”关雪息反问：“你呢？喜什么样的女生？”陈迹被问得一愣：“我从来没想过。”关雪息帮他想：“你这么不搭理人，是不是喜活泼可主动一的？让人家追在你后跑？”“……”陈迹看了关雪息一，“好像不是。”“什么叫‘好像不是’？”关雪息好奇了起来。陈迹安静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说：“我喜那……会发光的。”“？”关雪息前冒一个问号。陈迹说：“很多生有趋光，像很常见的，飞蛾扑火——”他想说人和其他生一样，也有趋光的本能。但话还没说完，关雪息这个理科直男就不解风地打断他：“可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它喜火啊。”关雪息科普似的说：“飞蛾的睛是复，晚上飞行的时候，靠月光辨别方向。让光线保持从某一个固定的角度投里，它才不会迷路。但当它前现火光的时候，它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以为这团火是月亮。”“……”“所以它不停地围着火光打转，扑来扑去，其实是在调整光照投的角度，寻找方向。”关雪息一也不文艺地说：“人家是在走位呢，和我们打游戏一样。”陈迹：“……”